姜太玥根本没法停下,瀛寰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她想不过是摸脸而已的事情,就用手掌捧着瀛寰的脸颊,用大拇指腹磨搓着他的下颌,瞧着瀛寰居然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她心里便来气。
这世上哪有独独自己深陷的道理,姜太玥一路用手摸到了他的唇瓣上,小拇指尖沿着唇边勾着他的唇形。
她把自己俯下的身子贴到瀛寰的耳边,悄悄的问着他,“那它对你这样做过没?”趁着问话的时候,还食指与中指滑进了瀛寰的嘴里。
瀛寰自然配合着把牙齿打开了,张嘴放了那两根指头进来。
骤然那根指头就猛地向里他的舌苔。
姜太玥转过来看着瀛寰这样温顺的模样,还在那浅浅地盈笑着,心里满是得逞的快慰,又问一遍,“嗯?你说那个心魔,对你这样做过没呢?”
瀛寰被迫张着嘴还被压着舌头,自是不能说话,只能在那轻轻的摇头,还生怕太玥不肯相信他,连忙卷起了舌头在那讨好着她。
姜太玥惬意地感受着指尖上的又热又柔软,在心满意足中压得更用力了,水汪汪的眼眸里荡漾着不自知的媚色,还要感慨着批判道,“那心魔可真是不济。”
瀛寰宠着她,看着太玥那怡然自得的娇媚小模样,便由着她来,空闲的手臂还把她的腰扣得更紧了一些。自己反而低头臣服了下去,主动地把太玥的指尖含得更深了,像一头小兽呜咽着帮她仔细舔舐。
这个意外的举动,让姜太玥烫到脸快要烧了起来,心一促促地在那跳动,浑身都在微颤,神志都飘到云海之上,轻悠悠地在那旋转。在场面失控,情不能自已之前,最后还是她自己下决心把手收了回来,稳住了最后的心神。
瀛寰倒是觉得没有尽兴,在有些失望与意犹未足之下,用指腹擦了擦唇下刚才被太玥带出来的津液。
口_涎黏腻了他满指。
他把手递到了姜太玥的嘴边,还要不怀好意的噙笑道,“这都是被太玥带出来的,可不要浪费了。”
这根本就是请君入瓮,醉翁之意不在酒。
务须瀛寰再去多说,姜太玥自然也懂礼尚往来。看了看他那圆润饱满的指尖,她先埋下头去用嘴唇吮抿着他的指腹,再用牙齿轻轻去咬,在上面磨牙。
瀛寰瞳孔一缩,被撩拨到一时情动难耐,想抽回手换上自己的唇,也去享受享受太玥带给他的这一切。
姜太玥却像一只正在进食又护食的小猫崽,两手并用抓住了瀛寰的手腕不肯放开,她伸出舌尖开始舔了舔他的掌心,竖着画了一道,横着也画了一道,斜着再来一划,最后才张嘴狠狠地吮啄了一口,他的掌心肉。
做完这些的她,面若春桃,干脆就把瀛寰推倒在地了,腰下一沉坐到他的胸膛上,她也擦着自己唇上的津液,还以颜色般问着他,“还想要么?”
他一定是想要的,她要把他就地正法了。
此时的姜太玥全然没个自觉性,她不知道的是,不止是瀛寰的衣身湿透了,刚刚下水救了自己,也未曾换过衣服。
瀛寰只能仰着看向姜太玥,眸子里晦暗不明,他目光紧紧的锁住了她的全身,将她看了一个全部,沉着嗓子问道,“我是不是太宠太玥了?”
姜太玥眯着眼在那不服气,“刚才是谁说要任由太玥来解气的?这么快就要反悔了么?”
瀛寰倒没有反悔的意思,他也没有应声,突然一个发力自己又坐了起来,反手把姜太玥拘在了双臂之中,揉捏着她腰上的软肉,“原来还没开始惩罚呀,那我等着太玥来惩罚我……”
姜太玥被瀛寰拿捏到了软肋,在他怀里眼波一横,“既然檀郎这么盼望着惩罚,那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处罚呢?”
瀛寰失笑不已,“我还能有的选吗?”
“自然可以,你可以选个让我欢喜的。比如说……“姜太玥特意放缓了说话速度,在那吊着瀛寰,“把你的全部都交给我。”她根本就是在那里,有恃无恐到恃宠而骄的地步了。
瀛寰揉着姜太玥的发顶,笑道,“我不是早就把自己全献给太玥了么?”
姜太玥靠在他的怀中,捉着瀛寰的手掌要他此刻举天发誓,“那你现在就对天发誓,做我姜太玥的夫君。”
柔奴这是在对他表白吗?瀛寰压抑着激动与欢悦到几乎无法自持的内心,把姜太玥在他怀里摆正了身子,与她四目凝视后,声音慎重着道,“无论是瀛寰还是檀郎,都是姜太玥都是柔奴的夫君。此生此世是,生生世世亦是。”
姜太玥见瀛寰眼里全是自己的影子,溢满了爱慕之情。心里愈发的熨帖与欢喜,把自己的右手掌贴向了瀛寰的左手掌,贴到五根指头都眼严实无缝,刚好每一根都对称在位,“那姜太玥、柔奴也此生此世,生生世世都做瀛寰的,檀郎的妻子。”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忍不住一阵娇羞,“给你生个儿子……”
“怎么是儿子?”瀛寰皱眉,他想要个跟太玥一样的女儿,多一个人疼。
“你居然敢不想和我生儿子?”姜太玥微微一怒。
话还未完,霎时他的吻忽然就如雨下,封住了她的唇瓣,勾着她的反覆吮弄,一起去放纵缠绵。她在这个吻中头晕、喘气都快要啜泣,心跳得飞快起来了。从大脑到了脚趾,都被一种幸福的感觉给填满了。
直到她的唇被啜吸成了嫣红一片。
瀛寰看着这唇色,喉结滚动了一下,有异样的感觉在躁动着鼓舞着他。
他贴着姜太玥的脸去问她,声音哑哑而模糊着,“那我此刻就能要个儿子吗?”
瀛寰贴过来灼热的气息让姜太玥又害怕又心痒,只能低头不敢去看他。她本来就是雀跃着什么在,如今听见他自己亲口说了,在半是羞愧又半是娇媚中自然是答应了他,“可以的,但檀郎得温柔一点。”
听见她的允许。瀛寰胸膛里的每一处血肉经脉,都已然凶猛热烈成了一团一直被搅动的炙热岩浆,时刻都在等着喷涌勃发。
他俯身压了上来,亲了亲她的发丝,“一切惟柔奴所愿。没什么好怕的,为夫会很温柔,很温柔的爱柔奴的……”
我是温顺的,我是皈依的。柔奴,请让我在你的怀抱里温柔到那种程度吧。与我合二为一,能让你依恋,依恋到舍不得离开我的程度吧。
宇宙亿万颗星辰都在天空上映衬,大椿神树的花瓣火雨漫天飞舞着,守护着树下的这对情人。
花瓣一片片降落盖在了他俩的身上,又在刹那中烟消云散。
徐徐清风拂过姜太玥的脸庞,拂过她乱颤的睫毛,此刻被瀛寰相拥怀抱她,仿佛就置身于巅峰上的悬崖峭壁间,不得一个坠落,他也不准她能双脚踏地,寻一个安稳平歇。他要让她只能用檀口呼吸,紧紧揽住他脖子,将全身心都依托于他。
在颠乱里,唯有彼此耳鬓厮磨,起承转合无感光阴流逝。
……
熙和的晨光,照见他俩散落的三千鸦发如水墨一般铺展了开来,又纠缠在了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姜太玥偎依在瀛寰怀里,小脸微醺,脸颊潮红一片,一双眼的眼尾全是带着水红色。
瀛寰支着脑袋,在饱怀餍足中看着他的柔奴,她那么娇嫩,那么柔软,还该死的甜美。他心头上的滚烫就没有一瞬间息止过。自己应该把什么再送给她,才能继续讨她的欢心呢?
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瀛寰,亲了亲她仍汗湿着的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