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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的两个策论,其中一个是从那苏于渊附的押题里挑的,一个是刁钻的当朝赋税政策的利弊及改进建议的策论。

皇帝走下来后先站在这次会元周霖背后看了看,当他站在周霖背后的时候,首先让他皱眉的是对方发现自己的时候僵硬的甚至无法下笔。而已经写了的那部分,刚好就是那个被押过的题。

字迹工整,和苏于渊递交过来的内容分毫不差。一个人怎么才能做到同一个题目答的分毫不差呢?那就是背的滚瓜烂熟。

而皱着眉走到了苏于渊背后,还是同一个题,却给了不同的答案,已经写了有大半了。这是另一种思路,与交上来的那份不相上下,却同样可行性极高。

皇帝腾地一下之前强压下去火就上来了,他最爱才,却也最恨有人弄虚作假,更有甚者,竟然还想要毁了他看中的栋梁之才。

这场临时的加试结果已经不言而喻。

……

这短短七日发生了很多事,会试重考了,再次放榜的时候果不其然会元是苏于渊的名字。周霖下了死牢,周贵妃在养心殿外跪了一夜,都没见到皇帝人。由林则林大人全权负责彻查这次的舞弊案,据说牵连不小拔出萝卜带出泥。

嘉宁在与苏于渊七日之约到的那天,虽然觉得人肯定没有抄完书,但是还是去了苏于渊的家,刚走到门口就被迎了进去。

“多谢公主大恩,苏于渊必当铭记于心。”苏于渊弯腰鞠了一躬,相识于宫外,也由于一些还没弄明白的原因并不想在公主面前阶级分的太分明。

苏于渊这几日问了自己很多次,为什么当时会选择向就见过几面的嘉宁公主寻求帮助呢?按他的性子,最多也只是寻求交易,可是当脑子里想到嘉宁公主的脸的时候,却觉得对方不需要交易就会帮他。

大概是这位公主太过好懂?眼睛干干净净的,就像是他最喜欢看的天空一样干净,非要说这位公主图什么的话,他更倾向于……额,图他好看?

嘉宁眨了眨眼,等了一会儿并没有等到下文,“没啦?还以为你要说大恩无以为报,要以身相许呢。”

苏于渊起来的动作忽然顿了一下,眼睛一眯上下把小公主打量了一翻,“公主要是觉得以身相许可以的话,学生没有意见。”

他这话一说,嘉宁唰的就红了脸,虽然上辈子和亲过,却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待在冷宫里而已,哪里听过这样的话,急忙转移话题,“今日本公主是来赴七日之约的,你诗集抄完了了嘛。”

问完就后悔了,她也不是真的要他抄的书,只是找个借口相识而已。这七天又是配合大理寺调查,又是会试重考,便是没抄完也正常,然而嘉宁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抄完了!

苏于渊见她眼睛瞪大没反应,笑着重复了遍,“学生抄完了,这就给公主拿。”

他双手递了抄写版和原版诗集给她,又给公主沏了杯茶,当时的定金用来改善生活,这次陛下也赐了黄金百两,倒是暂时不需要为生计考虑了。

嘉宁仔细观察,果然在他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下发现了没睡好的黑青,她眉头下意识就皱起来了,“又没说一定七天就要,干嘛那么急。”

怎么好看的人会这么没有自觉呢?她是不是得给他送一面镜子?

苏于渊心里暗道果然,这小公主怕不是在路上看到他好看跟上去的?随便找个借口来接近他?不对啊,这位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看他的表情可更像是看一个认识的人。

他心里暗了暗,“公主是认识学生吗?”

“啊?为什么这么问?”嘉宁手上还端着茶,放下来侧头看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有种公主似是在透过学生看谁的感觉。”苏于渊盯着嘉宁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到什么。

“没有,苏于渊只是苏于渊而已。”嘉宁心头跳了下,不过确实苏公公和苏于渊是一个人,并不存在什么透过一个人看另一个人的情况,倒是也没让苏于渊看出来什么。

苏于渊想,雪中送炭之恩和交浅伸手相助之恩怎么都得还了,他不习惯欠人人情,哪怕欠这个小公主的人情感觉并不讨厌。

想了想,便只有一个消息能重到还这个恩情了。

“那日于养心殿面见天颜,随敬畏不敢多看,但学生发现陛下唇色偏紫,眼角有及眼下有青紫色。若学生看的医术所说不假,陛下似有中毒之兆,且时日不短。”

作者有话要说:

补全~今天的更新在晚上九点整,我去加油啦~

第6章 谁的套路成功了?

苏于渊虽出身不高,心气傲骨还却极高,别人不敢说的,他就敢。不光说了,甚至语气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就像是说这杯查的茶色如何一样。

嘉宁本来第一反应是那怎么可能,太医每个月都要请两次平安脉,真中毒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是她忽然想到了上辈子,她的父皇就在这这两个月突发恶疾,五月初五人便没了。嘉宁猛地站起来,如果不是恶疾而是中毒,那么太医院没看出来自然是被收买了。

嘉宁脑子瞬间急转,却找不到一个办法,不由求助的眼神看向了一语道破的苏于渊,“怎么办?太医估计靠不住。”

苏于渊被她信任求助且焦虑的眼神看的心头震了震,下意识舔了舔嘴唇。这一瞬间似乎感觉以身相许也不错的样子,那就这么决定了,养只小奶猫。

“宫里的太医靠不住,那就找宫外的,莫急,有我。”苏于渊伸手摸了摸嘉宁的头,既然决定以身相许,那就得让他看上的小奶猫也看上他才行。

嘉宁没注意,甚至觉得被安抚的很舒服,而她身后站着的贴身婢女折春眼睛猛地就瞪圆了,想要斥责他放肆,却被他的眼神震慑住了,等反应过来,人手都收回去了。

“那就拜托你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直接来找我便是。”嘉宁伸手把腰间挂着的身份玉佩卸下来,拿起苏于渊的手把玉佩放在他手心。

嘉宁想了想,不管他们三个怎么想的,这件事过于严重,事关她父皇,由不得不重视。她端出公主的架子来,对折春和俩侍卫下令,“你们先出去,我有话和苏相公说。今日所闻一个字都不准泄露,违者斩!”

“是。”

“是。”

“是。”

苏于渊心里挑了挑眉,感觉更像小奶猫了,有自己并不锋利的爪子,凶起来奶凶奶凶的。见人出去了,门也贴心的关上了,询问的看向还端着公主架子的小公主。

嘉宁给他看的差点破功,到底心里的事儿更急,“苏相公,实不相瞒。你说的症状,父皇出现了至少一年半。”

苏于渊一惊,“公主确定?”

若是一国之君中毒时间一年半,那得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整个太医院怕都没有一两个干净能信的人了吧?

“确定。而且,我确定母后身怀有孕,但是太医每月两次请平安脉,并没有诊断出来喜脉,甚至母后也没有害喜的样子。”嘉宁皱着眉,上辈子她还以为是巧合,她天真却并不蠢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