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2)

二人无法,只有看了过去。刚看过去苏于渊就愣了,心头不由跳了跳,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仙女啊?原来竟然是同一个!正是应该在宫里的嘉宁小公主,见他看过来了,冲他笑了笑。

“苏兄是和仙女妹妹认识吗?说说呗?”探花郎伸手拉了拉缰绳,侧身避开了旁边砸过来的香包,却没想到避开了一个没避开第二个。

正正的砸进了怀里,香囊底色是他喜欢的藏蓝色,上面绣工极好的绣的苍松,拿在手里都能闻到淡淡的兰花香。探花郎下意识的顺着香囊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一辆蓝色的马车。

马车车窗帘子正被一双芊芊素手掀起,露出的半张脸精致却透着英气,见他看过来了也不害羞,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

探花郎的脸不小心就沾上了一层薄红,队伍走过的时候还扯着脖子又看了看人家的马车,那姑娘没忍住笑了出来,伸手指了指香囊放下了帘子。

“回神了!你快掉下马了都,好看吗?”苏于渊扯着嘴角,还有点小吃醋刚才他喊小公主仙女妹妹,这会儿哪里会放过他。

“好看!”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探花郎红着脸支支吾吾不出声了,低头看着香囊,在边角处找到了娟秀的字绣:孙。

那位小姐姓孙啊?探花郎把香囊凑过鼻尖闻了闻,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香囊收进怀里,打算回去好好的打探一番,若是可以,也好上门提亲。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苏于渊摇了摇头,和榜眼对视一笑,骑着马悠悠的接着往前走。他心里也有些哀怨,什么时候能收到小公主给他的香囊呢?总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可是让他换个人吧,他又不乐意。谁能比得上嘉宁公主呢?苏于渊心语。

差不多是午时了,另一边怕也是正有好戏上演吧。

作者有话要说:

更啦,抱歉晚了点。爱你们么么哒~

第17章 午时

与苏于渊那边春风得意不一样的是,周贵妃这边却是越接近午时三刻越是冰寒刺骨。不,应该叫周妃了。

本来计划进展的极为顺利,等到明日安排去查嘉宁和周霖之间私情的大人,就会故意在早朝秉明圣上。不管是顺利的把公主下嫁周霖,还是为了证明嘉宁的清白暂时留着周霖查证,对他们来说都是达成了目的的。

若是公主下嫁,那周霖定然保住了,虽然名声不能再进朝堂中枢,但是人护住了什么都有可能,花钱捐个闲职也是可以的。

若是陛下为了证明嘉宁的清白,就更不能急着处死周霖,若是死无对证,那嘉宁这辈子也就毁了。

趁着这段时间,周妃也完全可以让埋的很深的那枚钉子,加大剂量,让皇帝变成先皇。直接提前动手,推她的儿子皇长子上位,儿子变成了皇帝,侄子怎么也能救下来。

她一直没想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一步错步步错。从贵妃降到妃位不说,还禁足了她和已经出宫办府的皇长子齐旭,甚至连周府都被雷厉风行的守住禁出入。

更甚者,周妃好不容易辗转递出消息想要用死囚替换侄子,把侄子偷换出来的时候,却被接二连三的拒绝了。这次的行刑说是庆祝此次金榜收入真才实学之士,所以每个犯人行刑前都会梳洗干净,并进行辨认。

根本不留一点能够偷天换日的机会。

……

嘉宁没有去午门外观邢,她知道那只是提前了行刑时间,都是按律罚的完全没有什么可以说的。若是说去观邢解气什么的也并没有,她除了刚开始听到那些留言的时候哭过之外,之后也悄悄的告诉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的。

今日出来的时间比较早,是想来看看苏于渊状元巡街的。果然和想象的一样,本就长的极为好看的苏于渊穿上耀眼的红色状元袍,端的一副文曲星下凡,周边好多小姑娘看着脸都红了。

哼,招蜂引蝶的。

嘉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今天会想要出宫来看,但是来都来了,便也就不想那么多。选的这个客栈,图的是这个窗户正好能够看到到,楼下走过的进士队伍,或者说骑马而来的苏于渊。

她来之前没注意,这会儿正巧也有个说书人的声音,才发现这个客栈也是有说书人来招揽生意的,她皱了皱眉,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听到昨天那样污脏的流言蜚语了。

然而走之前,却发现这个说书的和上个说书的看起来很像,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利索的能抑扬顿挫的说出一个故事来,说出来的话却比上一个苏于渊带着她听的中听多了。

“要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国有国法那家有家规!”

“这科举制度可是为了国家来选栋梁之才,其中大都是要下放到地方去做咱们的父母官的!那父母官是什么?若是碰到青天大老爷简直是祖上积了德,而碰到鱼肉乡里的贪官污吏呢?咱老百姓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就是!上次俺家招了贼,多亏了县老爷能给主持公道,要是碰到那贪官,俺家可没有钱能给公堂!”一个外地来的汉子听着心有戚戚然,连忙附和。

说书人被插话也不恼火,说书讲究的就是一个吸引大家的注意力,有人捧场显然比自己一个人的强,等这个汉子说完了才接着说:

“却说啊,这次那周霖!仗着自己的爹是吏部尚书,姑母又是当朝贵妃,竟然想出一个自以为绝妙的无赖法子!”

嘉宁听着眼睛亮亮的,没忍住跟着点头,她伸手招来折春,从递过来的荷包里找了一块十两的银子砸了下去。正巧砸进了说书人的怀里,脸上笑出了花儿来,连连冲着她的方向拱手,还么没接着说呢,就被抢了词。

“嗨!你不说咱们也知道,那周霖竟然想要把咱们嘉宁公主名声抹黑了,从死囚做驸马!”

说这话的男人撩了撩袖子,自觉潇洒的把手上的花生往嘴里一抛,“前两天还雇了人到处说和咱们公主有染,也不想想!那可是咱们齐国的嫡公主啊,什么没见过,就他那样?呸!”

“不是说在周霖身上搜到了公主的贴身玉佩?”有人疑惑了,问了出来。

“别人的话我还信,可是那可是公主,贴身玉佩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若随便拿一个就是和公主定情了,那全送出去咱们公主得有多少驸马?”男人嬉笑,“若是真要全送,也给我一块呗!”

“去去去,也不撒泼尿照照!”

下面的声音传上来听的一样清楚,嘉宁听着听着噗嗤就笑了出声。

都黑成那样了竟然还能扭转过来,真不知道苏于渊到底是怎么弄得。虽然之前心里虽然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在意,说的她自己都信了,然而当现在听到自己国家的百姓这般维护自己的名声,还是不经意的松了口气。

这算不算双喜临门呢?嘉宁笑盈盈的往窗外看,然而这会儿窗外已经看不到那长长的进士队了,更看不见一手帮忙的苏于渊。

昨日苏于渊说的和今日做的还是有所差距的,可能是说的时候只考虑到他自己能做到的部分?是用到她写的那些人名单中的某些人了吗?够利索的啊。

她不知道自家父皇为她可算是操碎了心,晚上把人掳走夜谈不说,还难得的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就是为了给自家宝贝公主出头,也不能像之前一样主张仁慈。还帮她考教了一翻苏于渊,看他到底够不够格做驸马的备选。

昨晚皇帝还和苏于渊一起商定了时间,送民间大夫进宫为他和皇后还有嘉宁诊看,是的,还有嘉宁。现在说这些都还早,嘉宁这边也不知道不光自己操了心,自己父皇母后也为她操着心。

这会儿折春见自家公主总算拨云见日,笑容重新爬上了脸颊眼底,自己心里皱了好几天的眉都松开了,她觉得没有什么能比的上自家公主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