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 / 2)

嘉宁有些好笑,摇了摇头也没有为难他,“三哥自己的婚事总要三哥自己来说,等三哥说出来了之后,嘉宁自然会鼎力相助的。”

齐和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当即笑了,“好妹妹,等嘉宁大婚的时候,三哥定然要给你好好添添妆。”

嘉宁挑了挑眉,这段时间关系好了不少,打趣的话也不至于说了,“这三嫂可还在这里呢,三哥小心大出血之后三嫂嫌弃你。”

徐娴婉被她打趣的有些脸红,却半点都没有不自在的感觉。只觉得嘉宁说的确实对着,但是她也知道想要做齐和的王妃多不容易,这成不成就看嘉宁能不能说服了,“别说你三哥了,若是这件事真的成了,便是我也要给嘉宁添上两箱嫁妆的。”

嘉宁被他俩调侃的有些脸红,“怎么动不动就是嫁妆,这可还都有三个月才大婚呢。”

“三个月而已,转瞬就过去了。”徐娴婉说着,给嘉宁也添了茶,她犹豫了下,还是开口,“嘉宁,最近你还是得要小心些,齐稷的人还是在盯着你。”

嘉宁没想到会转头说到了这个,但是却也知道人家给她说也是好意,她点了点头,“谢谢三嫂,嘉宁省得的。”

齐和本来也想提这个话头,既然徐娴婉就已经说了出来,便也就顺着话接了,“嘉宁,你身边的人需要再次排查一下,三哥已经拦住了两个想要给你的膳食下毒的人,但是口风太紧,根本就问不出什么东西。”

嘉宁皱眉,“我这几天也总觉得不对,但是平静的我还以为是自己草木皆兵呢。原来是三哥帮忙拦了下来,谢谢三哥了。”

齐和与徐娴婉对视了一眼,有些意外嘉宁的敏感,却也觉得这似乎能够理解,毕竟一直在和齐稷打交道的人是嘉宁,“你这边心里有数便好,择日不如撞日,等下三哥便进宫和皇兄说明求娶之事,还要仰仗嘉宁了。”

嘉宁点了点头,“三哥放心,嘉宁省的。”

吃完之后,嘉宁还是坐自己的马车回去,却刚上马车没多久便惊了马,四匹马和疯了一样相互碰撞,往前狂奔。嘉宁、折春、临秋三个在马车里摔的昏天黑地。

嘉宁能感觉得到,折春和临秋两个在努力的用自己的身体将她的身体护住,给她做肉垫。这样不行,嘉宁晃了晃有些昏沉的头,刚才马车第一下疯跑的时候将头撞在了车身上,现在脑子还很难专注。

怎么办?她听得到路边的惊叫声,不知道发疯了的马车是不是有踩到人、撞到人之类的。但是现在的嘉宁显然是属于一种自身难保的状态。

是齐稷的人下的手吗?嘉宁发现自己竟然还能用这么昏沉的脑子来思考,就是速度慢的像是龟爬。她努力的想要看清马车外的样子,车夫呢?赶车的人呢?徐高和余广呢?他俩今天应该也是在这里的,怎么单单出了事就不见了人?

正在嘉宁觉得自己的思维越来越迟钝的时候,却感觉到马车有一个明显的停顿,明明声音应该不那么明显的,却似乎炸开在耳朵边。有人用刀砍断了马车的套索,前面的疯马单独的跑了,而后面有人的车厢却已经停了下来。

嘉宁感觉到一双手伸过来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将她从马车里抱了出来。她伸手配合的将自己的重量挂在了对方身上,感觉的到对方的胳膊穿过了自己的腋下和膝窝,是谁?她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却并没能如愿,最终只是昏睡了过去。

嘉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并不是宫里,而是一个不认识的地方。她挣扎的坐了起来,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痛,“有人吗?”

“嘉宁你醒了?”这人倒是一副棱角分明的好面孔,可是脸上的烧伤却毁了整个的面容,坐在旁边一副和她很熟的样子。

嘉宁晃了晃头,感觉还有些晕眩,这个人明明不认识,然而却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她的视线最终定格在了他的眼睛上,这双眼睛,莫名的让她想到齐旭,而面前的人长相虽然不认识……

她悄悄观察周围的样子,是宫外,看样子应该是某一个人的府上,但是她不认识。嘉宁面上友好的笑了笑,心里却还是提起了警惕,“谢谢你救了我,不知和我一个马车上的人现在?”

男人笑了,看起来有些阴翳,声音带着一种奇怪的腔调,“本殿下知道嘉宁你认出来了,怎么样?拜你所赐的伤口可还算满意?”

嘉宁眼睛微微睁大,“齐稷?!”

齐稷伸手拍了拍她的脸,笑着说,“既然已经把你请来了,便乖乖的在这里养伤,就算是你想要跑,身体也不允许吧?”

他边说边站了起来,“为了今日为兄可是等候了多时呢,既然被嘉宁你三翻四次的搅局,这次干错就直接开局之前将嘉宁你带出局好了。”

嘉宁本来还有些晕眩的脑袋现在强行的清醒了,“你要做什么?!”

齐稷好笑的停住了走了一半的路,“自然是拿下那个本来就应该属于本殿下的位置。嘉宁放心,本殿下先去送你的皇帝哥哥、母后、父皇下去,事成之后再送你去和他们团聚。”

嘉宁挣扎着要起来,却发现真的根本就无法离开。齐稷走之后,门、窗都是锁死的,而外面还守着好多人。她没有徒劳的喊什么放我出去,反而坐回了床上开始思考。

不是不担心折春和临秋,现在的情况也只能希望她们没事了。她得静下来,不能慌、不能乱,细细的思考到底该怎么办。

第74章 逼宫 ...

天明明还离天黑还有两个时辰, 却莫名的飘过了一片片让人觉得极为压抑的黑云, 平白的让人有一种心里闷闷的感觉。

嘉宁不见了的消息并没有耽搁多久,就传进了养心殿里齐衍的耳朵里, 正巧苏于渊这会儿正在汇报自己这两天的差事, 人在养心殿。听到的时候,两个一直不是很合得来的男人, 因为同一个在乎的女人而默契的开始询问。

齐和沐浴在在自家皇兄锐利的眼神下, 还带着一个浑身都散发着危险气息的苏于渊,心里也是暗暗叫苦,“事情就是样,我和娴婉两人听到路边的呼救声就冲了过去, 却还是晚了, 只救到了嘉宁的两个宫女。”

齐衍皱眉, “这么说,十有□□带走嘉宁的人应该就是齐稷了?按照之前的恩怨, 嘉宁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能留条命都算是不错了。”

他手捏奏折的力度重的骨节都泛白了, 心里知道情况很可能不容乐观,但是却根本不愿意承认这个一直在往外冒的可能性。

齐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由看向了苏于渊, “苏驸马, 你和齐稷之间的接触比我们多,你觉得现在嘉宁她?”

他有些不忍心,这个可能对他们谁来说, 都是一个不能接受的。而将这个话头给了苏于渊,显然是给对方的心上插了拔刀,让他想到报信的人回来的时候说的,苏于渊差点就冲进火海找嘉宁时候的感觉一样。

然而苏于渊心里虽然翻涌着危险的一个个念头,却强迫自己静下来。没时间慢慢思考,而线索和对比却像是一个个的冲了出来。他心思急转,忽然自己分析出来的结果震的顿了顿,“陛下,这个齐稷怕是要起兵造反逼宫了,若是臣猜的不错,很可能时间就是今夜!”

齐衍皱眉,他将手上拿着的那本奏折丢桌上,“于渊何出此言?”

苏于渊沉声道,“齐稷一开始伪装成大皇子齐旭的时候,目标便已经十分的明确了,不管是给当时的陛下现在的太上皇下毒,还是给皇后娘娘下毒,甚至将当时还是太子殿下的您隔离于京都,都是为了想要夺取皇位。而后来甘泉县地下的兵器库、齐稷的私兵、还有这三年里梁国莫名的如有神助连破三个小国。”

没等他继续分析,齐衍就已经冷声接了下去,“这种种联系起来,这个齐稷可真的是费尽心机都要这个皇位啊。”

这话作为皇帝的齐衍能说,苏于渊和齐和却是说不得的,一时间竟然静了一瞬。

“陛下,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得早做准备。”苏于渊说,他想了想,又说,“按照臣对齐稷的了解,嘉宁这会儿应该是没事的,齐稷他应该更加的想要在解决了咱们之后再解决嘉宁。”

这话一出,不管是齐衍还是齐和都有些稍稍的安抚,苏于渊既然说了,他们便愿意信,不止是因为现在做什么都没有用,更多的是,作为兄长,他们相信这个爱他们妹妹甚至超过生命的男人的判断。

相信他不会害嘉宁。

“传,禁卫军统领程句,”齐衍说完,忽然拍了拍手,面前下来了两个穿着一身黑的暗卫,“调动所有的暗卫,将养心殿保护起来。”

有条不紊的将这两件事安排了之后,齐衍对自己的大太监招手,“去把各宫主子都带来养心殿,尤其是父皇母后,一定要护周全了。还有,传令,将苏于渊的母亲和妹妹也带来。”

大太监英达行了一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