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容丹桐眉眼飞扬,“不愿意?”
“……自,自然可以。”
随后,傅东风抬袖,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细腻的额头和黑色发际线。容丹桐也没看清他怎么动作的,只来的及伸出手来,身上便是一重,被傅东风扑了满怀。
容丹桐搂住了这大型物件,不由僵了僵。
傅东风便双手环住了容丹桐的腰,将脸埋进他怀里,只露出乌黑的后脑勺来。
本是清淡典雅的声音隔着布料闷闷传来:“这样总行了吧。”
容丹桐环顾四周,见好几位魔城城主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别人还好,匆匆一眼便过,倒是时刻带着秦轩的容渡月不由蹙眉,夜姬则冲着容丹桐露出促狭的笑容,仿佛再说‘儿子,你终于不吊死在一棵树上了,娘亲很欣慰’。
沉默片刻后,容丹桐喂了一声:“你以为你遮住了脸,就不损自己威名了?”
“不要紧。”傅东风紧紧环住容丹桐的腰,就是不露脸,“反正没人认识我。”
容丹桐忍不住抬起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脑勺。
傅东风不由挪了挪身体,声音含糊:“你喜欢便好。”
于是,容丹桐的手抖了抖,默默捂住了自己的脸。
——
金瑶衣拨了拨油灯,炽白灯火便照亮的室内。
这是一处冰室,寒气自透明的墙壁冒出,直达人心底,冷的人瑟瑟发抖。
金瑶衣穿着一身单薄红裙,站在冰室中,宛如寒冰中开出的灼灼红莲。此时,她不由拢了拢衣袖,却依旧觉得手指冷的有些发僵。
覆上灯罩后,金瑶衣四下看了眼,四面冰墙中留下了她的镜像,头顶则结成了无数冰凌,仿佛随时要坠落下来般。除此之外,整个冰室只有玄冰修成的冰棺。
冰棺中躺着一人,金瑶衣走近,柔软的指腹碰到了那人结着冰霜的眉心,少有的惆怅起来。
“师傅……”
她随着云清来这里数月了,可是顾子沛一直没醒,只能让他躺在这冰室,等他慢慢苏醒。
金瑶衣每日皆会来此,用神识探查自己师傅的身体,每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被魔物所伤的躯体,早在冰棺的治疗下修复,但是顾子沛的神魂却受了极重的伤,导致他一直昏迷到现在。
待了片刻后,金瑶衣起身,提着油灯离开。
一踏出那片黑沉的冰室,刺骨的寒风瞬间化为柔和的暖风,吹散她一身寒意。
眼前是一条廊道,金瑶衣便顺着这条路离开,走到拐角之时,金瑶衣看到了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