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略带复杂:“你大概不知道,秦轩上一世,杀了‘他’,就跟你只会偏爱他一样,我同样做不到公正。”
容渡月眸色渐深:“你在恨我换魂一事?”
容丹桐还真没想过这个。
那于他来说,不过是解脱,哪里来的恨?
嗤笑溢出唇角,容丹桐弯了弯眉眼:“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副样子而已!凭什么别人都要照你的做?”
“他人如何作想我不管,我定不会害自己在意之人!”
“可是凭什么?”容丹桐一字一句质问,“难不成你觉得自己不会出错吗?你觉得好,别人就一定要全部乐意吗?”
这个问题,刚刚已经说过了,容渡月也说过以后他会改,可惜容丹桐显然不信,容渡月没耐心再次重复,手指握紧了剑柄,冷声说道:“多说无益!”
“我还就要问一问。”容丹桐抬步逼近,“容渡月,你凭什么不让秦轩见自己父母?”
多番逼问,容渡月心口梗着火气,冷声回答:“他们没能力照顾他!”
“血脉挚亲,还分有没有能力?”容丹桐质问,“那天下八成之人,都没那个资格孕育血脉!”
容渡月神色更冷。
容丹桐扬唇:“你很少许他出秦府,将他关在方寸之地……呵,也对,你当初不也是把他关在星月殿吗。”
“够了!”
“真是一点都没变!”
话音未落,剑锋森寒的剑意齐聚而下,朝着容丹桐铺天盖地落下,仿佛要将人削成马蜂窝。
滚滚雷云之中,雷霆相互纠缠,化为森寒长剑,随时可能再度落下。容渡月持着古剑,掌控雷霆,眉眼间是暴怒之色,又隐隐带着压抑。
似乎在克制自己的行为。
“轰——”
伴随爆炸声,是‘咔擦咔擦’声,剑意一片一片的折断,有的拦腰折断,有的则碎成了好几段。
容丹桐将剑意清出一片空白,整个人破风而来。
容渡月持剑而上,当长剑即将落在容丹桐肩头时,脸色猛地一变。
容丹桐的掌心,集聚着五成领域之力,毫不留情的拍在了容渡月肩头。
数面墙壁崩塌,容渡月如离弦之箭,撞上了一座小亭,抖开身上的废石块出来时,容渡月头发略显散乱,肩头衣袍焦黑,血肉模糊,隐隐闪动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