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东风眼中泛出柔和的浅光:“若是一些琐碎小事还要劳动我,那我这个剑尊当着有什么意思?”
容丹桐瞥了他一眼:“能力越大者,向来责任越大。”
“嗯。”傅东风弯了弯唇角,“喝不喝茶?”
“太淡了。”容丹桐因着傅东风几句话,觉得自己弄着这么严肃太傻了,又见他那副轻松写意的模样,便抬手撑着下颌,目光落在了茶杯上,傅东风的手指头轻沾茶杯,瓷白如玉,“我想喝酒。”
傅东风讶然:“你不是戒酒了吗?”
“我哪里是戒酒了,我那是戒色了。”容丹桐想起自己当初在容渡月面前发的誓,想起自己信誓旦旦说若是再喝酒就被男人压一辈子,突然觉得脸面有点儿挂不住,声音便低了下来,嘀咕,“我这不是破戒了嘛……”
曾经失去的人回来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通通干了,容丹桐有点儿馋,觉得自己实在没理由戒酒下去了。
“原来戒酒还跟戒色挂边。”
“咳咳。”容丹桐忍不住低咳数声,“酒色,酒色,当然沾边。”
手指边上的茶杯便被傅东风端起,轻啜一口后,傅东风垂眸,眼底却盈着笑意:“我以前珍藏的美酒还在,回了尧光峰后,我们慢慢喝。”
稍稍一顿后,傅东风慢悠悠开口:“到时候我们便在龙池上面喝酒,馋一馋底下那位。”
底下那位是谁?只能是那条被镇压许久的真龙了。
“噗哈哈。”容丹桐忍不住被逗笑了,歪着身体,向着傅东风靠近,“你这样真的好?”
“还有……”傅东风侧过身体,长发轻轻滑落肩头,落在柔软的白色衣料上,“自今日起,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我道侣。”
“剑尊的道侣。”容丹桐挑眉,“虽然这名号听着不如天道宗主什么的威风,但是估摸着名声更响亮。”
说到这里,他摸着下巴,眨了眨眼睛:“哪天给你安上天道宗宗主夫人的名号。”
“好。”傅东风倾过身子,越过了座位间的扶手,靠容丹桐极近,只给下头的人留下一个标志的后脑勺,“等这件事后,我们在完完整整办个道侣大典。”
其实挺麻烦的,但是容丹桐的心情却因为这句话而格外明亮,笑眯眯道:“看来我需要攒珍宝了,不让真配不上你。”
傅东风一应回答好。
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这种话题,虽然明白他们听不到,但是容丹桐还是觉得不妥,便再次低低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这件事不急不急。”
“其实我挺急的。”傅东风依旧是那副温柔慵懒的模样。
“……”
容丹桐默了默,斜睨他一眼,转移话题:“你说突然冒出个上古老祖宗,就不会有人跳出来质疑你吗?”
实际上,前头傅东风用剑意威压震慑众人,便是想打消众人疑虑,但是只要傅东风没有一个个将人拍地上,总会有人心存质疑。
傅东风眉梢一挑:“这要看他们的胆子。”
两人在上头模样亲密,数位尊者虽然装着淡定,下头却下来了锅。
一边有人激动的涨红脸,拉着身边之人喋喋不休:“剑尊活了上万年了吧,我居然真能见到这种老祖宗级别的强者,这次来的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