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的迷糊,她躺在床上喃喃自语的说着什么,一旁的卜爸卜妈倒是急坏了,药喝不下去,人也叫不醒,温毛巾擦身体降温也行不通。
“早早,你在说什么呢?快起来把药喝了,喝了烧就能退了。”
“呜……呜呜。”她哭丧着小脸,整张脸颊红的不像话。眉头紧皱在一起,梦里不知道梦见什么,眼泪从眼尾溺出来,一旁人赶紧给她擦掉,就听见她说道。
“不要杀人,别打我,呜呜别扇我!”
卜爸瞬间皱起眉,弯下腰仔细听着她口中的话。
“女儿这是做梦还是被人给欺负了!”
正当卜妈想开口时,就听她颤颤巍巍的念出一个人的名字,“季予川,别打我,别打我,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两个人的脸色皆是突变。
默了一会儿,她只是哭,身缠噩梦也根本醒不过来,卜爸拧着眉脸色严肃煞气。
“给她穿上厚衣服,我下去开车,咱们去医院。”
“欸好。”
卜妈慌张从衣柜里面拿出黑色的羽绒服,托起她的身子,背后全都是汗,让她倚靠在自己肩头给她披上衣服,轻声问道。
“早早,季予川打你了吗?”
“呜呜呜……呜呜啊!”她哭的更急了,软糯糯的声音急促成一团,整个身子无意识的抽搐了起来。
将她的衣袖卷上去,小腹上的毛衣拉起来看,皮肤没什么伤,她这么白,稍微有一点淤青都能看出来,不确定她睡觉时是不是做噩梦,但是她哭着求季予川别打她,那男人也一定对自家闺女做了什么。
挂了急诊科,已经快烧到四十度了,退烧刻不容缓,打了针又输上液。
单人病房里,有医生时不时的过来观察,卜妈在一旁不敢撒手的握着女儿,一道电话铃声突兀的在房间里响起。
“孩儿她爸,你快看。”
来电显示的人,正是季予川。
他绷着脸,语气不悦“晚上十一点多,他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卜妈眉头也皱着,朝他嘘了嘘,接下电话摁开免提。
刚接通,那边传来他的声音。
“阿姨,卜早发烧了吗?”
“你怎么知道?”她诧异的跟卜爸对视着。
“那边跟这里的温度气候差异有些大,卜早身子弱,我想着她可能会感冒。”
说话字字清晰不卑不亢,也真叫人怀疑不了什么。
睡着的人呜咽着又开始哭了,卜妈关了免提,离病床远了一些,站在门口对电话那头的人问道。
“予川,你最近是不是跟早早闹什么矛盾了?还是吵架了?”
“没有,您怎么这么问?”
“她发烧一直说什么别打她,别扇她这种话,是早早工作不顺利,被人给欺负了吗?”
季予川默了一会儿,眼色变得有些沉,车外川流不息的车灯打在他五官立体的侧脸上,下颚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