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表小姐有喜 澹澹 2538 字 6天前

江珝望着他急匆匆的背影,没说什么,曹靖示意他先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江珝微怔。

那紫色璎珞瞧着眼熟呢?好像在哪见过,而且是最近……

……

“二嫂!”

江珩才转到后院便瞧见了角门处的归晚,见她正牵着江沛,交与齐嬷嬷,他两步跑了过去,笑道:“带小侄儿出来玩吗?”

归晚莞尔。“沛儿要看书,我带他去小书房了。”说着,便让齐嬷嬷带孩子回去了,她转而问道,“世子可是方从外面回来?”

江珩点头,双眸闪亮,瞧得归晚好不纳罕,还没待她反应过来,他掌心摊开,上面正是一只镂空莲纹的翡翠平安锁。

“二嫂可识得这个?”江珩朗声问道。

归晚心倏然一紧,二话没说,赶紧去摸颈上带着的坠子,拿出来一瞧,竟是只一模一样的翡翠平安锁,连打着的紫色穗子都是不差分毫——

江珩愣了一瞬,随即兴奋道了声:“这就对了,那他便是二嫂的弟弟。”

这话一出,归晚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原身的潜意识被激发,她迫切问道:“世子你找到我弟弟了?他在哪?”

对面人本还激动的脸色,霎时间僵住,他眉头深拧,道:“说来惭愧。分配流民入城时,老幼妇孺先行入城,少青年壮者则按劳作分配救济食粮。这不是正赶上三皇子册封裕王,要修葺王府,便招些流民入城,令弟虽少但身材高挑,便纳入其中,怎奈在入城时与同行者发生争执,随身物件掉落,便被对方污为盗窃。”

说到这,归晚心一揪,忙追问道:“然后呢?我弟弟如何?”

“他道这是家传之物,更报自己乃武阳侯府表亲,可没人信,当值衙役更认为他信口开河,便下令以盗窃罪捉拿时,被他趁机溜了,衙役去追,可待我赶到时,人依旧没找到。”说着,他歉意道:“对不住,二嫂,我去晚了。不过你放心,他人仍在城中,我定会找到他的。”

江珩接下来的话,归晚听得也不大清楚了,她满腹深思都在弟弟身上。弟弟终于有消息了,她一颗心稍稍安了些,只要他在汴京就好,总能找到的。可转念想想,他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而已,能跑到哪去,汴京城戒备森严,巡逻侍卫街街相联,一个孩子怎么能逃得过去。除非有人庇护,难不成——他已经回了武阳侯府?

归晚一颗心狂跳不止,赶紧吩咐苁蓉回侯府一趟,打探消息,便是小少爷没回,也定要请祖母和大舅父沿城搜寻,不可再让他流落在外了。

苁蓉一走,归晚便向江珩揖礼道谢。二人分别,归晚沉思,迟疑半步,对江珩道:“世子爷,可否能帮我一个忙?”

“二嫂请讲。”

“家弟在寻到前,可否暂时不要告之将军?”

江珩愣了一瞬,疑惑道:“为何?”

面前人笑而未答,猜也知她许是有何难言之隐,江珩颌首应下了。

归晚离开,江珩再次望着她的袅袅背影,兀自一笑……

按理说,这种事当然要夫妻之间商议,可归晚偏不能告诉江珝。他本就对父亲怀有怨念,自己已经困到他手里了,她可不想弟弟也被他掌控,所以在弟弟还没出现前,暂时不要让他知道得好。

侯了整个下午,直到傍晚苁蓉回来,归晚迫不及待地拉着她询问侯府情况。

苁蓉道,小公子并没有回去,但是老夫人得知后,把全部家丁都派了出去,全程搜索。还有大爷也遣府衙的侍卫同去了。老夫人让表小姐安心,只要他人还在京城,便一定会找出来的。

如是,归晚稍稍安心。至亲的下落都有了,如今就盼着与他们团聚,骁尧那到好说,只消找到人便可,然父亲这才真是个麻烦,要知道即便他没在江珝的手里,他也一样带了城池失守之罪。

城门真的是他开的?

归晚倚在罗汉床的小几上问自己。她摩挲着手里的平安锁,托起下巴望着凤雕红烛上那朵摇曳的灯花出神……

“想什么呢?”

突然,头顶上响起低沉的一声,归晚惊了一跳,猛然抬头,然却不偏不倚,头正磕在了江珝的下巴上——

第26章 坦诚

许是撞疼了, 江珝指尖托着下巴“嘶”了一声。

“你没事吧, 伤到了没?”

归晚忙起身拉他坐下,去握他的手。手一挪开,只见他下巴上留下了个指腹长的血痕——是她头上金簪的牡丹叶划的口子。

瞧她那紧张的表情, 江珝也知道是划破了, 他用手去摸,却被她拦住。

归晚赶紧去取了药匣,拿出素棉沾了药要给他擦拭。

他本想拒绝,可她已经跪在了他面前, 撑在他膝头,仰视盯着伤口,小眉头紧锁。

他扬着下巴, 眼皮不由得下垂,瞄了她一眼。一张清媚的小脸尽在眼前,蝶须长睫颤动,明亮的眼眸中满是关切, 纯净至极。

那只柔嫩滑腻的右手就在他下颌处晃动, 衣袖滑落至肩,他目光沿着她皓腕一直寻到玉臂尽头……而另一侧, 她撑在他腿上的左手下,他肌肤越发地热。,这一热,便直直热到了他的心头,他心里莫名有点躁, 不由得喉结滚动了一下。

归晚也察觉了,手顿了一瞬,接着,便见他推开了她,垂眸淡淡道:“无碍,不必擦了。”

“还是涂上药吧,免得留疤。”归晚回道。这般俊美的一张脸,若是留下疤就可惜了,尤其还是她留下的。

“不会的,你起来坐吧。”

他平静道,攥着她手臂轻而易举地便把她拎了起来,按到了罗汉床上。并排而坐,她侧目瞧他,那伤口越发地明显。

她软语小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他冷清清地瞥了她一眼,哼道:“若是故意的还了得。”

归晚不服,嘟囔道:“谁叫你吓我。”

他更无奈。“我何尝吓你了,是你自己想得出神,我从你面前走过,你竟都没发现……”说罢,他佯不经心地又问了句,“想什么呢?”

归晚对他笑笑,一双小梨涡若隐若现,娇憨可爱。

“想你呀!”她佻薄道,收了药匣送回了多宝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