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司机茫然地为提早来到的老板打开车门的时候,一只手斜刺插出,挡在车门之前。
单引笙紧赶慢赶,赶上杜宴礼。
这回他真的不敢再皮了,刚将人拦住就直截了当问合同:“如果我和你解约,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吗?”
杜宴礼停下了脚步。
这一次,他花费了一些时间,仔细地打量站在身旁的人。
对方的视线太过明亮专注,单引笙有点不自在,还摸了下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杜宴礼有些明白过来了。
从火场中出来以后,他就觉得单引笙有些异样。
无论是对他伤口突然的紧张,还是一路跟来并在他耳边说过于亲密的话语,都明确的指向一种可能。
未免自己分析错误,杜宴礼再向单引笙确认:“你还想见面?”
单引笙:“嗯……为什么不见面?我觉得我们的相处也还挺愉快的。”
说这话时,他浑然忘记仅仅两三个小时前,他还把杜宴礼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个遍。
确实如我所想。
杜宴礼想道。
单引笙对我产生了一点感情。
这并不奇怪,困境善于诱发情感,也善于制造幻觉。
杜宴礼并非第一次面临这样的情况。
他不打算和单引笙发展更多的关系。
所以他维持一贯以来的做法。
打破幻觉,扼杀情感。
杜宴礼思索片刻,礼貌但疏离地回答对方:“致意珠宝虽然和muses存在合约,但我只负责公司大层面上的运作和一项合同的最初把控。这项合作的后续,我相信致意能够妥当处理,从这方面来考虑……我想我们不会见面了吧。”
单引笙明白了。
剖开所有花哨的形容,杜宴礼只在说一点。
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所以,以后我和杜宴礼都不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