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爷爷万分笃定,可又疑窦重重:“这是杜家传家玉佛,专门传给女主人戴。这种东西怎么会挂在你的脖子上?难道是杜宴礼给你的?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可是要让你去偷,这就更不可能了。”
晴空一声霹雳。
单引笙同样目瞪口呆,都顾不上计较爷爷把自己当小偷的话了:“等等,爷爷你说什么,这是杜宴礼传家物,给女主人的东西?你真的没有弄错?杜宴礼什么也没说,就让我戴上,说适合我——呃。”
那时的话在此时再度重复,单引笙突然品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
爷孙两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如出一辙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单爷爷突然感觉不能呼吸。
他手按胸口,面色涨红。
单引笙一看不好,连忙伸手扶着爷爷:“等等,爷爷,你别激动,我们坐下来慢慢说,我和杜宴礼其实——”
“你不要说了!”单爷爷一声大喝,打断单引笙。
他指着椅子:“你给我坐好!”
单引笙乖乖坐好。
单爷爷:“手机拿出来!”
单引笙把手机交给了爷爷。
单爷爷看也不看,缴获关机。紧接着,他摸出自己的手机,给杜爷爷打了个电话:“老杜——”
杜爷爷:“什么事?”
单爷爷欲言又止:“那个,那个……”
杜爷爷:“有事说事。”
单爷爷:“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宴宴看着不太对劲,心情也不是很好……”
杜爷爷:“你想说什么?”
单爷爷:“这个,这个,你家里的传家玉佛还在吗?就是传给女主人的那块。”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
单爷爷等了很久,一度怀疑这通电话是不是被挂断的时候,杜爷爷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电话里头,对方的声音沉得像是西伯利亚的寒风。
杜爷爷:“不在了。”
于是单爷爷的心也冰凉冰凉的,跟北极冰块一样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