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竟儿的心疾,也是胎中所带。”
明珠郡主道,这件事她一直耿耿于怀。
当年知道身怀有孕,她万分愉悦,然而没过多久,她就知道了高鸿在外面有女人,那个女人的身份还不低。
她闹得很厉害,可以说,满城风雨。
后来那个女人的孩子没有了,父亲也被罢免,自己也沦为奴婢。
可高鸿愿意护着那个女人,所以她气坏了。
“孩子三个月才成形,两个月见红,一般来说不会影响孩子心脏长得不好。”
“应当是有人误导郡主了,而且郡主对世子明显过度医治,而这些过度医治又是无效医治。”
“除非是郡主除了安胎药以外,还喝了别的药。”
“说句不当说的话,世子的心疾对他本身的影响不大,他今天的身体之所以这么差,完全是过度医治和长年累月惊吓不断造成的。”
临近别离,李心慧便是有什么说什么,丝毫没有保留。
明珠郡主闻言,心里咯噔咯噔地,回忆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
她想起来了见红以后,太医来看,说是让她好好卧床休息,只开了一副安胎药。
大约怀孕四个月的时候,高鸿把那个女人接回府里来了,后来她发了一场高烧,吃了好些药烧才退的。
再后来,孩子出生没有多久,开始高烧不退,宫里的太医确诊是心疾,结果她不肯相信,四处求医……
几乎每个大夫说的都不一样,可唯一的相同点,无法根治,后患无穷。
然后,她就怕了,那个时候儿子还那么小,那么软,安安静静的一团,就在她的怀里。
她怎么舍得?
是啊……过度医治……
明珠郡主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她对着李心慧挥了挥手,随即道:“你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李心慧颔首,悄然出了花厅。
外面的夜色很昏暗,天色很沉,可那月亮却是圆了起来。
又快是十五了。
李心慧抬首,觉得日子过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