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公想着,笑着睡下了。
......
正院那边,那可真是鸡飞狗跳。
因为长途跋涉,齐夫人并没有带着女儿和儿子回来。
此番她是回来兴师问罪的,她大半辈子了,都没有这样跟齐瀚生这么大的气。
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细竹条,等到下人都侍候安歇了,把门一反锁,当即就往齐瀚的身上抽!
边抽边道:“齐瀚,你很能耐啊?”
“我走的时候你这么跟我说的?会照顾好心慧和青云的,结果呢?”
“呵呵,你还敢打青云,你还跟他们吵架,翻脸!”
“渍渍,我这辈子都没有见你这么能耐过?”
齐瀚一边疼得身体抽搐,一边眼眸忽闪,早就知道夫人心里有怨气,他连衣服都还没有脱呢,要是穿着个寝衣被赶出门去,那可就真是凄惨又丢脸。
“佛曰,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我已经知道错了!”齐瀚挑了挑眉,不想闹得动静太大。
可齐夫人哪里会放过他?
当即抽的力道加大,声音也更冷。
她恶狠狠地瞪视着齐瀚,眼眸泛红,似有泪光闪烁。
“当初十年的求子艰辛你都忘记了?”
“若不是心慧,我们哪里还有霄儿?”
“我们照拂青云和心慧,那点绵薄之力,算得上什么?”
“你摆足了恩师的谱,哪里知道,今后我该如何跟心慧相处?”
“前程,入仕,早知道你心在朝堂,当初为何装作这般淡然,两袖清风的模样!”
“我看你就是一个伪君子,真小人!”
齐夫人骂道,眼泪落了出来!
她真的是气死了,青云上京城告御状的时候,她见都还没有见到一面,青云就走了。
今日总算得见那个孩子,可心慧根本就没有来,青云那个孩子看着她欲言又止,若不说她再三追问,只怕她都不会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是如此恶劣之人。
齐瀚看着夫人落泪,心里自然是又心疼,又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