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似乎并没有下载什么非法小片,是什么东西竟能让一个大姑娘看得心跳加速手发抖?
叶寻眼皮一撩,望向彼端的安小意。
安小意刚好抬起头,笑了:“我发现了一个‘交换契约’任务。原来只要完成这个百分之六十,就能拿回你的高级调查员,但是契约对象这里却是空的。咦,你怎么不找一个呢?”
叶寻脸色倏地一变。
下一秒,ipad突然飞起,一转眼就落在叶寻手里。
一个人平日撩闲的多了,难免就会给人一种“脸”是身外之物的错觉,因而一旦板起脸,就会显得额外深沉。
他收回目光,只有三个字:“不乐意找。”
作者有话要说: 追进度,争取快点发生“实质”接触~只是要甜的呢,还是要酸甜的呢,这是个问题。
本章有红包!
……
最近在追猎场和急诊科医生,~(@^_^@)~努力码字然后去看剧,宝贝们,mua一口,趁机飞走~
☆、2
这天晚上, 安小意又做了一个梦。
那一年,安小意将要十一岁,已经是一个初具规模的小美人,班上的小男生们整天追着她,用死缠烂打表达喜欢,有的天天欺负她, 用穷凶极虐博取关注, 安小意的泪腺也变得发达了。
这天, 发生了两件很羞耻的事。
一个是在校运动会上。
安小意运动细胞一向不好, 个子又矮,娃娃脸上一双大眼睛,看谁都像是能滴出水, 正巧原本安排给方阵领队的左边副手家里出了急事请假了,也不知老师怎么想的, 竟然别出心裁的安排了安小意。
安小意心里一慌, 直接影响和她一样笨的运动细胞, 上半场一直同手同脚, 急的她面红耳赤。
看台上的班主任脸色却黑了,四周都是窃笑声,指指点点, 有的说“快看那个小孩”,有的问“哎呀,这是哪个班的”,有的答“嘿, 不就是那个三天两头哭着跑办公室告状,说有男生欺负她的那个吗”。
方阵走了一半,安小意好不容易调整过来,却又和别人的“一二一”不在一个点子上,身后的同学念叨了一路:“安小意,你错啦!是那只脚!”
安小意这回直接掉金豆了,一回到看台就跑到角落,努力把自己藏好。
挡在她前面的是班上两个个头比较高的男生,一个是为了护花,一个是为了安小意带来的小饼干。
然而,安小意好不容易躲过了半场运动会,却又在两人三足项目上被叫了出去,那护花的男生还自告奋勇,非要跟安小意做一对吊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安小意起初是拒绝的,但是她声音小,海拔低,愣是没人听得到她说什么,就那样被高个男生半拖半就的拽上场,还对她保证说,只要这个项目拿了第一,班主任保准眉开眼笑。
一个是班上最高的男生,一个是班上最矮的女生,结果可想而知。
当安小意摔出第一个大马趴时,班主任的脸色已经成了锅底,安小意同学也十分荣幸的二度成为话题人物,还被学生会记者拍了一系列精彩照片,很快就能上校报头条。
等好不容易走到了目的地,解开绳子一看,安小意的脚踝全淤青了,膝盖也破了,校裙的裙摆也脏了,幸好等回到看席,班主任没有再追究,还让卫生委员带她去找校医。
而第二件羞耻的事就是发生在运动会之后。
全校师生按班级排成队返回,安小意一路吸着鼻子,怀里抱着早已空空如也的饭盒,里面连个渣都没剩。
前面的同学们都在讨论她今天轰动全校的表现,她在队尾默默听着,心里默默反驳。
路途走了一半,刚好经过demon的大门口,安小意连忙吧嗒吧嗒的跑到班主任面前,小声提出离队申请。
谁知她话音刚落,队伍前面就炸开锅,好多同学都在喊:“看,是安小意!”
大家纷纷回头,连后面班级的队伍也伸长了脖子。
安小意正不知所措,就被平日一个用欺负她为乐的傻逼抓住手,生拉硬拽的将她拖到前面:“喂,这是你吧?”
安小意一边要努力甩开傻逼的手,一边抬眼看,这才发现队伍经过的照相馆橱窗里摆着好大一张儿童艺术照,刚好是她上小学一年级时拍的,店主说她长得俏,笑起来甜,一定要用这张。
可是同学们哪里管这些,也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句“哈哈,额头点红点”,其他同学也都跟着大笑起来。
这下,当事人再也抑制不住满心的羞愤和委屈,班主任刚上来要疏散舆论,就见到一个小矮子从身边一溜烟蹿出去了。
安小意的裙边在身后摇摆,平日不怎么团结的运动细胞竟在这一刻凝聚出惊人的爆发力,谁还管那些傻逼们说什么呢,谁还管是不是早退呢,总之全都不听不听,蛤|蟆念经。
等安小意一路跑到demon的大门外的林荫道上,刚好撞见正翘着二郎腿在一颗大树下假寐的长腿叔叔。
相识五年,安小意和长腿叔叔已经建立起坚固的革命情谊,她给他拿蛋糕,他帮她达成心愿,听她说悄悄话,安小意显然早已将他当成了救命稻草。
她一下子冲过去,抱住长腿叔叔的窄腰放肆的抹眼泪。
男人一个猝不及防,怀里就多了个渐渐长开的粉团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遂坐起身,将她扶正,挑了下眉笑了。
“又被男生欺负了?”
安小意一时不知道从哪里说,点了点头,又摇头:“他们笑我的照片。”
男人耐着性子听她言不达意的表述完全过程,这才要笑不笑的说:“所以,需不需要我做些事情呢?比如,我可以让他们忘记照片,忘记你今天在运动会上的表现。”
安小意听到这话,渐渐安静下来,抹了把眼睛,低着头小声问:“那,我需要付出什么?”
凡得到必付出,这样的“交换”五年来时有发生,安小意的脑袋瓜子已经意识到,这是她长达十年的人生中最难取舍的选择题。
“也许,你也会忘记另一件事哦。”
安小意抱着一丝希望问:“会忘记不好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