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阿雾觉得楚懋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初始时恨不能人离他八丈远的冷淡样子,这阵子却像得了饥渴症似的,恨不能时时刻刻搂着她,亲着她。
“阿雾,咱们回去吧。”楚懋意犹未尽地吮了吮阿雾的唇瓣,低哑着声音道。
阿雾才不是傻子,别过头去道:“我胃里还撑着呢。”
楚懋也没为难阿雾,往旁边一株枝繁叶茂的树看了看,眼睛亮了亮,半搂半拖地将阿雾拥到树下,将她抵在树干上。飞来峰是一组假山群,砌得恢弘大气,这棵树的根扎在石缝里,居然也长成了如今的浓荫蔽地,微可半挡半掩地隔绝他人的视线。
“殿下。”阿雾叫道,因夏日的襦裙轻薄,她的背已经被粗糙的树皮硌得有些疼了。
楚懋伸出一只手掌垫在阿雾的背后,另一只手则撩起了阿雾的襦裙。
阿雾哪里能料到楚懋居然会如此大胆,大庭广众之下就敢把手摸入她裙底,阿雾惊得面无人色,这若是叫人看见了,她可还怎么活。
“楚……”阿雾的“义正辞严”还没出口,就被楚懋给堵住了,一对儿刚适手的玉兔也被人攥在了手里。
阿雾被刺激得微微发抖,羞得恨不能钻地缝儿,可她又挣脱不了,只有鼻子能发出一点点“哼哼”声,反而越添妩靡。
阿雾拿手推攘楚懋,楚懋的脚就像生了根似的,她的力道给人挠痒痒还差不多,倒是阿雾自己胸口的红豆被人拿捏在拇指之间,摩挲揉捏,弄得又涨又疼,
好容易阿雾被放开喘了口气,她忙不迭地求饶道:“殿下,我们回去吧,好不好,夜里下露有些凉了。”
“不好。”楚懋缓缓地吐出两个字,侧头在阿雾的锁骨上密密麻麻地落下吻,手也下滑到凹地。
阿雾身子一僵,她感觉到楚懋正在褪她的亵裤,已经滑到半臀下了,阿雾疯了似地开始砸楚懋拳头,可楚懋就像存了心地要欺负她一般,手指已经强硬地刺了进去。
阿雾惊呼一声,却听见楚懋道:“别动,仔细被下面的人听见。”
阿雾果然再不敢动,嫣红谷地被搅得泥泞不堪,她就跟被人虐待的小媳妇一样,眨巴着泪汪汪的大眼睛,只希望对方能手下留情,阿雾甚至可怜可叹地主动地亲了亲楚懋的下巴,带着哭声地道:“殿下,殿下,我们回去吧,好不好,好不好?”
楚懋啄了啄阿雾的眼睑,看了看她身后不算粗壮的树干,若是有了动静儿,树枝摇摆起来的确不太好看,阿雾又是那样的薄脸皮,若他实在太过分,难免伤了彼此的情分。
阿雾感到楚懋往后退了退,又替她拉上裤子,整理好裙摆,她这才松了口大气。
“阿雾,亲亲我,不然我不放你回去。”楚懋的唇抵在阿雾的额头上道。
这会儿楚懋就是让阿雾喊他爹都成,阿雾极热情地在楚懋的唇上、下巴上、脸颊上,“吧唧”地亲了几口,以防他借口自己敷衍了事而反悔。
楚懋替阿雾理了理鬓发,这才拉了她的手,护着她下了假山。阿雾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放在楚懋的掌心里,一步一步地往下挪,其实平日里也没有这样小心翼翼,只是有楚懋牵着,她就不自觉地“更没用”了些。
到了平地上,阿雾连紫扇她们的脸都不敢瞥一眼,将楚懋用力推开,隔得有三人宽的距离,也不管什么尊卑了,自顾自地快步走到前头。
直到走进净房,阿雾才转过头对着紫扇恶狠狠地道:“今晚你什么也没看见,知道吗?!”
紫扇愣了愣,没理解过阿雾的意思来,“奴婢本来就什么也没看见啊。”
阿雾脸一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太心虚了,实际上当楚懋让她们都留在假山下的时候,这些累了一整日的丫头难道还能乖乖地立在下头不动,自然是跑去歇凉喝茶去了。
“嗯。”阿雾尴尬地敷衍一声。
阿雾踮着脚悄无声息地出了净室,从屏风的空隙里望了望楚懋,他手里正拿着书卷,看得极认真,阿雾这才又踮着脚快步往床畔挪去,上了床就向着墙蜷缩成一团,假装自己立马就睡着了,还特地连呼吸也控制得匀净起来。
只可惜越是想睡就越是睡不着,阿雾只要想到在假山上楚懋那样对自己,她的脸就烫得可以煎鸡蛋,她恼怒于自己怎么就没骨气到任楚懋予取予求的。
阿雾缩头乌龟似地将头埋到薄被里,却听见后面楚懋轻笑一声,她看都不敢看楚懋,越发将头埋得深。
可那里知道楚懋却没管这些,自顾自地掀了她的被子,伸手去解阿雾的裤带。阿雾心里暗自得意,她把带子系成了死结,这下看楚懋还怎么下手。
阿雾的得意才维持了片刻,就听见裂帛之声,她身上的白绫亵裤已经应声而裂,“哎,哎,你……”
“明天叫府里的绣娘来再给你做几十条。”楚懋覆在阿雾的身上道。
几十条?这是要撕着玩儿吗?阿雾心里愤愤,这明日早晨紫扇她们收拾房间的时候,她可怎么解释这裤子。
不过阿雾实在是杞人忧天了,次日紫扇她们进来收拾屋子的时候,她还昏睡得人事不省的,哪里顾得上解释不解释。
阿雾睁开眼时,第一时间想到的也不是撕裂的亵裤的事情,她嘴角翘起一丝弧度,果然是被唐音说中了,这男人在床上时的确好说话得多,阿雾这不就从楚懋的手里抠了两个暗卫出来么。
阿雾用过早饭,就往冰雪林去,楚懋昨夜说的吕若兴会替她安排好一切。在冰雪林,难免会望到对面的双鉴楼,阿雾想了想,旋即就将进去的渴望给压制了下去,如今她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楚懋会用双鉴楼怎么要挟她。
阿雾进了冰雪林的西稍,吕若兴便领了两个人进来,阿雾一看都是她熟悉的人,贺春和贺水。
☆、vip214
贺水见着阿雾的时候也惊了一跳,他一直以为阿雾是个公公,哪知道她却是祈王妃,他就说男人怎么可能长得那么漂亮。
“属下拜见王妃。”贺春领了贺水上前行礼。
贺春老练,贺水憨直,阿雾十分满意这两人,“这次请两位来是想请两位帮个忙。”
贺春忙说不敢。阿雾却也不跟他们客气,“是想请两位帮我查一查郝嬷嬷身边的鲁妈妈。”
贺春点点头,不该他说的话他一句也不多问,领了贺水退下。
贺水还憨憨地问:“查鲁妈妈的什么啊?”
贺春叹了叹,难怪王爷将他二人派给王妃,实在是他这侄儿性子太憨直,如果不是身手极为了得,又有他背书,贺水是绝对进不了祈王的亲卫营的。
“王妃既然没说自然是事无巨细都要查。”贺春道。
贺春和贺水的手脚极快,不过几日功夫就将鲁妈妈上上下下一家七口的消息打听了个**不离十。
阿雾将贺春送来的单子细细看了看,鲁妈妈一家都是死契,却在南门外有一处三进带小花园的宅子,在长阳大街还有一间杂货铺,这简直比京城里那些七品官的日子还好过些。不过鲁妈妈一家在祈王府后街的屋子却十分清贫简朴,也难为她这么能装。
阿雾笑了笑,果然不如她所料,如果鲁妈妈没能拿到好处,怎么肯巴着郝嬷嬷当一条忠心的狗。
阿雾看了看紫扇,紫扇捧了一匹用剩的布和几绺闲来,“把这些悄悄放到鲁妈妈南门的宅子去。”阿雾吩咐贺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