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老良氏哪还敢让这寒老二家的娃子上工地啊。
找旁的人,这个不愿意去,那个找借口。到这时候,她才觉得,还寒三家的那个青神孙儿听话些。
起码,去工地上做活也不会让村长找上门来。
“你说说,咱这一大家子,吃饭的人不少,怎么肯干活的人就这么少呢?再这样下去,我们家可就彻底的废了。老头子啊,咱们老姑娘也要出嫁了,嫁妆也没准备几个,更重要的,这家里要是条件不好,人家好人家的儿子也不愿意说我们家姑娘啊。我瞅着吧,这家里也是立不起来的,索性,我们就放个风声,说把咱老姑娘的陪嫁弄的丰富一些。随个……五十两银子,搁这乡下,咋的也要找个好人家吧。咱们家里,我瞅着吧,再凑上三十两银子,到也能凑出老姑娘的陪嫁来。”
提到老姑娘,老寒头儿也是愁苦的紧。
他这儿子们都大了。
一个个的都期盼着他分家。
只是,他不愿意分了。这个一家之主当着,多好啊。
一家人围绕着大方桌吃饭,这才象是一家子。
然而,不分家,那一帮孙子就做事偷懒耍赖滑的。
老实的,没几个呀。
“老婆子啊,三十两,这可不是小数目。”
老寒头愁,他哪里有这么多闲钱儿陪嫁啊。
要按照他的想法,这姑娘家,有个二十两银子便算是不错的。
可是,老婆子的意思,这老姑娘是她的心头肉,宝贝肝儿。
若是亏待了,不顺她的意愿,这一辈子他也甭想安宁。
再者说了。
如果把老姑娘嫁的好。
他这脸上也风光,关键的,老姑娘也能有个好婆家,未来也不错.
是以,他也只是嘴巴上叨叨,并没有说旁的.
“昨天我听咱村的一个婆子在说,李家拗的一户有钱的人家,因为儿子身体不怎么好,所以最近想要早点儿结亲。我寻思着吧,要不然,咱们就主动找这一家子说亲事儿。”
“你怎么有这样的想法儿?这病了,有多严重的?”老寒头儿有些纳闷地盯着自己家老婆子问。
“哦,听说略有点严重,但是么,这年轻娃子,一遇到喜事儿,不定就好了呢。据说,这一家许出来的订亲银子,可有不下于三十五两呢。咱们这样的山拗拗,能许这么多银子,只为了早一些成亲,到也算是不错的人家。再者说了,就算是守寡了,这人家能亏待儿媳妇儿不成?毕竟花了几十两银子呢,这可是一大笔钱,轻易的人家哪拿的出来。”
老寒头听的有些懵。只是瞪她一眼,“你们这些事儿,我不管。”
有他这一句话,老良氏就放心了。
“嘿嘿,这事儿,我瞅着不错。”
转身,她扭答答地跑去找村里的那柳婆子再打听亲事儿。
“这个,我得说啊,这事儿是一桩活冥两用的婚事儿。要不人家怎么给这么高的价格呢,若是这嫁过去人活着,那一家子肯定会待姑娘极好的。可若是命不好,把爷们儿给冲没了,这姑娘也得跟着随葬的。”
“这个……”
听她这样说来,老良氏也纠结了。
她是想钱,但也没想着非要用孙女们的性命来换钱啊。
对她脾气了解的很的柳媒婆儿,当下就压低了嗓音。
“我说老妹子啊,这事儿,其实吧就是命。我觉得你们家那个老姑娘,可就是真的一个好人命儿啊。光是看她的脸,还有屁股,身段儿,一瞅就是个有好命的人。
要我说,那老乔家有一个少年朗,长的是真的好。脾气更是没得挑。家里条件也满好,不过么,就是因为条件好,所以更想要找一个和家庭相当的姑娘。我瞅着吧,你们家的姑娘就是个极好的人儿。若是能与乔家结亲,这真真是个好亲事呢。”
“哦,还有这事儿,乔家,可是那有大姑娘嫁给城里老爷的那一家子?记得好象是住在下山荡村的那一户人家。家里的儿女,长的都是标致的,那妇人,也是极贤良的。”
提到乔家,老良氏心动了。
“可不是这样的么,按正常来说,人家乔家这样的人家,是不会提多少礼金之类的。不过是最近这一年女婿做生意有些手紧,便寻思着要帮护着女婿一把,是以就想结一门好亲。故意把要求提高了。
其实吧,也是想趁机挑一户好人家。毕竟,一般的人家哪里能轻易拿出几十两陪嫁银子来。若是有个四五十两陪嫁银,这一桩婚事儿啊,指定是成了的。”
四五十两,缺少的就是银子啊。
到这时候,老良氏眼里就只剩下了银子。
“嗯,确实是这个理儿。一般的人家,也配不上。只有条件相当的,出的起礼金,人家也不会再这么胡乱给吞了不是。到时候,就一个儿子,人肯定会把这些礼金当成聘礼,一起送过来的。要说来,这其实就是故意提高了条件,想要结一门好亲事儿。”
那柳媒婆,黑的殾有说成白的。这会儿再是游说的老良氏心动不已。
当场就恨不得把这一门亲事快速给结下来,也好让老姑娘有个好的未来才好。
“这事儿,我回去先商量着,把孙女儿和老拗口那一家的先给定下来。若是顺利,说定了,咱们再说乔家这一门亲事。”
柳媒婆听她这样许下诺儿,当下就兴奋拉着她手一个戏儿夸奖她,说她会来事儿,会行事儿,为闺女考虑周全。
俩人糊说了一些相互奉承的好听话儿,老良氏就赶紧转身归家。
到了寒三儿家时,便寻思着要怎么才能说。
正这般想呢,便瞅着寒三妞儿从屋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