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霏月干脆也不动了,抬起头视线来来回回地巡视对方脸上的银白面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这才挑眉问:“你叫什么名字?主子是谁?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黑衣女子低头,毕恭毕敬地回了个:“流月。”其余问题就没了下文。
季川看她吃瘪,很不厚道地笑了。这一笑云霏月便黑着脸看向他,冷下声来:“很好笑吗?你又是受谁所托?”
她声音含着一丝怒气,又讥讽道:“怎么现在夜阁阁主开始练龟息大法了?都不敢出来见人?”
流月不动声色退到一旁,敢说这种话的人早就死了一百回了,偏偏眼前这位是个例外,总而言之,不能惹……
“那个……”季川后退了几步,讪笑道:“别急,我这就把人叫来。”要是阁主再不出来,他估计那女人绝对要爬起来拿刀砍人了。
等季川把人叫过来,发现云霏月好像更生气了。当传说中杀人如麻的夜阁阁主修长的身影迈进房间的时候,她又死死看着对方,一副恨不得过去咬死他的模样。
拳头握紧,她凌厉的双眼盯着那裹在黑色斗篷里的人,语调却是忍不住拔高了几分,“敢问阁主为何出手相救?哦不对,应该是为何三番五次救我这个小女子?”
欣长的身影不徐不缓地走了两步,在离她几米的地方停住。斗篷在他身后给他整个人覆上一圈阴影,脸上的银白面具还流动着好像活着一般的血液,挡住整张脸连一丝皮肤都看不见。
半响,对方言简意赅道:“受托。”
听着那低沉沙哑的声音,云霏月神色古怪地呵呵了两声,一个劲地往对方眼睛上看,可惜那面具的投影遮住了他的眼睛,什么蛛丝马迹也看不出来。
“呵呵,不知阁主又是受谁之托?看我现在动弹不得的样子,受人之托还需要托到床上不成?”
“……”
季川站在旁边暗自摇头,啧啧啧真是世风日下。
“你误会了。”
见对方半天蹦出来这么一句话,云霏月火更大了,“误会?那先前好几次阁主派人三番两次救我,不是在一直暗中观察我?怎么?阁主这是为我的美貌倾倒非我不娶然后一直偷偷暗恋小女子呢?”
“……”
季川叹为观止,论不要脸,果然还是她赢了,佩服佩服。
居然还没反应??!云霏月心一横,憋着一口气就要掀了被子下床过去扒那人的斗篷,谁知门口突然冲进来一道白色的身影,衣角飞扬正气喘吁吁地跑向她。
“娘子~”
云霏月掀被子的动作一僵,顺着一身黑衣的夜阁阁主身后看去,那亮眼的月牙白和熟悉的脸映入眼帘,她大脑一片空白,顿时跌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