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号再更新一章番外就结文了,下个番外写景夫人回来后的事,然后顺便提一下景老二,这一章番外字数比较多,下一个番外字数就没这么多了。
本来决定好完结当日开新文的,可是现在晋江太抽了,一点都不利于开新文,所以猫决定先存稿,等几天再开新,不过为防影响人气,不会停太久的,周二本文完结后最晚周六周日那样也开新文了,亲们先收藏猫的专栏吧,这样新文开出来后你们能找到俺,不会抛弃俺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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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景夫人在家庙一呆就五年,这五年来每日吃斋念佛,最初两年她怨气极深,每次府中有人来送家什衣物时,她都会拿下人们撒气,一次、两次、无数次,时间一久她连气都懒得生了,整日面对的除了贴身的一个婆子和一个丫环外就只剩下佛像了,吃斋念佛久了,渐渐的人也变得有些清心寡欲起来,不再如起初时对权欲等物那般斤斤计较。
为防景夫人回来后再做乱,景老爷老早就对她下了警告,威胁她若再不懂分寸闹事或与儿媳争权的话,就再次将她赶到别庄,到时除非她死了遗体被抬回来,否则一辈子就待在别庄别想回来!
在家庙生活多年,再激烈尖锐的性子也被时光打磨得失了棱角,哪里还会再如以往那般肆无忌惮?就算景老爷不威胁,她也没打算去闹腾什么,被威胁后虽然有些心气不舒,但她忍了。
五年的时间并不短,这期间她想通了很多事,儿子这几年对她虽然还孝顺,每月每季送来的衣物吃食从没断过,信也没少写,只是她能感觉得到,儿子孝顺还在,但心却离得远了,是被她当时的一意孤行给拉远的,怪不得谁。
“芸溪已经吩咐厨房加菜了,娘还有什么想吃的?我让厨房去做。”莫芸溪对景夫人淡淡地微笑,五年过去了,再次面对这个眼角有了皱纹、显些老态的婆婆时,愿意放下成见喊她一声娘。
“不必麻烦,我已吃惯了素菜,叫厨房给我做几道清淡的素菜就好。”景夫人淡淡地说道,五年来整日吃斋念佛已将她心中的不平与怨怼磨掉了大半,对莫芸溪不再如最初那般厌恶愤恨,现在对莫芸溪虽然还是喜欢不起来,但是为了后半生的安稳日子,她会拿莫芸溪当普通的陌生人对待,而非敌人。
无喜无怒,不争不抢,这便是景夫人心里的打算,只有做到这一点,对自己对大家才都好,出去一次就不想再出去第二次,年纪越大越想念家里的一切,也意识到了亲情的重要,她不想与儿子的距离越拉越远,所以她这次妥协了。
“那好吧,我这就去吩咐厨房多做几道素菜。”莫芸溪笑着说完退了出去。
景夫人回来后,景老爷院中的事便又交给她打理,范姨娘终于可以清闲了。
家中的大权依然掌控在莫芸溪的手中,不过有婆婆在,有重要的事时她还是要去先向景夫人禀明,得到同意后方去处理。本以为会不顺利,谁想景夫人自回来后仿佛变了个人一般,半点麻烦都不找,无论莫芸溪说什么,景夫人都说让她自己拿主意,没想着夺权或干涉莫芸溪处理家事。
几番试探下来,知道景夫人是真的改变后,莫芸溪彻底放下了心,景夫人已经选择改过不再找麻烦,那她这个作晚辈的自然也要放开胸怀,将以前不快的事都尘封在了心底。
由于景夫人自回来后很安静,没有要“闹事”的打算,景老爷及景皓宇万分惊喜,与景夫人相处起来越来越轻松,没多久,父子二人与景夫人的关系和谐自然得仿佛并没有经历过那五年的分离。
心里残留的那一点点不甘在丈夫及儿子对自己越来越好、笑得越来越真的情况下渐渐消失,景夫人不再纠结烦心的事,心里的疙瘩随着丈夫、儿子、孙子、孙女的亲近日益渐小,最终消失不见,她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从最初的假笑变成淡笑,又从淡笑变成了发自内心的微笑。
这日莫芸溪领着孩子们自上房出来,准备回房时遇到了领着景云微刚从外面回来的纪梦洁。
纪梦洁今日看起来格外不同,她的皮肤像是抹了上好的胭脂般透着极其好看的粉色,双眼不再如死水般平静无波,而是柔亮得像要滴出水般闪着动人的光彩,不仅纪梦洁看起来不同,连景云微也一样,不再安安静静见人就想躲,而是一脸的兴奋,嘴角的笑一直合不拢。
“咦,梦洁今日气色真好,果然还是出门走走对心情有好处,娆表妹一切可好?”纪梦洁与景云微对她问完好后莫芸溪笑着问道,今日纪梦洁带着景云微去陆府看望何娆表妹,身边只带了纪梦洁的奶娘吴婆子一人。
莫芸溪本来不放心想多派个人保护他们结果被拒绝了,连乘的马车都不是府中的,是纪梦洁租来的,自景皓轩被逐后纪梦洁日子就过得格外谨慎,几乎半点便宜都不占大房的,平日里很多东西都是她自己买,就连出的几次门都很少用到府中的轿子或马车,知道纪梦洁有自己的尊严,纪梦洁不想用府上的马车莫芸溪也没强求。
“娆表妹过得不错,她让我代她向大嫂问好。”纪梦洁微笑着,语气很和善,连眼神都柔和了很多。
“过得好我就放心了,待过几日不忙后我去看看她。”莫芸溪说着客气话,然后望向看起来很兴奋的景云微,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柔声说,“三哥儿遇到什么好事了?说来给大伯母听听。”
“见到爹爹了。”景云微咬着手指头笑呵呵地答道。
“啊?”莫芸溪愣住了。
纪梦洁闻言脸色剧变,使劲儿掐向景云微胳膊怒道:“你想爹想疯了是不是?路上随便见到一个人都喊爹爹,你当你娘是什么了!”
景云微吓坏了,捂住被掐疼的肩膀恐惧地望着发脾气的纪梦洁,嘴巴委屈地扁了又扁,想哭又不敢,想辩解更不敢。
吴婆子见状赶忙拉过景云微,心疼地揉着他肩膀哄起来。
“三哥儿还是小孩子,说错话而已,你发这么大脾气干什么,瞧把孩子吓着了。”莫芸溪看着纪梦洁气恼的俏脸谴责道。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头了,纪梦洁神色不自然地道:“大嫂教训的是,三哥儿玩累了,我先带他回去换衣服。”
“嗯,好。”莫芸溪一边点头一边不着痕迹地瞄着纪梦洁的脖子,方才她生气掐景云微时一激动领口敞开了一点,那里有一小处泛着可疑的痕迹,这种痕迹自己极为熟悉,每当景皓宇“热情”过度时自己的脖子上就留下这种痕迹——吻痕!
纪梦洁如释重负地带着儿子迅速离开了。
晚上,两夫妻躺在床上相拥着聊天时,莫芸溪提起了白天纪梦洁的事,当时看到吻痕时之所以没有当场指出来,是因为景皓宇前两日对她说景皓轩来京城了,暂时住在客栈里,没有买房的打算说明只是暂住,今日纪梦洁自陆府出来后怕是去见景皓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