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惟没见到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车内的动静却是听到,听那动静两个人像是厮打在了一起,而这对马车的驾驭也是有影响,至少萧惟感觉到了马车越来越不受控制,他只能减速,最后听了下来,随后转过身看向后边,便见萧烨掐着永宁侯夫人的脖子,面目狰狞,而永宁侯夫人脸色发白,挣扎着可却没有丝毫的作用,但即便是如此憎恨还是没有消失,就算是频临失望也消磨不了她的恨意。
萧惟突然间觉得悲从心来,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可两人哪里会听得进去
“再不住手我便驾着马车冲下山坡去”萧惟继续喝道,“萧烨,你听到了没有你若是不想摔死的话就给我住手住手”
都是他的血脉亲人
他们都是他的血脉亲人
可是如今却在他的面前残杀,还都想杀了他
萧惟是想开了,可涉及感情的哪里便真的可以做到完全的不在乎完全的豁达
“给我住手”
萧烨松手了,即便松的不情不愿,不过在松手了之后还狠狠地打了永宁侯夫人一记耳光,“贱人”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
永宁侯夫人本就因为窒息而几乎要倒下,萧烨松开手了之后只是本能地呼吸着空气,后被打了一耳光也没来得及反抗,不过也正是这一耳光让她从窒息的混沌中回过神来,便是没来得及反抗,可是没过多久,便反击了,同归于尽的反击,她冲出了车厢,一把拽住了缰绳便鞭打了马匹,即便旁边便是陡峭的斜坡。
她要做的便是萧惟方才所威胁的。
“你这个贱人”
萧惟也是大惊,不过相对于萧烨愤怒发疯,他冷静了许多,也必须冷静,从永宁侯夫人的手里夺回了缰绳,努力地控制着受惊的马匹。
萧烨却比马匹更加的受刺激,永宁侯夫人的同归于尽成了压垮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双手再一次掐住了永宁侯夫人的脖子,“去死吧”
萧惟分不出身来,而这一次萧烨的力度更是加大了,分明是真的想要至永宁侯夫人于死地“两个疯子”他放弃了缰绳,转过身一把揪住了两人。
马车失去了控制,越来越靠近山坡。
萧惟死死地拽着两人,在马车冲下山坡的前一刻,三个人一同摔下了马车,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究竟是何种的痛苦,萧惟没来得及去体会,因为他还必须阻止萧烨要了永宁侯夫人的命,即便是摔下了马车摔了一身的伤,可他掐着永宁侯夫人脖子上的手还是没有丝毫的松开。
永宁侯夫人的脸已经成了青色。
“松手”
直到身上的摔伤开始产生影响,萧烨这才松开了手。
永宁侯夫人不断地喘息着。
萧惟一把拉住了她,将她拉力了萧烨。
“贱人”便是浑身的钝痛,可萧烨狠狠地怒喝,“贱人”
永宁侯夫人没有反驳,再大的恨意也敌不过身体的极限,她瘫在地上,不断地喘息着。
萧惟松开了她,身上的疼痛也渐渐地明显,不过应该伤的不算重。
三个人,都瘫在了地上,耳边响着马匹冲下山坡之后的哀嚎声。
“我杀了你”永宁侯夫人终于能正常呼吸了,可第一句话便是这个,第一件做的事情便是挣扎地要对萧烨下毒手。
萧烨也冷笑:“来啊”身上的伤让他过不去,可是她若是敢过来他一定要她的命“来啊来啊”杀了他一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想要杀他来啊
萧惟压下了心里的悲怆,“都给我闭嘴”
而与此同时,前方传来了一声高喊,“夫人”
萧惟抬头看去,便见一行人骑马而来,其中一个便是永宁侯,而他的旁边便是顾延,看着顾延,萧惟绷紧的心弦松了一些了,若是永宁侯一个人来,他会担心,如今顾延也来了,便是安全了。
☆、240 他该死
萧惟站直了身子看着前方赶来的人,便是他信不过永宁侯但是绝对相信顾延,若是连他都背弃了他,那他便是死了也是活该
终于安全了
“夫人”永宁侯根本便没注意到萧惟跟萧烨两人,注意力只在妻子身上,“夫人”他看到了她衣裳上的血,还有脖子上的伤口原本便苍白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他勒停了缰绳,下了骂冲到了妻子的面前,“夫人。你”
“你怎么可以来这里你怎么可以”永宁侯夫人却打断了他的话,神色更加的激动,“你身子不好,你怎么可以来这里”
永宁侯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紧张地查看着她的伤口。
“你”永宁侯夫人哭了,明明自己最不堪的一面被他见到了她该惊慌才对,可是现在她却只是想想哭,就跟当年他说以后就让我来保护你的那一刻一般,再多的不堪也融化在了他的深情里,“夫君”她何其有幸,居然能够遇见他
永宁侯更加担心了,“是不是很疼”虽然伤口的血是止住了,而且看上去也不是很厉害,但还是担心她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地方有伤,“还是哪里还有伤”
“我没事我没事”永宁侯夫人摇头道,“我没事,你不要担心”她止住了眼泪,不能让他担心,他的身子还没有好全,她不能让他担心的。
永宁侯虽然还是担心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道:“好,我们回去,回去再说。”
“好”
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但是这对夫妻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厚,谁都看得出来,旁人见了或羡慕或感慨,妒忌恨啊什么的应该不会存在,但萧烨绝对不在此列之类。
“狗男女”便是还生死攸关见了这一幕他怕也忍不住,更何况如今他知道就算永宁侯夫人还想杀他此时此刻也不敢动手他萧烨不是寻常老百姓,他是萧家家主,是南方四大氏族萧家的家主“贱人,这就是你爬墙之后找的姘夫没想到居然是一个药罐子,哈哈,以他这样的身子骨能让你满足吗”
“放肆”永宁侯怒喝道,即便他常年病态,但毕竟是当了多年的侯爷,多年的积压在皇亲贵族面前或许不够用,但是对萧烨却是足够的,更何况他用污言秽语侮辱他的妻子“你是萧家的家主,不要让自己成为一个卑劣下作的人”
“是谁卑劣下作”萧烨勃然大怒,身上的痛楚也被忽略了,站起身来狰狞喝道:“这个贱人是谁,当你那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们心知肚明若是你们忘了我倒是可以好好提醒你们”
“萧烨”萧惟不愿意再纠缠下去,“再闹下去对你也没有好处”
“贱种”萧烨没听进去,一巴掌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