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冷笑:“不说将军府守卫森严,便是燕州城也不是他秦恪为所欲为的地方!你以为京城没了你便不能彻查军需一事吗?你未免太将自己当回事了!”她若是走了他要如何将她跟许诏送做堆!
该是的秦恪究竟是要帮他还是在坏他的事!
“即便不在这燕州城将军府,本宫也不是谁都可以伤的了的!”
“他是秦恪!”秦阳咬牙道,“他失踪了这般多年一出现便来找你,可见他有多恨你,多想你死!而他敢出现便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你就算再多的护卫又如何?谁知道他这几年都暗地里准备了什么?!秦长生你若是想死自己死就是,别拉上我给你陪葬!就算你死在回京的路上,父皇也会认为是我没有阻止你才让你出事的,我可不想给你陪葬!”
“是吗?”长生不轻不重地道。
秦阳咬着牙,“你既然这般有本事便先将秦恪给揪出来!不是说了这弩箭跟刺杀司将军的一样吗?说不准他还跟胡人有勾结!”
“是吗?”长生又道,看着他的目光多了身世。
秦阳被她看的有些心慌,恼羞成怒道:“你爱信不信,总之除非父皇下旨让你离开燕州城,否则你休想离开!”
“八皇兄是将我拘禁在这里?”长生继续问道。
“你——”
长生没有继续下去,“既然八皇兄这般关心本宫,本宫便承了八皇兄这份情,暂时留下来。”
“司将军,既然这件事牵涉到你遇刺一事,还请司将军协助本皇子彻查!”秦阳也没理会长生,转身对司楠道。
司楠颔首,“好。”
“事情没查清楚之前,我亲自负责将军府的守卫!”许诏道。
司楠也同意了,“从军中调人来。”
“是!”
长生倒是显得有些置身之外了,在秦阳拉着司楠商讨着如何彻查的时候,便回院子去了,许诏去军中调人,伤势未愈的萧惟跟在公主殿下身边。
“你怀疑这事跟八皇子有关?”萧惟问道。
长生坐了下来,“不好说。”
萧惟不顾凌光杀人的目光从她的手里接过了茶盏送到了公主殿下的手里,“怎么不好说?”
“那日我跟许诏出去的时候见到了一个人,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的。”长生端着茶,“不过后来凌光追了上去也没发现什么,我便以为是我自己多想,直到方才见到那张纸条才明白过来。”
“大皇子?”
“嗯。”长生点头,“虽然过去了许多年,那日那人的模样跟记忆中的秦恪也有了很大的不同,但是”她看着他,“我忘不了他那双眼睛,布满仇恨。”
“他来找你报仇的。”萧惟道,双拳紧了紧。
长生摇头,“若只是这般,他大可直接下手,至少这样胜算要大些,可是他却以这样的方式告诉我,他回来了。”顿了顿,又继续道,“他是想要报仇,但不仅仅是想要我的命,至少现在应该还不想要我的命。”
“那他”
“他想要我惶惶不可终日,想要我生活在他的威胁之下。”长生缓缓道,“就像是猫抓老鼠,在抓到之前总是会先戏弄一番,等老鼠筋疲力尽了,这才下手。”
萧惟眼露寒芒。
“不过这般才是皇家人的玩法。”长生继续道,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厉的笑,“直接杀人有什么意思,慢慢玩才有趣。”
萧惟握住了她的手,“我陪着你。”
“别担心。”长生嘴边的笑意更深,却已然褪去了冷厉,“若是连这点小事我都应付不了,哪里还配给他们玩下去?”
回京之后总是要正面交锋的,如今这便当时热身赛吧!
整个将军府都紧张起来了,不过先出事的却不是将军府,而是燕州城的城守,他大半夜被人从府衙里面绑走了,天亮之后被人发现吊在了城门口,身上的衣服被扒光了,差点没冻死。
救醒了之后,从他的嘴里转达出了秦恪的战书。
秦恪告诉燕州城守,说他知道大周朝堂谁与胡人勾结,甚至握有证据,若是公主殿下想要得到的话,便先陪他玩一个游戏。
这个游戏便是,即便公主殿下身处重兵把守的军营之中,他亦可以轻易地将公主殿下请出来!
他杀她轻而易举,不杀,不过是不想动手而已!
他更要告诉远在京城的皇帝陛下,他捧在手心里的唯一嫡出在他秦恪手下如同一只随时都可以碾死的蝼蚁,而他引以为傲的大周将士也不过是空有其表的一堆废物而已!他的锦绣江山,他随时随地都可以轻易毁去!
这不仅仅是针对长生公主一人,而是裕明帝,乃至整个大周皇朝挑战!
长生勃然大怒!
“你疯了!你疯了——”秦阳好不容易躲开了所有人来上次见秦恪的地方,即便没约好,但是他也必须来!他不想跟一个疯子继续疯下去!
秦恪真的出现了。
秦阳直接动了手,不过他这动手在秦恪那里无关痛痒,“你自己想发疯想找死自己去就是,拉上我做什么?!”
他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就知道的!
“我以为八弟在应下与我合作之时便已经知道的。”秦恪却是笑道。
秦阳哪里知道!他最坏的预计也不过是他想要对那臭丫头下杀手,可是现在他不仅仅是要对那臭丫头下手,而是要跟父皇,乃至整个朝廷对抗!“你勾结胡人已经罪大恶极了,现在还要”
“还要什么?”秦恪接了他的话,“与我们的父皇陛下宣战吗?或者该说谋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