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弟不必喊了,你我兄弟说话,闲杂人等自然不应来打扰。”秦恪笑道。
秦阳脸色大变,“你想做什么?”不过也没慌多久,他就不信那个臭丫头会这般容易便出事,“秦长生,你还不给我滚出来——”
那日的争吵过后,八皇子殿下便是还是不敢对她怎么样但也不想再假惺惺的兄妹情深了!
“秦长生——”
秦恪却也并未惊慌,反而勾起了嘴角笑了,“哦?原来四皇妹也来了。”
“大皇兄给皇妹送了一份那般厚的大礼,皇妹怎好不亲自来谢谢大皇兄?”长生缓步走了出来,少女娇艳的面容带着微笑,仿佛亦是来见许久不见得故人一般。
秦恪转身,“当年离开之时四皇妹还是个小姑娘,一晃多年过去,四皇妹都已经是绝代佳人了。”
“大皇兄谬赞了。”长生笑道,眼前的男子俊逸风流,流落民间多年并未淹没那身华贵之气,仇恨也未曾夺去昔日皇长子的光彩,若是没有那番变故,眼前之人便是大周太子,旋即叹了口气,“多年没见,皇妹也没想到大皇兄竟然成了胡人的王牌军师。”
贵气未改是未改,但那双眼瞳里面的恨意与阴沉经过了多年的沉淀亦是深沉的不见底。
她想起了许多年前,目光怨毒地看着自己的少年。
皇族的手足相残,她一直身在其中,却从未亲自掀过,如今,亦是无法避免了吧?
“看来四皇妹并不是单单来跟我这个大皇兄叙旧的。”秦恪笑道,“不过四皇妹便这般有信心能够留的住为兄呢?”
“大皇兄在外多年,如今四皇妹好不容易碰上了,岂能不请你回去给父皇请安?”
“哦?皇妹便不怕我回去会气死父皇?让四皇妹成了不孝女?”
“无妨。”长生笑道,“父皇时常说皇妹是个不孝女。”
秦恪笑了出声,“可为兄在外头惯了,还不想回去。”
“可恐怕便由不得大皇兄了。”长生道。
秦恪继续笑道:“四皇妹便这般有信心?”
“恭候多时,自然有所准备。”
“就是外头的那些人?”
“大皇兄的人怕也累了,皇妹便让人让他们休息了。”长生继续道,“往后一路的护卫,便由皇妹负责吧。”
“听闻司楠大将军的发妻还没死。”秦恪却道:“为兄听闻她暂住在寺庙里面,便派人去看顾一番,没想到那般巧便遇上了前来看望孙媳妇的司老太君。”
长生眯起了眼,仍是笑道:“大皇兄以为区区一个司老太君便可以阻扰皇妹请大皇兄回京团聚之心?”
“公主。”便在此时,青龙进来禀报道:“司老太君已经平安回到了将军府,让人来传话说公主不必担心。”
“好。”长生笑道,“这下大皇兄怕是没有理由不随皇妹回去了吧?”
“是吗?”秦恪似笑非笑,“这可不一定。”
“跟他那般多废话做什么?!”秦阳怒道:“还不将这个勾结胡人的逆贼给绑了!”
“绑了?”秦恪挑眉,“为兄还一位八弟会想直接杀了为兄灭口,毕竟”
“八皇兄身子弱,大皇兄何苦再吓唬他?”长生打断了他的话,“不过八皇兄这话也并非没有道理,若是大皇兄坚持不肯跟皇妹回去的话,皇妹只好”
“四皇妹可知道前方是何地?”秦恪打断了她的话。
长生眸子一沉。
“前方是羊山县,之所以叫羊山县那是因为这里有一座山名为羊山。”秦恪缓缓道。
“羊山水库!”长生声音凛冽。
秦恪笑道:“看来四皇妹这些年在外果真是博见广闻了,没错,便是羊山水库!”
“你敢——”
“四皇妹认为为兄现在还有什么不敢的?”秦恪好笑道,“四皇妹利用那厨子在城中设迷局,好让为兄认为你仍在燕州城中,便放心敢来这里看望八皇弟,那个局设的的确不错,若不是为兄知道四皇妹有多想将为兄抓住,为兄便真的信了,不过四皇妹也不必过于的失望,为兄可是派了所剩不多的心腹去除掉那个厨子,免得他最后受不住酷刑交代了不该交代的东西,哦,对了,还有司老太君,那里也折损了不少的人,我这般说,四皇妹心里可好受些?”
“你以为你做的这些,便可以为你的母妃报仇吗?你以为你母妃泉下有知看到你为了私仇而枉顾”
“尊贵的公主殿下!”秦恪打断了她的话,“人死了便什么也没有了!什么泉下有知没什么在天之灵不过是活人用来愚弄人更是愚弄自己的把戏罢了?!便是真的有这些,我为何要去在意呢?都不过是一些死了的人罢了!”
长生神色紧绷,并未与他反驳。
“好了。”秦恪笑了笑,“旧已经叙完了,我也该走了,不过四皇妹也不用太过失望,很快我们又会再见的,也请四皇妹替我好好问候问候父皇,终有一日,儿臣会亲自回去好好地给他老人家请安,也请他老人家务必保重好身子,千万要不让儿臣连他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秦恪——”长生面色铁青的可怕,“再不滚本宫便要你的命!”
“哈哈!”秦恪大笑着,闲庭信步地离开,一如来的时候,“对了,军需一事跟秦韶有关系,这算是我送给四皇妹的见面礼吧。”
长生冷笑不语。
秦阳一听了便急了,马上道:“赶紧抓住他!他指正军需一案是秦韶做的,还不将他给抓住!”
长生不为所动。
“再见了,四皇妹。”
秦阳气急败坏,看着着浑身冷厉的长生,“不过是一个水库罢了,公主殿下便怕”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个巴掌给打断了。
“你——”
“羊山水库一破,整个羊山县便会被大水淹没!”长生铁青着脸一字一字地道。
秦阳面色因为愤怒而涨红,“是你自己怕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