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长生吸了口气,到底还是不放心问了出口,“你有发觉我现在有什么不一样吗?”
凌光一愣。
“那夜之后,我看起来会不一样吗?”长生继续道,声音有些僵,显然公主殿下的脸皮也不是厚的可以挡的,“咳咳就是就是父皇方才盯着我看,我担心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凌光神色也有些僵,“公主放心,不会的。”
“真的?”长生继续问道,“不是说女子成亲之后便会不一样吗?”虽然不是成亲了,可也应该差不多吧?
凌光扯了扯脸皮,“只要公主不会在陛下面前突然间就想到了萧惟,那就不会有事!”
“真的有不一样?”长生掀开了纱帐,萧惟的小命比她的脸面要重要,“父皇真的看出来了?”
“少女怀春”不过四个字,凌光似乎说的很艰难一般,“公主若仍是如这一路上一般时常失魂落魄,陛下自然会怀疑。”
“我有吗?”公主殿下挑眉。
凌光没有说话,就看着她。
好吧。
公主殿下也不好意思否认了,“是有点吧。”不过她在皇帝陛下面前有失魂落魄过吗?少女怀春?什么样子的?“他真的看不出我已经不是”
凌光重重地咳嗽一声,“公主若是担心不如直接跟陛下说了这事,这样陛下总不会明知公主心中所属那要杀萧惟吧?”
“你确定?”长生狐疑地看着她,那样子就像是怀疑凌光是故意报复似得。
凌光失笑:“公主若是真的不放心,这也算是一个法子。”
“还是算了吧。”长生叹了口气,“皇帝陛下如今已经够伤脑筋了,我这个不孝女就不要给他添麻烦了。”说完,又盯着她看。
凌光被她看的头皮发麻,“公主”
“你有没有过”公主殿下脸色十分的不自然,却还是问了出口,不过到底是脸皮不够厚,没有问完。
“公主!”凌光沉声喝道,脸更僵了。
公主殿下知道自己过分了,讪讪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问问罢了。”说完,又道:“我道歉!”
“萧惟便那般好?”凌光问道,生气的并不是公主殿下问了这事,而是她的主子居然会为了一个根本上不了台面的人成了这个样子!少女怀春没错,可是这对象“公主无需因为那晚上的事情而”
“我是这般的人吗?”长生打断了她的话,抱着迎枕盘腿坐在榻上,“凌光,其实有个人放在心里挺不错的,即便有时候会觉得被束缚住了,甚至不得不因此而改变自己,可是真的挺不错的,在寂寞的时候有人可以想着,不高兴的时候有人可以折腾,高兴的时候有人可以分享真的挺不错的。”
凌光已然缓了过来,“那公主便放着就是。”
“不是不喜欢他吗?”长生挑眉笑道。
“只要他能让公主高兴就行!”
长生伸手道:“过来。”
凌光一愣,还是第一时间走了过去。
长生扔了手里的迎枕伸手抱住了她,即便两人的心理年龄不相上下,不过这般多年来她便如同姐姐甚至母亲一般照顾她,“有凌光在也很好。”
凌光一愣,嘴边随后泛起了一抹笑意,“公主放心,奴婢一定会让公主如愿的。”上不了台面便上不了台面吧,只要公主喜欢就好,“若是公主真的不放心,奴婢派人去燕州城保护他。”
“你的人不就是皇帝陛下的人?”长生松开了手,“还是算了吧,而且,本公主看上的男人没这般容易有事!”
“好。”
长生深吸了一口气,“凌光,我真的想跟他过一辈子。”
“公主会如愿的!”
长生也笑道:“嗯,会如愿的!”
似乎心有灵犀一般,同一片夜空之下,萧惟亦没有入眠,因为身上有伤,便也没有太过着急赶回燕州城了。
“接着!”
萧惟抬头伸手接过,不是别的,是许昭扔过来的一壶酒。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没念过多少书的许大少爷居然也能说出两句诗意的话来了,他坐在廊下的栏杆上,咬开了酒壶的封口,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不是喝,而是灌,“这才多久便想的睡不着了?”
“她应该回到京城了。”萧惟拔开了酒壶的封口,尝了一口,“不错的酒,你哪里弄来的?”
“偷来的。”许昭笑道,“这镇上最大的一户人家里面偷来的,据说是那土财主十几年前酿来嫁女儿的,不过最后却用来纳小妾了。”
萧惟没去想他这话的真假,知道这酒不错就成了。
“想阿熹了?”许昭挑眉继续问道。
萧惟还是没回答他的话,便是想他也不会说出来,便是许昭的面前也是一样,他不能亵渎了她。
“哈,居然矜持起来了!”徐招大笑:“之前谁疯了一样什么都敢说出口!”
“我认错。”萧惟道。
许昭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我就说公主殿下那般凶恶的性子怎么就看上你了!想来便是贪图你这傻帽儿的样子!”
萧惟举了酒壶敬道:“过奖。”
“还有这比锅底还厚的脸皮!”许昭鄙夷道,举壶继续灌着,没两下就喝完了,随后又从地上拿起了新的,“那土财主长得一副猪脑肥肠的,都已经五十多的老头子了,居然纳了一个十五六长得更花骨朵儿一样的小妾,那一身肥肉压在那小姑娘的身上啧啧啧,真的不忍直视,那肥猪一样的身子一”
“你确定要跟我详细描述下去?”萧惟挑眉问道,“公主殿下不止一次警告我离你远些。”
“你怕她,本少爷可不怕!”许昭大手一挥,“这长夜漫漫也是寂寞,不如表哥我带你去逍遥逍遥,也好过你在这里空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