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痴心妄想,以后便知道了。”长生道,“可惜你看不到了,不过本宫钦佩忠心之人,不管是忠心于谁,如你这般的的确世上少有,所以,本宫会让人将你的骨灰送回燕州,让司楠撒在草原之上,好让你能够好好看看你们今日的愚蠢造就了怎样的未来!”
“痴想妄想——”
长生起身离开,“杀了他!”
一剑划过,在鬼门关中徘徊许久也没进去的人,终于进去了。
“公主,你做了什么?!”曹安进来见到了被划破了颈部动脉,血流不止已经没了气息的犯人,惊怒道:“你怎么可以”
“本宫自然可以!”长生冷声打断了他的话。
曹安压制着怒火,“公主当日将这犯人交给臣等的时候曾嘱咐过这犯人十分的重要,要臣等仔细看护,可如今却”
“比起本宫为何出尔反尔,本宫倒是想跟曹大人说说当年林贵妃自尽一案。”长生没给他说完的机会,“若是曹大人可以回答出本宫的几个问题,本宫便好生地回答曹大人本宫如今为何出尔反尔!”
曹安脸色骤然一白。
“看来曹大人是不想与本宫讨论了。”长生继续道,随后看向顾长远,“不止顾大人是否也有话要说?”
顾长远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不过事已至此,他还能将公主殿下当杀人凶手处置?“陛下那边,还请公主亲自交代。”
“放心。”长生哂笑,“本宫还不至于连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承担责任的能力都没有!”
顾长远又道:“八皇子一案的赵家兄弟如今关押在旁边的牢房中,公主可要一同审问?”
“顾大人!”曹安面色铁青,喝道,眼中布满了谴责厉色,似乎认为顾长远正和公主殿下狼狈为奸,残杀案子的证人!
顾长远虽然也惊愕于公主殿下的行为,但是并不觉的她来这里是要杀人灭口的,他始终记得当初在常州那坚持真相的小姑娘是何等的正义凛然,“臣相信公主。”
长生笑了,“多谢顾大人。”
曹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既然顾大人这般信任本宫,本宫自然该投桃报李,顾大人尽管放下继续查下去就是。”长生笑道,说完,便告辞离开。
曹安没有动,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悔恨与愤怒交织,让原本便难看的脸色变得有些狰狞了。
“公主不信曹大人?”出了牢房,顾长远问道。
长生只是笑了笑,并未正面回答,“本宫更相信顾大人,怎么说你我都当过了几日的父女。”
“公主说笑了。”顾长远忙道,“当初是臣僭越。”
长生耸耸肩,“本宫倒是有些怀念当初在常州的日子。”并未在这个话题上深入太多,随后便转开了,“胡说八道的人没了,但是该怎么查还是要怎么查!本宫便不信了那批有问题的军需会凭空冒出来一般!”
“是。”
刑部大牢的环境十分恶劣,不过关押两个皇子的地方却还是干净,便在公主殿下“杀人灭口”的时候,两位皇子殿下也在大眼瞪小眼,准确地说是六皇子瞪着二皇子,起初见他也被扔进来,六皇子是冷嘲热讽的,可发泄过了,也便冷静下来了,“这就是你的计划?!”
所谓的合作便是一起合作急了这大牢?!
“六皇弟说笑了,我怎么会把自己也给弄进来?”秦韶笑道。
秦瑞冷笑:“那这是怎么回事?”
“六皇弟稍安勿躁。”秦韶道,“太过心急了只会适得其反!”
“你——”
“再者,我亦在这里,六皇弟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秦韶继续道,“我总不会为了害六皇子你而搭上我自己吧?”
秦瑞信他后面的这话,即便他再恨自己也不至于搭上自己,再说了他们之间撇开了皇位之争也并没有什么仇恨在!“你若是想继续合作下去便将所有的计划说出来!”
“我进来之前,信阳侯府大义灭亲,供出了铸造坊管事为了给八皇子送银子,好保住铸造坊的管事权,便从铸造上边偷工减料,将银子贪了下来送给八皇子。”秦韶笑道:“我不得不佩服六皇子拉拢人心的手段,不过是一桩婚事便让信阳侯府放弃了扶持多年的八皇弟选择你。”
秦瑞皱了眉,“信阳侯府?”
“不过我想在这事上面,六皇弟的母妃丽妃娘娘也使了不少的力。”秦韶继续道:“据说荣贵妃之所以与信阳侯府不亲近,那是因为信阳侯府曾经想要杀了她,再送更加得宠的嫡女进宫,荣贵妃发现了之后躲过一劫,从此对娘家人深恶痛绝,不过可惜的是,她当时不得宠,儿子又随时都可能养不大,也便没能力报仇了,可若是八皇弟当了皇帝,荣贵妃可是太后,到那时候还愁报不了仇?信阳侯府大义灭亲之前,八皇弟在宫里跟荣贵妃有过激烈的争执,虽然不知道到底争执了什么,不过我猜想便是因为信阳侯府,争执过后,八皇弟便日夜借酒消愁的,对信阳侯府似乎也疏远了,这时候只要丽妃娘娘稍稍挑拨,信阳侯府自然便会偏向于你这个未来女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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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 出事
秦瑞眯着眼看着他,“也便是说,军需一案有了结论了?”
“还差谁跟胡人勾结了。”
“八皇弟既然敢贪铸造坊的银子,自然便敢与胡人勾结!”秦瑞冷笑。
秦韶颔首:“是有几分道理,不过若是如此的话,丽妃娘娘岂不是白受这一顿苦头了?”
“我母妃怎么了?!”秦瑞顿时大惊。
秦韶笑道:“六皇弟不必着急,丽妃娘娘不过是为六皇弟向父皇求情,在太极殿外晕倒了罢了,父皇也还是念着丽妃娘娘的好的,虽然没应了她的求情,却还是让太医好生照顾,如今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
秦瑞咬牙切齿,并没有松下心头的那口怨气。
“八皇弟如今也半死不活了。”秦韶道,“再对付他也有些说不过去,更是浪费精力,不如直接对秦靖下手。”
“如何下手?”秦瑞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