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会溜了便是。”长生道,便是没人说她,可还是行了告退礼这才离开了设宴的大殿,在大殿旁边的松林站了没多久,便见一个身着四品朝服的男子走了过来,便是没见过这位方大老爷,但是他老子方阁老她还是见过几面的,虽然已经好些年头没见了,但还是记得,“方大人与方阁老长的颇为相似。”
“臣方胥见过长生公主。”方大老爷恭恭敬敬地行礼。
长生笑了笑:“不止方大人求见本宫所为何事?”
“小女想见一见公主殿下。”方胥道,“因小女尚在月子当中,所以想请公主移步宁王府。”
长生笑道:“方大人这话便是算准了本宫会答应?”
“公主既派了心腹太医前往宁王府,便是怜悯小女。”方胥道,“所以臣斗胆相信公主会愿意走这一趟。”
长生笑了笑,“去宁王府走一趟倒不是难事,不过宁王妃好端端的怎么找上本宫了?该不会是认为宁王之死是本宫害的,便想要向本宫索命?”
方胥并未惊慌,正色道:“小女已是母亲,不会做出伤及自身及孩子之事,还请公主放心。”
“本宫失言了。”长生倒也不吝于承认错误,“既然宁王妃相邀,本宫会走这一趟,怎么说宁王也救了本宫一命。”
“臣代小女谢过公主。”方胥躬身道。
长生笑道:“方才琼林宴上诸位新科进士纷纷展示才艺,不知方大人觉得如何?”
“不知公主所指为何?”方胥问道。
长生笑道,“本宫随便问问罢了,方大人无需太过认真,本宫若是没记错的话,当年方阁老还当过好几届恩科的主考官,想来对这琼林宴也是颇为熟悉的,本宫倒是第一次来,很是新奇。”
方胥可并不认为她只是随便说说这些,“蒙陛下信任,家父任上的确当了几次主考官,不过这琼林宴是陛下恩赏各新科进士的,倒跟主考官没什么关系,公主若是喜欢,下届恩科亦可再来。”
“方大人不觉得不妥吗?”长生问道,仍是笑着。
方胥似乎明白了这位主儿的用意了,“为臣者,当为陛下之命是从。”
“有方大人这句话,本宫便安心了。”长生笑道,“方大人放心回去吧,本宫忙完了这琼林宴了,便去宁王府看望宁王妃,也请方大人代为转告宁王妃,宁王是本宫的救命恩人,她跟本宫那小侄儿自然也便是本宫要报答之人。”
“多谢公主。”方胥应道,随后便告退。
长生也没马上回去被皇帝陛下当成白菜一样推销,而是在这园子逛了起来,这设宴的时常用来设宴的流光殿除了宫殿建筑之外,这周边的精致也是不错,不过当初建这宫殿太祖皇帝似乎并不喜欢花草,所以这周边种的都是青松之类不会开花但却硬朗的树木。
“公主,再不回去的话”凌光的话还没说完,便猛然转身,对着前边不远处的一人高的松树喝道,“何人鬼鬼祟祟在那里?!出来!”
☆、349 遇刺失踪
凌光这般一喝,那边松树之后悉悉索索会儿便低头走出了一个人。
“臣沈文俊见过长生公主。”
长生看着眼前躬身行礼之人,“新科状元郎沈文俊?”今晚上的第一青年才俊?
“是。”沈文俊应道,倒是比方才沉稳了几分,“臣不胜酒力,像陛下告了罪出来醒醒酒,不想冲撞了公主凤驾,还请公主恕罪。”
长生看向了凌光,无声问她这人是皇帝陛下弄来跟她邂逅的,还是真的只是巧合?
凌光摇头,她也不知道。
好吧。
长生道:“今日琼林宴,各位新科进士方才是主角,哪里有冲撞本宫一说?状元郎严重了。”
“谢公主不怪罪。”沈文俊继续道,说完,便抬起了头。
长生挑了挑眉,见他神色倒也没什么僭越或者不该有的意思,也便没生气,不过也不打算再在这里待下去,“状元郎便慢慢醒酒吧,本宫就先回了。”
“恭送公主。”沈文俊作揖道。
长生颔首,起步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状元郎来这醒酒多久了?可曾见了其他人?”
“未曾。”沈文俊道。
长生见他神色平静,的确不像是说谎,但也不保证说了谎没表现出来,虽并不怕自己与方胥见面一事被别人知道,但也不希望这波还算是干净的朝廷栋梁这般快就染上了色彩,想了想还是点醒几句,“这便好,在这宫里边啊,有时候便是见到了也该当做没见到。”
“谢公主教导。”沈文俊道。
长生笑了,“倒是不枉你得了这状元魁首。”是有些小聪明,而且懂得变通,不过这般的人多的去了,还是萧大人好,据说现在成了参将了,“走吧。”
凌光护着主子离开。
至于那松园当中的沈状元到底如何,便没什么重要了。
回到了宴席之上,诸位新科进士也仍旧在展示才艺,不过这会儿不是一个一个上了,而是在对诗,这为了博得圣眷,可以说是拼尽全力了。
“儿臣方才在外头碰上了出去散酒气的状元郎了。”长生似笑非笑地靠近皇帝陛下道。
皇帝陛下稳稳坐着,“如何?”
“还不错。”长生道,“不过还是比不上儿臣瞧上的人。”
皇帝陛下的脸黑了。
一众新科进士顿时吓了一跳。
“父皇,你吓到这般小朋友了。”长生笑道。
皇帝陛下瞪了她一眼,“朕还没这般没品了!”便是说人不是他可以安排出去的?“再提他朕便将他丢的更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