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姑唯一的女儿啊!
他就这般的绝情?!
萧惟没说话,脸色阴沉的可怕,即便知道这道圣旨不会有实现的一日,可仍旧是压制不了心中的暴戾,她是他的!长生是他的!
“皇帝如此步步紧逼,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许昭脸色一僵,烦躁道:“我自然知道!可那忠勇侯就像块石头一般”
“既然是合作,总不能我们什么都做了。”萧惟道,“魏王殿下总要出分力的。”
许昭自然知道,可不是自己解决的总是不稳妥,可没办法之下也只能这般了,“京畿大营这边算是掌控住了,但禁卫军”
“我来处理。”萧惟道。
许昭一愣,“你来处理?你怎么处理?那李长林可是对陛下忠心耿耿的人,这般多年来几个不管是魏王还是先前的六皇子甚至连衡王都试图拉拢过他,但都没成功过,若是忠勇侯是块石头,那他就是块铁!”
“我自有办法。”萧惟道。
许昭见他这般,虽然心里仍是嘀咕着,但也没在说什么:“好,那便由你处理。”以他对阿熹的看重,应当不会说假话!“那便剩下燕王了,燕王手里虽然没有兵力,但他现在可是嫡出的皇子,总不能让他坐享其成。”
“魏王不会让这事发生的。”萧惟道,“比起让阿熹来背这份弑君的污名,他会更偏向于燕王来背。”
“也是。”许昭嗤笑,“若没有陛下这一道过继的旨意,燕王便不足为患了,如此说来陛下坏心办了好事了?”
萧惟没有开口,“我要回京一趟。”
“可以。”许昭道,“不过赐婚一事你最好什么也不要做,那沈文俊到底是当朝状元,如今又被赐婚,若是出点什么事情,矛头必定会指向阿熹的,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知道了。”萧惟应了一句。
“我说真的!”许昭正色道,“萧惟,现在可不是胡来的时候!”
萧惟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将军能说出这话,小人也便安心回京了。”
“你——”许昭气结。
禁卫军李长林的确不好对付,但是只要是人,都会有弱点,李长林的弱点便是永宁侯府,而萧惟身上正巧可以有摧毁永宁侯府的东西。
事实便是这般的荒谬。
他曾经避而不见,曾经恨不得抹杀干净的耻辱,今日竟然成了他手中的利器!护卫他想要护卫的人的利器!
多可笑!
不知道那些死了的人看到了这一切,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面挑起!
这些日子李长林很忙,随着杀戮身上的戾气在越发的浓郁,不过在回府之后,他也还是尽可能地收敛,家中有娇妻幼子,也还有需要他扶持的侄儿。
“二爷,有人送了一封信来,说是要给二爷的。”
李长林难得回一趟永宁侯府,梳洗更衣之后便打算去看一看侄儿,这才刚出了屋子,管家便将一封信送上来了。
他接了信,眉头皱了皱,“谁送来的?”
“是一个孩子。”
李长林眉头皱的更紧,挥手让管家下去,便将信打开,一看之下,脸色骤然一变,压制下去的戾气磅礴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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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 不肯放过
李长林将管家与门房叫来,顺着线索找到了那送信的孩子,可也只能从那孩子的口中得知那送信的人是一位带着斗笠的男子,孩子甚至连那人的相貌也没看清楚!
“二爷,可是出了什么大事?”管家已经好些年没见到李长林这般模样了。
李长林没有回答,阴沉着脸让人送走了那孩子之后,便叫人将永宁侯李跃叫来了,“这信你看看。”此事既然事关永宁侯府,便不能瞒着永宁侯。
不过这般多年来,李长林也并未因为这个侄儿年幼而对他过多的庇护,便是因为他幼年便承了爵位,若是不好生培养,将来未必承担得起这份责任,尤其是事关永宁侯府兴衰的大事,他更是不能瞒着他。
李跃见他一脸的凝重,心也沉了沉,即便如今他仍在书院念书,但对如今的局势也是一清二楚的,这般紧张诡异的局势之中,叔父如今这般神色,必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是。”便接过了信,一看之下脸色也白了下来,“叔父,这信是谁送来的?!”
“一个孩子送来的。”李长林道,“主使之人查不到。”
李跃沉思半晌,“叔父会不会是他?”
“他?”李长林皱眉。
李跃却又摇了摇头,“不,应该不会是他的,这个秘密泄露对永宁侯府来说自然是巨大的打击,但对他也没有好处,家族弃子总好过不,不会他的!他现在前途一片光明,即便因出身被打压,但武将都是凭军功升迁的,只要他的军功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便是陛下也没有打压他的道理,他犯不着拿这个冒险,永宁侯府除了叔父之外,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谋取好处的,如今他跟在司大将军的身边,如何需要叔父帮助?”
不会是他的!
一定不会是他的!
他比他们更害怕这个秘密泄露!
“会不会是萧家的人?萧烨死了之后,他的妻儿被驱逐,日子定然过的不好。”
李长林关注的却不是这个,目光如炬地问道:“跃儿,你如何知晓他如今跟在司大将军的身边?”
李跃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