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细胳膊细腿,摁住腰就能干进去,躲有(1 / 2)

蓝晚明眸瞧向正修理黑色水袋的粗野男人,看他额角大颗热汗漫延过坚毅侧颜,流入他宽阔肩颈处因常年锻炼而铸造出的肌肉沟壑。

她从男人雄浑的气息中默然撇过头,眼神暗藏惆怅眺望北方,回望家的方向。

爸爸妈妈现在在做什么?

他们会不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这些问题,她每天都会翻来覆去问自己无数次。

怕自己真的会怀孕生孩子,担心自己会不会和电影里那些被拐卖的女人一样,再也走不出这个叫作金叁角的地方。

霍莽顾不上少女思乡的黯然神伤,利落修好开关阀,往里面蓄了整整一缸水,拧紧阀门,两条铁臂毫不费力抱起百十来斤的大水袋,反手扛在一边肩头走向仓库房檐,登上木梯,将黑色胶皮水放于仓库顶部太阳光正盛的位置。

“现在水凉,等晒热了再用。”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旁边,醇厚低音唤回她的出神。

蓝晚从北方缓缓收回目色,眼前刺目阳光已经由男人硕长阴影遮挡无余,敛眸失神喃喃的问道:“霍莽,你是军人么?”

他顿了顿,随手抓过晾衣绳上晒的毛巾,叁下两下大略擦净脸和脖子的汗,坐到她对面的废弃轮胎上,低沉回应:“曾经是。”

她回望向对面的男人,眸色复些神采,问:“曾经是,那你也帮过很多人对不对?”

英毅男人没急于回答,用毛巾囫囵两把纯黑短发粘落的汗水。

他黑瞳凝向她柔美小脸,痞里痞气地勾唇反问:“帮过很多人?为什么不能是给贩毒武装当杀手的雇佣兵?”

果然,这话一出,姑娘昳丽面颊白上一白,定定神才温言抱歉道:“对不起,我前天在诊所走廊听到你和一个男人吵架,我听你们说,什么司令...”

霍莽俊面瞬间一凛,粗茧大掌握住她细嫩纤手,稍加戾气道:“以后不是你们女人掺和的事,不用听。”

蓝晚没听出他对自己偷听的责怪,大抵也是习惯他言行做派,任何关心从他口中说出都是刚硬粗暴的语气。

她稍稍颔首,停顿片刻,柔声道:“可你,你不像是坏人。”

虽然他对自己做了太多过分的“坏事”,可她并不觉得他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坏人。

他轻笑,粗粝指腹搓揉她嫩滑手心,话语沉着。“宝贝儿,金叁角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