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用越野车从金叁角大本营驶向独立军司令部。
这一路,察颂没怎么和身边远道而来的姑娘交谈,迷彩外套敞开罩着白色汗衫,典型的缅甸人黝黑脸孔具有较为深遂的眼眶,烟不离指缝,吞云吐雾一根接一根,眼眶内的目色漫出难以言喻的躁闷,
“咳,咳咳。”旁边落座的姑娘实在受不了满车的烟味,忍不住咳嗽,又连忙抱歉,“咳咳,对不起,我不是故,咳咳,故意的。”
她家教颇好,知道在外人面前如此咳嗽并不礼貌,但喉咙一直泛出刺痒感实在难以忍受。
察颂瞟了眼她明艳白皙的面孔,转而扔烟头到军靴底下碾灭,倒不是为了怜香惜玉,只是兄弟花五百万买来的妻子,自己看在钱的面子,也不能出任何差错。
“你多大?”察颂有一搭无一搭用中文问她。
“十七。”她略微忐忑回道,纤手放上膝盖揪紧。
“阿莽不该花五百万买你这种娇气的女人回家。”察颂直截了当说出对她的不喜欢,“你不适合金叁角,离开了他,你活不下去。”
蓝晚垂眸紧盯手心,这话敲击得她心间七上八下,心头翻涌起莫名怅然的情绪,缓声低低怀揣歉意,“对不起,你说的话我都明白。如果可以,我也想回家,不想留在这里给你们添麻烦。”
“死心吧。”察颂一语断了娇柔姑娘话中暗喻的念想,“你是阿莽买回家给父母磕过头的老婆,他不允许,你走不了。”
“可我的爸爸妈妈,他们还在等我...”姑娘低声嗫嚅欲言又止,焦心蹙眉,合手在膝盖上握紧,粉白指尖都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