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苏婉凝也只是神情滞了滞,随即换上了一副温婉的笑脸,上前朝老太太走了过去。
苏婉凝柔声问道:“外祖母,您昨晚睡得可好?”
老太太一如往夕的和蔼和宠溺,握住她的手说道:“好好好,多亏了你的安神汤,我睡得很是踏实。一觉醒来,精神也好了,头也不疼了,真是我的乖孙女。”
一时间苏婉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下十分疑惑,怎么会这样?
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老太太却是不由得她想这些,拉着她的手说道:“唉,婉儿,你爹娘走的早,我这么多年又把你留在身边,真是委屈你了。”
苏婉着软软道:“外祖母您说什么呢?婉儿一点都不委屈,能陪着外祖母,是婉儿的福气呢。”
老太太叹了口气,抚摸着她的额头,说道:“还是我的婉儿懂事,同你母亲一样。不过,你也是到了出阁的年纪。你的两个同龄的哥哥都嫁出去了,祖母若再留着你,那可真是对不住你死去的爹娘了。”
苏婉凝皱起了眉,老太太为何突然提起了这件事?
紧接着,只听老太太又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你这出身,虽是我的外孙女,你母亲当初却是一意孤行,偏偏要嫁个郎中。以这个身份入高门,也只能做个妾室。依我来看,在这届进京的举子中先一个合适的人选,倒是一桩美事。”
苏婉凝的心里却是咯噔一声,举子?
老太太……这是在打什么主意?
然而她再催动精神力,却不论如何也找不到对老太太的控制了。
苏婉凝想撒几句娇,说要继续陪着老太太的话,却是不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已经到了这一步,大概再撒娇,在老太太这里也不管用了吧?
她要被逼疯了,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就一步一步的出了岔子了呢?
这个可是从前从未有过的。
她也只能乖乖顺顺的点头,又开口道:“可是祖母,明日是昭云郡主与太子殿下大婚。我答应她,要去为她送嫁的。这件事,可否等殿下大婚后再提起来?”
老太太喝了一口参汤,说道:“倒是也不急,不过……婉儿,不是外祖母说你。你这身份,却总是与皇子郡主的来往,不太成体统。以后,还是尽量不要这样做了。省得有人说我们陆府没家教没规矩,不知高低卑贱。”
苏婉凝的心里又是咯噔一声,险些要压制不住自己的火气。
抬头却见老太太的身边多了两名悍妇,竟是之前从未见过的。
苏婉凝这下彻底的心凉了,看来这陆家,真是呆不住了。
心中泛起惊恐的苏婉凝离开了老太太的房间,心下却又无比的庆幸。
好在她在让老太太做完一些事后便强行的抹去了她的记忆,否则如今更是难以收场。
如今她的记忆也不过是苏婉凝借着她的手收拾了几次陆家的人,小打小闹,哪怕被她厌弃,也无甚影响。
只是可惜了陆家这块肥肉,只能是……放弃了。
饶是她再纳闷,也弄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从上次瘟疫起,她便起了疑心,她必须得弄清楚因由才行。
而在皇宫的暖阁书房里,皇旁一边批着折子,一边头疼的听着一大早前来跪到自己面前的两人哭诉。
跪在桌前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皇子宇文珏和陆二公子,如今的翰林院编修陆煦之。
昨天的事,皇帝一早便听说了。
他只是没想到,他这个大儿子竟一早便拉着苦主到他面前来请罪了。
大皇子哭成了一双兔子眼,他跪在地上,十分深刻的检讨了自己。
“父皇,是儿臣之错,是儿臣不顾伦理纲常,是儿臣失了分寸廉耻,是儿臣没能控制住那虎狼之药的药力。父皇,儿臣向来洁身自好,若非圣药突然发作,儿臣是断然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的!如今害朝廷丢了颜面,更是害陆大人在百姓面前丢丑!儿臣愿自请去大昭狱反省!”
跪在一旁的陆煦之也是一个头磕到了地上:“皇上,是臣之错,是臣没能克制住自己。臣身为臣子,却对楚王殿下做种此等禽兽不如之事,臣罪该万死。望皇上惩罚,将臣打入大昭狱。”
皇帝收了笔,抬手在太阳穴上按了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地下跪着的两人却是一对眼色,对对方的演技充满了佩服。
这一场连环戏,终于唱到了第三场,就看皇上他老人家怎么定夺了。
皇帝起身,刚要开口怒斥他们几句,只听御书房外又传来一个声音。
那声音里带着哭腔,皇帝还未看清来人是谁,便见对方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并抱住了他的大腿。
“皇上,您不能罚皇儿!不能啊!您别忘了,皇儿他是为何才会变成这样的。若非为了大昭的国运,若非为了皇上,皇儿他会落得如此下场吗?会吗?”说完那人便盈盈啜泣起来。
下跪的两人再次互看一眼,心中由衷的佩服:这才是真正的戏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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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妃:两个不孝子!说什么呢?家法伺候!
不知宝宝们看懂没有,这就是三场连环戏。
第一场钦天监测国运,第二场大皇子当着皇帝的面服圣药,第三场闹市发、情!
如今,闹到皇帝这里来了,心虚的皇帝会如何定夺呢?
第二更!
宝宝们的评论,便是对渣作者的肯定,既然来了,便给俺印个小草莓再走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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