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2)

男人坚实有力的胸膛撞上了温蕊的胸口,撞得她浑身都疼。刚刚被外套暖起来的一颗心,一下子又凉了下来。

他是什么样的人这些年不是早就看清楚了吗,又怎么能指望他怜香惜玉,对自己哪怕有一丝的感情。

都是幻觉罢了。

温蕊的腰被他牢牢禁锢,身上的外套因为躺下的这个动作滑落肩头,露出她藏在衣领下柔嫩的脖颈。

楼厅里的光偏黄,将这原本白皙的脖子笼罩上了一层光晕,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中学时代,午后阳光明媚的教学楼道里,温蕊和他并肩而行。当阳光照过来的时候,她的身上就有这样的暖光,配上她柔和的笑意,整个人温暖又令人舒心。

司策突然很想把头埋进她的脖颈里。他最近不知怎么了,对温蕊的脖子着了迷。想伸手抚摸更想亲吻,尤其是看到别的男人把她抱进怀里的时候,他就特别想把她整个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从很久以前他就认定温蕊是他的所有物,他从没想过还有人会想从他手里将她抢走。但今夜,那个男医生令他很不爽。

“温蕊,你要记得,你是我的太太。”

“所以呢,你有没有记得你是我的丈夫?”

司策微微挑眉:“这话什么意思?”

“你跟秦芷搂搂抱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太太?还是说,做你的太太不需要思考,只要安静地待在家里当面不倒的红旗就可以了?”

司策的眉头皱得更紧:“我跟秦芷的事情已经跟你解释过了。”

“但我觉得不够。”

“那你要我如何,把她叫来当面对质,可以,我现在打电话。”

温蕊一把抓住司策,想去摁他的右手。后者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不想我打电话,是因为知道我跟她什么也没有,还是因为你跟那个路医生真的有了点什么……”

“司策,我们离婚吧。”

温蕊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其实已经在几年的婚姻里出现了无数次。那种燃起一丝希望又不停地失望地日子,她真的已经过够了。

或许她十几岁的时候就不该认识司策,不认识他就不会爱上他,不爱上他也不会嫁给他。那么现在她只会是一个被生活压得透不过气来的普通社畜,即便日子再难,总有新鲜空气可以吸一口。

在这座用黄金雕成的巨大金笼里,她发现自己已然无法呼吸。

所以她把这话说了出来,淡淡的语气,却也透着十足的坚持。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吧。”

第10章 拒绝 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楼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除了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外,只剩摆在墙角的古董落地钟,还在有节奏地一下下走着。

秒针每走一步,温蕊的心也跟着跳一下,越跳便越是不安。她设想过提出离婚后司策会有的举动,大概率是生气质问,也可能会就此觉得解脱,第二天就跟她领了离婚证,从此和秦芷双宿双栖。

或许秦芷也不够看,司家立马就会给他准备联姻,一定会挑一个家世相当完全衬得上他的女人。

门当户对很重要,这是温蕊几年的婚姻生活得出的结论。

但司策一点反应也没有,连眉都没挑一下。温蕊努力地想从他的微表情里读出些什么,试了半天却发现对方并未掩饰。

他是真的没有触动,就像听到一句今天天气不错一般。

司策的不表态让温蕊愈发没底,总觉得再这么下去仅有的那点勇气也要没了。她好容易打定主意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并不想这么半途而废。

于是她再一次开口:“司策,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们分开好不好。这样的婚姻没意思,倒不如各走各的路……”

话没说完搁在腰间的手一松。司策原本单膝跪在沙发上,这会儿却直起身放下腿,理不理并不零乱的衬衣领口,随即转身便走。

温蕊急了,赶紧翻身起来去抓他,直接就攥住了他的手:“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真的司策,你的钱都是你的,我一分不带走,包括你送我的那些礼物,我只带走自己买的。你不会有任何损失……”

“是吗?”

司策回头看她,一用力甩掉了她的手。直到此刻温蕊才看清他眼中的神情,竟是有股抑制不住的怒火。

他还有什么不满意,他俩婚前没有签协议,如果按正常流程走的话,她就算分不走一半也能挖掉他一大块肉。说不定连思策影业的股份都要分她一部分。

再也找不到比她自愿净身出户更好的解决办法,她不明白司策为什么要生气?

“还是说我挣的你也要分一半?那也可以,不过我还在上学,兼职挣得不多,你别嫌少。”

“温蕊!”司策提高嗓音,打断了她的絮叨。他脸上的不耐愈发明显,“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我不是在跟你谈条件,我只是提出解决方案。”

“解决什么,解决我这个让你不满意的丈夫是吗?”

温蕊觉得这人简直无理取闹,她什么时候表达过对他的不满,除了今天提了一嘴秦芷外,之前的每一天她都是最听话不过的妻子。

她甚至还真心实意喜欢过他,只不过这个喜欢现在看来可能有点廉价,司策是看不上的。

纪宁芝说的对,男人还是更喜欢作一点的女人?她天天顺着他不鸟依人百依百顺,偶尔反抗一回反倒惹对方多想了?

“我没对你不满,只是觉得我们两个不合适。其实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的建议,不管你跟秦芷有没有什么,我们离婚对你都是利大于弊。你这样的条件也不必担心二婚的问题,甚至娱乐圈也不会再有人费尽心思挖你已婚的新闻。找记者撤稿子也要花不少钱吧。”

温蕊话音刚落,司策的手便捏下了她的下巴。只用了不到一成的力气,但那股居高临下的气势还是令她打了个冷颤。

司策好像愈发生气了。温蕊想不通,怎么她越分析他越生气,这人的脑回路到底怎么长的?

司策的手指在她的下巴上轻轻一蹭,指腹上的薄茧刺得她有点疼。她想伸手去拉对方的手,却听司策冷声道:“我从来没有找过任何记者,撤掉任何一篇报道我已婚的新闻。”

那些记者之所以不报道,大概是大伯在背后运作。司策之前没有阻止是觉得比起曝光,低调处理对温蕊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