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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末,温蕊抽空去了趟宠物医院,想把尾巴带回来。
她已经跟纪宁芝商量好了,尾巴暂时就养在她那里,她会付寄养费。虽然纪宁芝一直说不用,但温蕊还是不想欠太多人情。
纪宁芝帮了她很多,从前两人只是普通朋友,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后已经成了闺蜜。
纪宁芝听说她离婚后有点唏嘘:“希望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害你一时冲动。”
“没有,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过确实是受到了你的鼓舞,糟糕的婚姻没必要维持,人生苦短要对自己好一点。”
从前的她处处讲感恩讲报答,把别人对她的轻视和欺负看作是理所当然。
但现在她不会了,她就想做一个自私的女人,不管别人怎么想自己活得痛快就行。他们骂她不知图报也行,骂她是白眼狼也没关系,从前委曲求全小心讨好,也从没见谁说过她一句好话。
凭什么别人生来享福,而她就必须吃苦受罪?她再也不做那个任由揉圆搓扁的温蕊。
宠物医院离学校有一段距离,温蕊赶到的时候刚过十点,见到前台护士后她提出了接宠物回家的要求,护士笑着在电脑上查询了一番,却给了她一个意外的结果。
“灰色垂耳兔,三个月大叫尾巴是吧,电脑显示前一阵已经让人领走了,账也结清了。”
“谁领走的你们有记录吗?”
“这边只显示是主人,应该有我们诊所的发票单据之类的证明。是不是您家里人领回去没告诉你?”
“大概吧。”
温蕊冲对方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宠物医院。她心里清楚这事儿是谁干的,这个人怎么回事儿,看不出来她一点儿都不想再他联系吗?
凭什么自作主张拿走她的兔子,她早就说过自己会来拿,宠物医院的费用也不必他来结。
这么一次又一次非要跟她扯上关系是为了什么,离婚了还想掌控前妻的生活吗?
温蕊懒得跟司策联系,直接给周矅打了个电话,请他给司策带个口信:“是,我也不必同他见面,直接跟我说个地方我上门拿就是,另外医院费用一共多少也请他报给我,我会还给他。”
周矅接了这个电话后当真是有苦难言。
兔子他这几天已经在疯狂寻找,跟珠姨和宠物医院的医生一起找遍了b市大大小小的宠物商店和养殖场,确实也找到了不少跟尾巴相似的垂耳免。
但每一只送到司策面前他总说不对。
“连我都能看出兔子的差异,温蕊天天养着的宝贝能看不出来?”
周矅当面不敢说,内心却很崩溃。尾巴在那场车祸里没了,偏偏总裁大人非要哄老婆开心,怕她难过要找只一模一样的。
天底下的兔子在他看来都差不多,咋到了司策眼里就各有不同了呢。
更可怕的是现在太太追上门来了,他又该怎么跟人交待?
不管了,这事儿还是汇报给司总让他自己头疼吧。
中午司策和橙新的老总打高尔夫,顺便谈合作的事宜。中间刘总兴致高昂挥杆的时候,周矅走到司策身边,悄声和他说了这个事儿。
司策手里拿着杆子,支在草地上回头看他一眼,当真只一眼就看得周矅紧张不已。
果然下一秒自家老板就拿话怼了他:“所以你是搞不定这个事儿,要让我自己头疼是吗?”
被戳穿了心事的周助理十分无奈:“我一会儿会再找几只兔子过来给您过目。”
两人正说话间,不远处一辆高尔夫球车朝这里驶了过来。车上一个中年贵妇朝着司策连连打招呼,一副跟他很熟的样子。
司策眯眼看了看那人,认出是秦芷的母亲秦太太。
他问周矅:“这一片球场不是全包了吗,怎么还有闲杂人等能进来?”
周矅听到自家老板管秦太太叫闲杂人等时,忍着没笑出来。他说了一句“我去看看”后便朝那车走去。
秦太太没能招来司策但把他的助理招来了,当下神气活现跟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
周矅全程礼貌陪笑,片刻后让人安排秦太太去远离这里的一片草场玩,然后返回来向司策汇报情况:“秦太太报了您的名头,底下的人做事不谨慎,这是我的疏忽。”
“我跟她非亲非故,她倒是挺会利用人。”
“确实,秦太太似乎很喜欢您,一直对外宣称说您和秦小姐……”
“说了什么?继续。”
周矅清清嗓子:“说您从前跟秦小姐有约婚,似乎还暗示您跟温蕊会离婚,然后跟秦小姐结婚。”
司策听到这话脸色一沉,很快却又笑了起来。
“她倒还挺敢想。”
语气里的不屑毫不掩饰,周矅十分识趣立即给球场的经理打了电话,直接把秦太太拉入了黑名单。
打完电话抬头一看,发现司策已经被刘总招呼过去挥了一杆。这一杆角度打得很刁钻,看起来像要一杆入洞,偏偏到洞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刘总那颗心就被坐过山车似的一上一下,最后咧着嘴笑呵呵问司策:“世侄你这可是故意让着我?”
“没有,前一阵伤了手臂您也知道,这才刚拆绷带。虽然没骨折一动起来还是疼。刘叔叔您可得让着我点。”
刘总笑着愈发欢乐了。
周矅本来打算安静地陪着司策打球,突然想起件事儿来,忙不迭找了个机会附在他耳边道:“司总,明晚温蕊会在泉海剧场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