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还有人对这刚发生的一幕津津乐道,有人开始后悔刚才没有抓住机会和卫嘉树套近乎。
“早知道他跟司策是朋友,刚才就该留个联系方式。”
“我怎么看他那女伴跟司策关系不一般?”
“哪来的不一般?”
“司策跟卫嘉树说话用的是卫先生,客气又疏离。可你发现没有他跟温蕊是怎么说话的?”
这人一脸得意,顿了顿才说出自己的分析,“他连名字都没叫, 对着她就说话。这说明什么,说明两人很熟。”
所有人的思路都被这位仁兄带跑,转而开始猜测司策和温蕊的关系。
聊着聊着就有人想起了一桩旧事:“也就上个月吧,温蕊在后台晕倒,好像就是司策给抱出去的。”
“你这吹大发了,真要有这事儿还不得上热搜。”
“就是,肯定是你眼花看错了。司策什么人物,会去小剧场看演出?吹吧你。”
那位被人这么一说自己也不肯定起来,打着哈哈就把这事儿给带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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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蕊和卫嘉树坐上了司策的车,一路向着餐厅驶去。
几个人都很沉默,上车后谁也没说话。只有司机没反应过来,给温蕊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时,还小声称呼了对方一声“太太”。
话一出口才发现不对,一脸尴尬地对上温蕊的视线,他默默地低下了头。
好在司策没说话,自己开车钻进了车后座。
他让温蕊坐了副驾驶,后排就他和卫嘉树并排而坐。两个男人间的气氛有些诡异,温蕊通过后视镜快速地扫一眼后排,很快收回了视线。
今晚的这顿饭,注定不会吃得太愉快。
车子开了十几分钟后,驶进了某间会所。司策在这里常年有包厢,他车子刚到经理已带着人亲自在门口迎接,直接将三人迎进了包厢。
点餐没费多少时间,司策在问过卫嘉树的忌口后,将点菜权交给了经理。后者很快安排妥当,转身去取司策存在会所酒窖里的红酒。
“卫先生应该能喝酒,不如我们喝一杯。”
说完司策看向温蕊,“你就别喝了,一杯倒。”
他这自然轻松的口吻引起了卫嘉树的侧目,他忍不住看一眼身边的温蕊,却见对方微微一笑,一点儿接司策话茬的意思也没有。
这让他大为放松,嘴角含笑答应了司策的提议。
接下来的一顿饭,这样的情景又上演了好几次。卫嘉树要了一份小羊排,本想分温蕊尝尝。还没等他去切羊排,司策便提醒他。
“她不喜欢罗勒。”
卫嘉树提起的刀叉停在羊排上,为掩饰尴尬只能拿起杯子喝了几口红酒。
不得不说司策的酒确实好,他家也算有钱,却也从没见他爸喝过这样极品的红酒。
在吃甜品的时候,卫嘉树很自然地将一碟乳酪塔放到了温蕊面前。那上面有一圈水果点缀,树莓黑莓蓝莓和草莓,看起来颜色鲜艳十分讨喜。
卫嘉树自认温蕊会喜欢这颜值颇高的甜品,没想到将把碟子放到温蕊手边,坐在她另一边的司策突然嘴角微勾,随即拿起了叉子,叉走了那上面的几颗草莓。
虽然知道他们曾是夫妻,但这两人既已离婚,司策这样的举动在卫嘉树看来自然极为不妥。
他忍不住开口道:“司先生要是喜欢吃草莓,不如把整碟都拿去得好。”
省得温蕊还要和他分一个乳酪塔,显得两人多亲密似的。
司策却摇摇头:“不必,她只是不喜欢吃草莓,别的她没问题。”
卫嘉树疑惑地看向温蕊:“你不喜欢草莓?”
他居然一点儿都不知道,去年借着团里的活动给温蕊过生日的时候,他还特意让人订了一个草莓巨蛋。
难怪温蕊那一次没怎么吃,所以她是真的不喜欢草莓。
卫嘉树从来没想过世上会有女生不喜欢草莓,偏偏温蕊就是其中之一。他果然不如司策了解她。
这两人同床共枕多年,那种默契与亲密是他轻易达不到的。
想到这里卫嘉树不免有些沮丧,拿起面前的红酒一饮而尽。
这酒口味醇厚酒香迷人,卫嘉树一个不留意就多喝了两杯,很快人就有了几分醉意。待到温蕊把那个乳酪塔一点不剩全吃完时,他已困倦地趴在桌上迷糊了起来。
温蕊看一眼睡得正沉的卫嘉树,将叉子放回了碟子里,随即看向司策。
“好了,你已经成功把他灌醉,这顿饭也如你所愿吃完了。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言,时间也不早了。”
“没关系,我一会儿送你回去。”
“不必。”
温蕊避开了他递过来想帮自己擦嘴的纸巾,拿起自己手边的湿巾抹了下嘴。这一抹把她参加演出时涂的那点仅剩的口红也给抹掉了。
少了一抹红唇,她的脸色看起来愈发冷淡。
“司先生,你应该挺忙的,咱们不如长话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