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真好!”
“那你妈呢?”
“妈妈您最棒!”
反正老爸不会和妈妈争抢第一。
段思容饭后还是不舒服,回小卧室趴在床上看杂志,过一会儿听见敲门声,轻轻的,很怕打扰她似的。
“嫂子?进来吧。”
段思容仍旧趴在床上,神色随意轻松,看起来很好说话。
陶梅玉递过来一双粉色针织手套:“这是我亲手织的,还没戴过,你生日我没准备东西,思齐也不在不能给你、咳咳、庆祝,这手套你戴着玩吧。”
她忍不住咳了两声。
“好。”
段思容没道谢,而是坐起身,一本正经的问:“你今天上班有问出昨天是谁接了我打的那通电话吗?”
陶梅玉顿了一下,歉意摇头:“没有。”
问了同事,但昨天接了好几个电话,关系最好的闺蜜兼同事说是看到在他们科工作、院长的女儿在中午左右接过电话,往常,那人仗着身份占同事便宜是常事,还见过段思齐,知晓他们结婚的消息,找她对峙自然没有答案。
“那算了。”
段思容也记不清楚可能给陶梅玉使绊子的人是谁,那么多年过去,她能意识身在坑中已经是记忆的奇迹。
“好,你休息吧。”
陶梅玉轻手轻脚带上门,为这次的平静长长松口气,前世她吹了冷风没感冒,故意戏弄她的段思容却重感冒,又在婆婆面前挑拨,她少不掉一番责难,抹泪回娘家住,当晚发烧咳嗽,吃了一次感冒药,那时她不知道已经怀孕,后来婆婆记起这件事,责怪她不小心。
吃药对胎儿不好,幸运的是孩子很健康。
现在段思容有些不一样,但她无暇顾及,最重要的是肚子里的孩子,好在她昨晚特意穿的厚实,又躲在背风的地方等人,感冒并不严重,雪梨汤就能压住不适。
……
小卧室里,段思容发呆半晌,而后一头倒在柔软被褥里。
陶梅玉有前世记忆,痛苦一生的部分根源在段思容这个恶毒小姑子,对她、对段家人防备心极重,一切克制都在为未来做准备。
同样的,段思容投鼠忌器,前世有过俩鸡贼嫂子,现在也不会冒着暴露自身的风险提示陶梅玉,眼下这层和平比纸还要脆弱,让事情自然而然的过度,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陶梅玉是气运加身的女主,总能转危为安,再说这玄之又玄的命运好似真的存在,原文里的事,总要阴差阳错的发生,力证她这个恶毒女配的存在感。
明天……
就看涮羊肉的了。
一大早,段思容吃感冒药困得起不来床。
舒卉云就奔到她床边交代:“容容,这是二百块钱,你看要不要去买套衣服,回来就乖乖呆在家里别出去了,知道不?”
“……好。”
起床后,连罗姨都想帮她打扮。
段思容贯彻到底:“罗姨,你陪我去趟百货大楼吧?”
“好!去买新衣裳啊?”
是也不是,段思容就奔到成衣柜台提了段思毓给她买的那件大衣,款式好看大方,经典驼色,连大小都刚好合适。
罗姨纳闷:“这就走了?”
她眼睛还望着化妆品柜台,花里胡哨的宣传单上有进口口红的字样。
段思容被拉到那儿买了一支口红,回家彻底瘫倒,到下午才勉强有精神,还是段思毓回娘家来把她从床上拽起来的,简单粗暴塞一百块钱当生日礼物,开始折腾。
“小小年纪怎么那么爱睡呢,小时候就是这样,躺哪儿都能睡着,快起来洗洗脸,我给你化个妆。”
“姐,为什么还要化妆?有那么重要吗?”
段思毓不由分说的拉她去洗脸:“怎么不重要?男人都看脸知不知道?”
段思容含蓄提示:“我们不是相亲,是计划订婚。”
早过了挑剔容貌的阶段。
“……那也得拾掇好看点!别啰嗦!”
段思容不情不愿的重新洗一遍脸,还得听段思毓问八卦。
“咱妈和你嫂子没吵架吧?她答应我答应的挺好,我还真怕她脾气上来了又反悔。”
“目前没有。”
段思毓暂且放心,她妈脾气确实算不上顶好,护犊子又别扭,主动示好是不可能的,但吃软不吃硬,如果弟媳妇主动讨好,嘴甜贴心一些,最好能生个孩子,基本就能把她妈摆平了。
“唉,容容现在就你拖后腿了,你怎么这个关头感冒呢?流鼻涕不?提前擦干净哦,不然有损形象。”
段思容有气无力:“你真是我亲姐。”
“那当然,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