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还有一百米的时候,谢竟轩忍不住跟上去。
“段思容,你真是太狠心了,你就相信袁霄承是好的对吧?我告诉你他一点也不无辜,他背后使手段显得自己很无辜而已,其实便宜都是他占了,这人心机很深,根本不是表面上老古板不计较的样子!你要是信了他,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段思容慢悠悠:“是么?”
如果谢竟轩晚生几十年,一定会知道他要表达的只用三个字就可以形容,白莲花。
袁霄承是白莲花?
段思容脑补了一下他柔弱的形象,发现根本想不出。
不过,“你说袁霄承占便宜,他占到什么了?”
是亲妈和他根本不像一家人般相处,还是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处处和他抢东西败坏他名声?
谢竟轩对着她嘲讽的笑容,一时哑口无言,捏紧拳头:“思容,你是被他说服了才会向着他。”
所以,她被洗脑了?
段思容耸耸肩:“弟弟,洗洗睡吧。”
她不是玩具,可以继续成为谢竟轩争抢的筹码,而且这弟弟,还没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干什么一副被辜负的模样?他未来的心上人即将遇到麻烦,难道不该去拯救人家吗?
谢竟轩看她施施然离开,没有丁点儿留恋,拳头捏得更紧,满心不甘。
凭什么?他从没有真正从袁霄承手中抢走过什么,那些与生俱来的羁绊他争不过,一个外来的段思容为什么也偏向袁霄承?
他不甘心。
……
段家
“妈,我回来了。”
段思容回家推开门竟然发现门未从里面锁上,进门才发现客厅空无一人,她刚放下提包,就听到有脚步声,抬头一看是陶梅玉从房间走出来。
“爸妈呢?”
陶梅玉声音有点哑:“还没回来。”
“咦?他们去哪儿了?”
“今天是李爷爷的生日,他们一起去了,罗姨到点下班走了。”
段思容想起来,李爷爷是段合安的老上司,她还听过老爸说他老人家就快八十大寿,便没再纠结这件事,打算去洗漱睡觉。
但陶梅玉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目光晦暗不明。
“怎么了,嫂子?”
在段思齐结婚前段思容曾经想过家里多个人会不会不习惯,会设想和新嫂子间会不会有矛盾,到底不如从前自在。
从陶梅玉进门到现在,她们俩很少单独相处,就算家里只有她们两个,段思容多数窝在自己房间忙活,陶梅玉不会来惹她,但现下陶梅玉站在那儿,想忽略都难。
尤其,还有昨天发生的设计署名事件。
她忽然明白:“你知道报纸上是怎么回事了?”
陶梅玉抿紧唇:“思容,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吗?”
她这话问的没头没尾,但段思容又心知肚明,两人积怨已深,陶梅玉也在替前世的她自己发问。
可惜,即便段思容一清二楚也不觉得愧疚。
她笑盈盈道:“嫂子怎么这么问?难道你调查出来香人服饰的事和我有关?”
“对了,嫂子说话前先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是情绪激动总归对胎儿不好,你可得掂量一下孰轻孰重,现在家里只有我们两个,如果你和孩子出了什么毛病,我可不负责。“
她眉宇里藏着锋芒和傲气。
陶梅玉深吸气:“我今天去了公司。”
开始赵琪香并没有出现,她一趟一趟的去找,赵琪香不可能一直避而不见,但见了面,赵琪香又好似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怎么回事?是不是报社搞错了?”
都市时尚快报尚未成为顶流报纸,不敢在报道上做文章,这会断送报社的未来,而且香人服饰受访人也信誓旦旦不是他的问题,绝对不是一个人搞错的问题。
赵琪香找来相关负责人,挨个问清楚。
“这事公司一定给你和王设计师一个交代。”
王设计师就是那款经典春装的设计师,她是香人服饰的首席设计师,平时不来公司上班,陶梅玉只见过她两三次,只知道是一个很高傲的人物,也是众多服装设计师崇拜的对象。
赵琪香命令公司查来查去,没能查出个所以然,各个环节的人互相推诿,谁也不肯站出来承认错误。
“梅玉,稍安勿躁,这件事不会造成太大的麻烦,要不然就当那件设计是你的,王设计师也表示没有关系,她很欣赏你的才华,不介意设计署你的名字,要不然,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可是——”
赵琪香抬手打断她的话:“我这里还有工作要忙,马上要开会,要不然明天我们再讨论这件事。”
随后,陶梅玉便被请出她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