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茹云客气地笑笑,目光掠过谢蔷菲保养得宜的面容,仍能看出二十年前照片上的风采,她定定神,等着袁丽婷的反应。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袁丽婷气恼哥哥因为一个女人恨她一辈子,她恨不得谢蔷菲能永远在燕城消失。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
前任姑嫂异口同声。
谢蔷菲更加气恼,显然清楚袁丽婷来这里的用意,接近不了袁霄承就来讨好段思容,希冀她吹一吹枕边风,让袁霄承认回袁家?做梦!
谢竟轩奇怪的问:“妈,她们是谁啊?”
“阿轩,你别多话。”
谢竟轩不再问,目光往话剧团办公室瞟了瞟。
贺茹云也看向谢竟轩,二十来岁的青年眉清目秀,站在他妈妈身边极为亲密,母子俩长相相似,令人羡慕的优秀。
“谢女士,这是你们家小公子?”
谢蔷菲瞥她一眼,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颤抖,浑不在意的点点头算作回应。
袁丽婷歪头,好奇地问:“谢蔷菲,你也来找小段?我看你不用进去了,小段正在忙工作。”
是谢蔷菲最憎恶的表情,仗着有人宠爱便得寸进尺,她哑着嗓子吩咐儿子。
“阿轩,我们走。”
谢竟轩冲两位年长的女士点头示意,谢蔷菲转身上车离开,他脸上都是不解,但没有在人前问出来。
出租车走远贺茹云才收回目光,见袁丽婷笑的诡异,暗暗摇头。
袁丽婷得意洋洋地说:“过了这么多年,谢蔷菲还是害怕我,也不知道我哥惦记她什么。”
贺茹云浑身一僵,艰难提醒:“丽婷,我们该回去了。”
两人也上车离开。
前一辆车里,谢竟轩好奇地问:“妈,咱们不是找思容姐一起吃饭吗?这么走了没事吗?”
谢蔷菲初时心不在焉,而后又恼怒道:“我就不该听你的来找她吃饭,想拉近关系的大有人在,我在她眼里才不稀罕吧!”
“妈,你别这么说。”
谢蔷菲倒真的不说话了,谢竟轩抬眸降下车窗,春末柔风徐徐吹来,他惬意靠着车窗欣赏风景。
话剧团
刘玲玲站在窗口喝了杯水,回身看段思容杯子空了又给她倒上。
“谢谢。”
“段老师,您总是这么客气。”
日常相处,段思容谢谢不离口,对刘玲玲也一样,办公室都夸她嘴甜。
段思容不在意的冲她笑笑,将最后一项资料整理好,长舒一口气,赶在下班前做完工作、放心休假的感觉不要太爽。
“玲玲,待会儿我就走了,这纸上是你要给我找到的资料和布料样品,还要联系下绣娘约时间,下星期一回来我要看到结果。”
“好的,段老师。”
刘玲玲帮她整理了凌乱的桌面,随口问:“段老师很久没休息了吗?是要出去旅游吗?”
段思容算了算,上半月两个周末都在忙私人订单、给姜天明介绍客户,上上周去拜访刺绣大家,上周陪李丛雯逛街,确实有好久没真正休息。
不过,“也不算旅游,就在燕城随便逛逛,算踏青吧。”
军校在燕城郊区那也算燕城范围内,但她不喜欢和人交代私事。
刘玲玲没再多问,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出了话剧团,段思容看到电话亭,原地停顿片刻,在给袁霄承一个惊喜还是打电话通知他接驾之间犹豫,还有那两位袁家人。
摸摸零钱包,有两块九毛钱零钱,她朝电话亭走去。
电话亭
“老袁,是你电话!”
林野抓着听筒还未拨出去就来了电话,只好朝门外喊。
袁霄承又返回来:“你可以喊我职位,不要喊老袁。”
“嘿,这么不服老吗?你都奔三的人了不要不服输啊!我又不介意你喊我老林!”
“让开,林老。”
林野让开电话的位置,摸着被加特林扫过的心口,林老,他已经白发苍苍了吗?no——
可是再大喊会影响人家接电话,林野只好捧着受伤的小心肝蹲外面自我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