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1 / 2)

她冷冷道:“建新,手稿是怎么回事我已经解释过了,是我拿的,不是容容,怪只怪梅玉没放好点东西,要是因为她是闺女就能污蔑我闺女,那我看你是想错了!”

刘桂琴推开怀里的陶梅玉,看看这一圈的人。

“那梅玉第一次丢的手稿怎么说?”

“鬼知道她什么时候丢的?!我家里从前可没贼!”

段思毓紧跟着问:“梅玉,你别含糊其辞,说说第一回 到底是什么时候丢的?”

陶梅玉抿唇:“星期四下午,我把素描本放到了桌上,晚上再看的时候就找不到了,哪里都找了,后来我重新画,昨天晚上才画好。”

段思毓记得那天,她被侄子的粑粑熏到呕吐。

“那天都是谁进过你们房间?”

从有了孩子,舒卉云听见哭声都要去看一看,临近满月酒客人也多,那天下午舒家二老和李丛雯都在。

众人先看段思容和舒卉云。

段思容坦然:“我进过一次给段朗拿痱子粉,当时看到过素描本就在桌上。”

舒卉云紧张了一下,怎么还说看到,这不是更说不清了吗?

段思毓接着证明:“后来容容给我端水,根本没功夫拿东西。”

她又接着问:“重新画的手稿最后放在哪儿了?”

“房间里光线不好,我不敢把灯开太亮吵到郎朗,到外面开了手电筒检查手稿,后来又放到了桌上。”

段思齐证明:“这我看见了。”

听起来,这案子是彻底查不清了。

周建新为难的两边观察,如果找不出第一次手稿丢在了哪儿,赶在晚会之前在别处暴露礼服设计款式,那陶梅玉的心血就白费了。

“老太太,这里头数您辈分大有见地,要不然您说说该怎么办?”

他问的是段老太太。

段思毓暗恨,老太太一定不会让妈好过,陶梅玉的借力打力就用在这中时候了。

段老太太自认为不能维护太明显,不显得段家欺负人?何况,现在手稿没丢,就算是段思容和舒卉云拿走的,说出来谁又能把她们怎么样,以后舒卉云还能光明磊落的与她辩解?

“咱们一家人,理应不能闹僵了,卉云你也是性子急,梅玉好歹是建新的女儿,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直站在门后不言语的袁霄承走上前来,扶着段老太太到沙发坐下。

“段奶奶,话不是这么说,事情该是怎么样就该怎样,我相信容容不会做这中没品德的事,倒是刚刚走掉的黎薇,一直看周叔的脸色行事,刚才我本不想让人走掉,后来一想当面对质未免太过难堪。”

周建新脸色微变,姿态由放松改为防备。

新话题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力,陶梅玉也看向从容不迫的袁霄承,今天,谢蔷菲与谢安安都没到,就连谢竟轩也不见踪影,却来了袁家人,如果不是袁霄承在背后操控,那根本说不过去。

“黎薇是思毓姐介绍给容容的客户,但是商量设计的时候却百般为难,容容不想让思毓姐伤神,一直耐心应对,我觉得奇怪,就查了查,黎薇前段发行的唱片多亏了周叔支持,从里到外都是熟人,黎薇却不讲半点情分,我又找人打听了消息,黎薇和周叔关系匪浅,最近联系颇多,周叔,您这是什么意思?”

简直是在明示周建新故意让黎薇打压段思容的设计。

周琴芳倒不清楚这内情,不确定的说:“我都不知道他们认识,小袁,你为容容说话,也不能污蔑人吧?”

袁霄承挑眉:“周叔觉得我是污蔑人的话,我可以拿出证据。”

谁都明白,就算陶梅玉是周建新名正言顺的亲生女儿,嫁给了段思齐,也不能因此故意找人欺负段思容。

段思毓又是愧疚又是恍然:“我先前觉得和黎薇推荐容容的时候太容易,还以为是容容登过报的缘故,我看,从她答应我开始就是有人指使的吧?”

甭管周建新什么意图,可想和段家做亲,先使了计策,暗中报复,必定惹人不喜,别人不说,段合安和舒卉云一定容不下这中行为,这对陶梅玉的处境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周建新镇定自若:“就算我们认识,我也不会让她故意为难容容,你要是觉得我没提前打点,那回头我让黎薇接了她的设计?”

段思容轻笑:“周叔真不愧是生意人,怎么都不输,虽然侄女书读的不多,也知道嗟来之食不能入口,您还是自己留着吧,黎薇这单我会毁约,至于赔偿多少,让她找我谈就是。”

陶梅玉借这桩事让周建新公布身份之外,还要做什么?

一时寂静,段合安意味不明的拍拍周建新肩膀。

“我们可不知道你家千金之前的身份,婆媳间有些矛盾,但郎朗出生后已经好了很多,有事好好谈,你这样,容易让你嫂子发脾气,有利无害啊。”

周建新一副百口模辩的情状:“我不是,我怎么敢呢,总不能说容容给谁设计衣服,我就不能认识谁吧?”

段老太太揉揉太阳穴,忍不住摇头。

“再说,我又没有和梅玉串通——”

就在段思齐也惊疑不定的时候,陶梅玉轻声开口:“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温婉本来没打算找我设计,她是想找容容,后来是黎阿姨在谢伯母面前提起,她向温婉推荐了我。”

有意无意撇清和周建新串通的嫌疑。

舒卉云却恍然大悟,更怒上加怒:“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陶梅玉你是故意把手稿放在外头让你亲爸给你出头的吧!连我娘家嫂子也暗地里帮着你,把我家当成什么了?以为你是周家的闺女就能一步登天了?”

段思齐急了:“妈,你怎么能这么说?”

“你妈你妹妹被人钓鱼冤枉!说两句真话怎么了?”

陶梅玉暗暗咬唇:“思齐,别说了,我觉得我们——”

陶父没了当爹的立场,周建新可说不出带女儿回家的话,但不高兴舒卉云的做派,说那么清楚,让大家都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