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承,怎么回事?”
袁霄承无波无澜的笑笑:“外婆,没事,我爸找我妈谈一下有关我和容容婚礼的安排。”
“是么?怪不得他没去。”
谢外婆刚松口气,又听到谢蔷菲反问:“你们还要结婚?段思容不过是段家养女,值得你娶吗?”
“阿菲!”
这事儿段家秘而不宣,他们怎么能随意讲出来?
袁霄承丝毫不惊讶:“外婆,在我妈的作用下,这件事已经不是秘密了,您不用着急,婚礼有没有都没关系,我自己的事,我可以做主。”
他拿了落在客房的钥匙,又转身往外走。
路过谢蔷菲看到她不甘不愿的模样,他仍是温和:“您可以找其他能够威胁我的事,尽管放马过来。”
话平淡的很,却有如利箭穿心。
谢蔷菲追着他的背影喊:“你别以为你是我儿子,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谢外婆无法消耗这些内容,指着谢蔷菲一直说不出话来,面色惨白。
幸好谢老爷子回来的及时,扶着她直接带上车送往医院,他甚至一句话都没和谢蔷菲说,吩咐秘书开车,很快离开大院。
谢蔷菲咬紧牙关,在客厅内枯坐,凭什么,凭什么袁老太死时没有人问过她的感受,袁叶林也从不曾想起他,反而对袁霄承鞍前马后,一个招呼就不顾尴尬的给她打了电话,心甘情愿帮袁霄承完成任何事!
袁霄承再被挂念,也是她生的!
天黑时,谢竟轩赶回谢家,却发现家里门开着,但到处都没开灯,他半信半疑的打开灯,只看到谢蔷菲睁着眼睛坐在沙发上,吓了一跳。
“妈,你怎么了?”
“你去哪儿了?”
“去医院讨论奶奶的病。”
“安安呢?”
“和同学出去玩了。”
谢蔷菲冷冷一笑,谢竟轩却是一头雾水,还以为满月酒上发生了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妈,我总觉得今天去医院是有人安排的,医生只有今天有时间,你说奇怪不奇怪?”
谢蔷菲不咸不淡:“早知道会这样,哼。”
谢竟轩觉得不对劲,问起谢家老人,这才让谢蔷菲如梦中初醒,一同去了医院。
路过段家,每天准时亮起灯火的房间竟然一片漆黑,路上遇到散步回来的段合安和舒卉云,二人竟然像没看见一般,避开他们上楼而去。
“段叔,云姨……”
也没听见。
谢竟轩心里没底:“妈,这到底是怎么了?”
谢蔷菲不理不睬,径直往外走。
舒卉云回过头看看这对母子的表情,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闹的段合安万分无奈。
回了家,一室冷清,这个月都习惯照顾小婴儿的哭闹,更习惯每天到家陪他们逗趣的小丫头,今天却都不见了身影。
舒卉云惴惴不安:“容容不会有事?”
两个孩子散步回来,都看不出高兴难过,段思毓提出让段思容到她那儿住几天,她想拦着陪段思容说说话,但段合安做主答应了。
段合安也不确定,骤然知道隐瞒二十多年的事,她怎么受得了,留在他们眼前,估计不敢暴露任何情绪,让段思毓开导她更好。
“我打算过几天陪容容回玉州看看,咱们这么多年都不告诉她真相,拜祭她亲生父母也喊的叔叔阿姨,我老觉得是抢了容易的宝贝女儿,该让她回去看看了,嗯?”
舒卉云流着泪点头:“好,你跟容容,别让她觉得咱们不想让她回去,或者,咱们俩陪她回去?”
“好。”
“我现在真是后悔——”
事情走到这一步,要问舒卉云有无后悔,她不好对外人承认,如果能回到段思齐结婚前,她一定不同意这门婚事。
段合安无奈:“你这脾气,我也有责任……”
他如果能更果断一些,让两家分开,或者是分得清陶梅玉的小心思……千金难买后悔药。
“咱们给思毓打个电话?”
段合安无法拒绝:“只问问,别喊容容了。”
那边三人也只是刚吃完晚饭,傅振恒亲自掌勺,做的都是两姐妹爱吃的菜,段思容吃了半碗饭,还分到一碗段思毓补身体的汤。
饭后,傅振恒下楼扔垃圾的功夫,带回来三个冰淇淋。
“平常思毓都不能吃,今天咱们破例。”
段思容开开心心道:“我去拿勺子,我姐买的勺子比较好看,要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