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果然跟她以往喝的不同,刚喝下去时觉得有些辣嗓子,但是回味又甘甜。
她喝了几口觉得也不像哥哥们说的跟果酒的区别那么大嘛,就又喝了几杯,等到微微觉得有些头晕的时候便停了下来,不敢再喝了。
可是过了一会,她就发现这酒跟寻常果酒果然不同,喝完身上莫名的有些燥热,冬日里竟让她想脱掉外面的衣衫凉快一些。
她唤来崔颢让他叫人把屋里的炭盆撤了,崔颢见她脸色红的有些不正常,皱了皱眉,顺手拎了拎桌上的酒壶。
酒壶里的酒还剩了大半,按理说王妃不该醉成这样才是。
他心下觉得不对,没有直接让人撤掉炭盆,而是问那丫头这酒是用什么做的,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让人喝醉。
丫头也是一愣:“这就是我们楼里的醉梦春啊,喝完倒不是那么容易醉,只是……只是在房事上可以助助兴而已。”
崔颢面色陡然一沉:“谁让你们给王……公子上这种酒的?”
丫头吓得一哆嗦,满脸委屈。
“是王公子自己要最好的酒,我们楼里最后的酒就是醉梦春,往常来的客人只要说好酒……都是上醉梦春的!”
何况今日这小郎君如此俊俏,她以为是同行的另一位爷自己养的小倌,专门带在身边寻欢作乐的呢,听他刚才说要好酒也就没多想,直接上了醉梦春。
崔颢脸色铁青,简直不知说什么好。
他让那丫头退了下去,又让其他人守住房门,决不许任何人靠近,也不许里面的人出来,这才冲到隔壁,直接推开门闯了进去。
魏泓正跟连城说话,见他忽然一反常态地推门而入,心中一沉:“王妃出事了?”
崔颢点头,又摇头:“您跟我出来就知道了。”
习武之人大多耳聪目明,他怕在这里说被连城听见了。
魏泓立刻起身跟了出去,待得知前因后果后面色亦是铁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谁让你给她喝酒的?”
崔颢不敢辩驳,将他带到了姚幼清的那间房间。
魏泓到了门口却没直接进去,而是问那个被他们扣在这里的哆哆嗦嗦的丫头:“你们楼里这醉梦春可有解?”
丫头赶忙点头:“有的有的,为了防止客人误食,专门留了解药的,只是煎药要要些时候,还请老爷等一等。”
“煎好了立刻送来。”
魏泓说道,不等那丫头回话便进了房中。
崔颢看着砰地一声关上的房门,站在门口比刚才还震惊。
这种助兴的酒大多性子不烈,只要王爷跟王妃行房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解药?
他恍惚间仿佛明白了什么,倒吸一口凉气。
王爷竟然到现在都还没跟王妃圆房?
他们还以为他去年带王妃去仓城的时候就已经圆房了呢……
魏泓一颗心都牵挂着姚幼清,没注意到自己没圆房的事被察觉了,进去后直奔姚幼清身边。
“凝儿,你怎么样?”
姚幼清刚才也听到那丫头的话了,知道自己喝了不该喝的酒,生怕魏泓训斥自己,扯着他的衣袖道:“王爷,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你别生气……”
魏泓这时候哪还顾得上责备她,温声问道:“可有什么不舒服?”
姚幼清摇头:“没有,就是有点热,能不能把炭火熄了啊?”
“那怎么行?炭火熄了房里就冷了,你身上又正热着,一冷一热会着凉的。”
说着看了看她身上:“热就脱一件,这房里现在没外人,有我在他们不会进来的。”
姚幼清实在热得有些难受,便听他的话将外衫脱去了,懒懒地靠在魏泓身边一动不动。
魏泓轻声安抚她,熟悉的声音和气息却非但没能让她平静下来,反而越发燥热,呼吸声也渐渐加重。
她撑着身子从他身边坐起,与他隔开一段距离。
魏泓大概猜到一些,又问:“是不是……不舒服?”
姚幼清抿了抿唇,缩到一旁摇头抱膝。
“没事的,我……我再脱一件衣裳就是了。”
说着便将身上的夹袄也脱了,却不知自己只穿着一件单衣的样子落在男人眼里反而热了他的眼睛。
魏泓吞咽一声,又挪到他身旁,将她揽进怀里。
“药还没来,我先帮你缓缓可好?”
这种事除了解药还能怎么缓?
姚幼清明白过来,连连摇头:“不……不用,我等解药就是了。”
魏泓却没松开她,手掌在她腰侧轻抚:“傻丫头,怕什么?我们以前不也时常这样?”
“可是……唔……”
男人含住了她的唇,打断了她后面的话,大手也顺势探入了她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