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太史慈被俘,兵将自动放下了兵器。寇封虽然只带出来了五千人,但也足以应付场面了。
很快,在张飞,陈大等人的收拾下,尸体被掩埋。众将士率领俘虏与伤者,返回了攸县。
回到攸县以后,寇封把伤者,以及俘虏都留下了。并且下令霍峻,周顺率领守卒继续防备,不要进犯庐陵。
因为等太史慈真正的反了孙权,提兵为大乔母子报仇后。他一个人冲向庐陵就能让那边的三千守卒投降。
到时候,寇封不仅多了一员大将,更重要的是,还多了一支精兵。
交代了攸县以后,寇封下令张飞统步兵北上九江,他自己则率领陈大等数百护卫,策马返回长沙,临湘。
临湘,自从寇封出兵以后,太守吴薛就无比谨慎了起来,不仅前方足粮。而且也时不时的派遣出探子四处查探,怕忽然有人绕过攸县,安县偷袭临湘。
当他得知寇封率领数百护卫,俘虏了太史慈返回。心下不由大是松了一口气,太史慈,江东名将,东南之患。
解决了此患,则长沙无忧矣。
不过,当吴薛想去迎接的时候,却得知寇封已经进入了临湘,并且去了东城。
“东城。”吴薛立刻知道寇封去了哪里,上一次寇封南下的时候,特地留了一对母子在那边。
寇封的事情,他也不敢猜测。得知这一情况后,立刻叫来车马,往城东而去。
城东有一处大宅,占地颇大。
此刻,这处大宅外边内外围拢了一大堆的护卫,一个个都是凶相毕露,极为彪悍。使得四周路过的百姓,又是畏惧,又感好奇。
宅子内,寇封竖立在前院的大厅外边,此刻大厅大门紧闭。刚刚,太史慈才走了进去。大乔母子也早已经在里边等候。
寇封未免引起麻烦,就下令把大门关闭了,让太史慈与大乔母子独处片刻。
大门才刚刚关闭没多久,寇封的心里就不免有些复杂了,既有期待,也有忐忑。不知道大乔母子的分量在太史慈的心中够不够。
若是都这样了,太史慈还不能投降的话。就只能像鲁肃一样,软禁一段时间了。
想起鲁肃,寇封就不由想起了徐晃,现在在襄阳城内,他已经关押了一文一武,两个敌方势力的大人物了。
莫要让太史慈成了第三个。
就在寇封猜测大乔母子能不能镇压得住太史慈的时候,此刻大厅内,却又是一副场景。
大乔。昔曰孙策的夫人,作为孙策的心腹部将太史慈,自然是认得的。本以为这位夫人在秣陵被寇封攻杀了。
毕竟孙权已经为大乔发丧,理论上,大乔已经死了。但是现在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虽然已经有寇封的话作为铺垫,但是此刻太史慈还是觉得震惊无比。
同时,大乔旁边的也应该就是孙绍了。
震惊归震惊。但是太史慈第一时间,却是弯身抱拳,神色有些激动的拜见道:“见过夫人,少主。”
一声夫人,少主。让大乔的眼眶顿时红了,多少年了,想当年效忠孙策的将军,文官,在孙策死后,就顺势的效忠了孙权,以延续孙氏的统治。
她们这对母子就被人忘在了角落里了。
几乎没人叫过孙绍少主。
孙策。对于那个薄姓的男人,大乔没什么好感。但是对于自己这个儿子身为孙策继承人的身份,大乔却是没法改变的。
这是事实。
当年为了让孙绍长大了能出息一些,她厚着脸皮去求孙权,请求孙权出面让孙绍拜江东名士为老师。
结果被拒绝。
那时候,不知道多么的绝望。随后,楚将甘宁乘水势,顺江而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一路横行入秣陵。
掠了她向西进入荆楚。本以为她这辈子完了。不想寇封却能以小乔的关系,善待与她,甚至于谋回了孙绍。
事到如今,孙绍在荆楚,以司马微,庞德公,黄承彦这三个天下名士为老师。这一拜,将来最少也是个名士。
与薄情的孙氏兄弟相比,寇封要好上太多了。
大乔眼眶一红,却是为了她这些年受到的委屈,不是因为太史慈有多么的忠臣。对她们孤儿寡母来说。
再忠心的大将,也没用。只有寇封的庇佑,才算是真实的。
大乔知道,她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就是改变这个将军,让他引兵向江东。不仅帮助寇封助涨声势,也去给她们母子报仇。
孙策自己养了白眼狼,他自己没办法解决。那么就让他帐下最忠心的将军去解决。
“将军请起。”大乔轻轻的伸手道。
太史慈闻言直起身体,看着大乔母子。目光中泛起了疑惑,虽然寇封讲过了事情的经过,但是他更加相信大乔亲口说的。
“夫人。为何你们会在此。”太史慈问道。
“呵,还不是那孙权欺人太甚了。”一张玉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大乔道。随即,她把这些年的经过,都对太史慈说了。
孙权冷落她们母子,甚至想要把孙绍教导成为一个庸才。
随着大乔一字一句的诉说,那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的恨意。让太史慈这个极为忠诚于孙策的大将。
双手死死的握在了一起,因为太过用力,指甲都插入了肉中,渗出了一丝猩红。但是太史慈犹自不觉,只是双目死死的睁着。
眼中有着滔天的杀机。
当大乔说完以后,太史慈眼中的杀机,已经滔天了。
“父兄征讨,才有他坐拥江东,东南称孤。而今不仅不感恩,反而薄待寡嫂,可恨。”太史慈大吼了一声。
却是大恨。
为人忠义者,最是见不得他人龌龊。尤其是孙权这种坐拥父兄基业,却不知感恩的小人。
一代猛将的滔天怒火岂可小瞧,一直很乖巧的站在大乔身边的孙绍,不由小脸煞白,悄悄的躲在了大乔的身后。
大乔则比较镇定。因为她知道太史慈的怒火不是朝着她们发的,而是对那坐拥父兄基业,却不思恩义的小人。
不仅如此,心中有一种报复后的快感。如今行驶在江面上,已经残破不堪的江东这艘大船,被她这么一说,就再添风雨了。
许久,许久后,太史慈才勉强的平复下了胸腹中的滔天怒火。沉下姓子,问大乔道:“不知寇封待夫人少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