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公主自己都还是个需要人好好呵护的孩子呢,结果居然已经要为其他男人生孩子了!顾淮景真是个禽.兽!
他的手握成拳,几乎不能控制自己。
荷鱼等人和张树玉很熟了,见此连忙道:“少将军,公主也很开心,每天都期盼着小安鱼快些出生。”
张树玉张了张嘴巴,顿了一下:“小安鱼?是公主起的名字吗?”
这么可爱的名字,自然只能是可爱的公主起的。
荷鱼点点头:“公主在侯府中吃喝不愁,没有什么缺的,少将军不用担心。再不济,还有我们陪在公主身边呢,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公主吃苦的。”
听到这样的结果,张树玉不知道自己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他其实心中隐隐期待赵安玥过得没那么好,但他就可以有理由把人带走。可现在,赵安玥有孩子了,听荷鱼说,顾淮景似乎对赵安玥不错。
那他,似乎就没有什么理由了。
张树玉猛地灌了自己一杯茶,然后抬头道:“我想见公主一面。”
他要亲自看看赵安玥的情况,如果真的是这样,他马上就离开大祁这个伤心之地。
荷鱼点头,倒是没有多想:“我这就回去和公主说一声,公主肯定会见你的。”
张树玉却连忙阻止:“这不行,荷鱼,我身为大宴将军,在大祁京都是很危险的,我不能让人知道我在这,特别是顾淮景!”
荷鱼愣了一下:“那,那怎么办?我悄悄告诉公主吗?”
张树玉想了想:“我刚刚听闻顾淮景登帝的消息,你们这几日定然会忙着搬进宫中。最后一天在侯府是大家最松懈的时候,这个时候你把公主带出来一趟罢。公主心地善良,不会隐瞒人,我怕你提前告诉公主,会被顾淮景察觉出异样。你当天再和公主说起此事。”
荷鱼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了。
两人没有待太久,便各自分开了。荷鱼到各处走动了一下,探听不少消息,便回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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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安玥睡到巳时才起,起来后用了个饭,被她派出去的荷鱼便回来了。
赵安玥连忙问道:“如何?”
荷鱼心情愉悦,忙道:“祝贺夫人,侯爷已经成为新帝了,百姓都在讨论着这件事情。”
赵安玥点点头,她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也没有多大的感觉:“还有其他消息吗?”
荷鱼看了赵安玥一眼,想起张树玉的嘱咐,没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她回来的路上仔细想过,确实不能让侯爷,不,皇上知道少将军来大祁的事情。
否则少将军可能会被押在大祁。
她想了想,道:“杨府众人好像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
赵安玥手托着下巴,五根手指在自己白皙的脸颊上一动一动:“杨府吗?”
杨府她之前常常去的,但每回去都是直接找姜佩绮,杨府其他人她没怎么见过。姜佩绮好像也不怎么和她们往来。
姜佩绮不往来,说明姜佩绮不喜欢,不喜欢自然有原因。
她有些担忧地问:“杨府人为难佩绮姐姐了吗?”
荷鱼摇摇头:“我只是看见有不少杨家人得知事情后,怒气冲冲地回了杨府,不过我回来的时候,看到杨卫礼大人的马车朝杨府而去,想来应该是赶过去了。”
赵安玥稍微松了口气,连忙道:“荷鱼,你去杨府外看看,如果一有情况就告诉我!”
她倒要看看谁敢欺负佩绮,如今顾淮景登帝,她就是皇后。皇后手里可以有权利了,有人敢欺负姜佩绮,她就能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这种感觉,好像挺好的呀。
到时候她还可以让还在北夷的冉琴姐姐也回来呢!
看来当皇后也是有点好处的,她若有所思的摸摸自己下巴,觉得还是要向母后学习,要得到顾淮景的心。
要想得到一个人的心,那就对他好一些,应该就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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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府。
杨卫礼父亲兄长一改晨间的慈爱,阴沉着脸怒气冲冲的看着赶回来的杨卫礼:“卫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说是你自己主动让了帝位!”
杨卫礼叹了一口气:“父亲,我早说过帝位绝不可能是我的。皇上无论从哪一方面都比我合适。”
“怎么不可能!”杨父气得胡子乱颤,“明明那些朝臣都和你相处的最好,连齐国侯这样的三代元老都支持你,你却把这么好的局面给弄成如今这个样子!你个孽子可知道你错过了什么?我们祖上本就是皇子,如今新帝无子,帝位就该是我杨家的!结果你说你不合适!”
杨卫礼听到这里,立刻出声制止:“父亲,此话不可再提。如今新帝已定,这般话太过大逆不道了!”
“到底是我大逆不道,还是你大逆不道!”煮熟的鸭子却这般飞走了,杨父气得心都滴血,杨卫礼为帝,他身为杨卫礼的父亲,接下来的日子该有多好过?可现在呢!
和杨父一样想法的人非常多,席间站着坐着的叔父伯父堂兄堂弟姨娘婶婶等等,都气得不行。
杨母这些年来靠着杨卫礼风光无限,因此很是溺爱杨卫礼,见大家都是如此愤慨的模样,连忙站了出来,拉着自己的夫君:“行了,你少说一些。无论如何,卫礼也还是刑部尚书,而且他今天让出这帝位,皇上定然对卫礼心中感激,赏赐定然少不了我们杨府的!”
杨府众人听到这里,都是勉勉强强的瘪瘪嘴,话虽这么说,但他们依旧心里不舒服。杨卫礼当皇帝,和当刑部尚书,那能一样吗?
之前杨卫礼成了刑部尚书,他们确实借此得意了好一阵。可是在知道有很大的机会杨卫礼能当皇帝之后,他们心里便不满足了。
这样的结果等同于重新回到原点,那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的激动兴奋岂不是个笑话?已经吹出去的牛,给别人许好的承诺,该如何收场?
越想,便对杨卫礼更加气愤!
杨卫礼听到杨母这般说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如今已经不是刑部尚书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