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大出声,老五沈福瑞也接上:“挖了那坟,看程家还有什么话好说。哥,我们不能委屈了爹,这事怎么都能找回来。”
沈福祥不在,剩余沈家老三这些年懦弱惯了,此刻竟是当不了主,只讷讷的看向二叔。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二叔公面色凝重,简单的八个字,为此争端定下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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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越人极为注重婚丧嫁娶,是以坟茔外面虽粗糙,里面却别有洞天。
正值中午,田间人少,沈家老大老五两人赤膊上阵,没多久便挖出一青砖砌成的外墙。
等程家人闻声而来时,棺材盖刚好被开启。宜悠大着胆子往下看,古旧的烟斗旁边,躺着一具娇小的尸骨。
十年过去,尸骨上的衣物早已化作尘埃。突然,她眼尖的看到稍显青黑的尸骨脚趾上多出来的那一指。
“这……”
未等她问出口,沈福瑞已是嚎啕大哭:“娘,你怎么在这儿!”
沈福江也红了眼眶:“二叔,右脚天生六指,这一定是我娘。你看她骨头黑着,果然是被人毒死。我娘一世为人清清白白,没曾想到死竟进了别家的坟。”
前来的程元耷拉下眼角,心中暗骂。姑姑塞给他个破鞋也就罢了,竟还将这天生六指的姨娘塞到坟里,这可不给他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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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悠退后一步,她当真不知,阴差阳错间,这里竟能发现柳姨奶奶尸骨。天生六指虽是私密之事,但如她生辰八字般,该知晓的人总不会忘却。
至此她已完全放心,事实俱在,沈福海这辈子怕是都别想出来。
“二丫,大伯和五叔多谢你。”
宜悠将帕子递过去,没再强调自己已改名。虽不是顶亲的叔伯,但此二人踏踏实实,全无贪婪之心。比起沈福海亲兄弟几个,他们倒更像她亲戚。
“都是长辈,如此这般真是折煞我。只是如今,宜悠还有个不情之请,烦请二叔公要回沈福爱嫁妆,对其女照看一二。”
“英姐儿这段时日本就住在我家,都是亲戚,这自不用你提。”
至此宜悠总算放心,其后之事,自会由愤怒的沈家族人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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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稍后一切便在她预料之中。
云州富庶,盖因沃野千里降水充沛,风调雨顺之年必会丰收。田地是农家命脉,一口气五百亩,实在激起了沈家全体人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