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各自回院子休息吧!”到了大房的位置,卫洛文淡冷的道,然后转身向外走去,那个方向正是他书房的方向。
卫月舞和卫月娇各自应了一声退去,唯有冬姨娘轻呼了一声:“侯爷!”追了下去。
“小姐!”画末低低的唤了一声。
卫月舞摇了摇头,转身带着她离开。
那一边卫月娇也无心理会卫月舞,目光追随着冬姨娘,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过去的时候,方才冬姨娘已吩咐她先回自己的院子。
卫洛文的书房早已打扫的干干净净,窗口处琮放着一个雕的兽首,昂首向天,淡淡的轻香化成白烟,从兽首中喷出。
“跪下!”卫洛文坐在书案前,厉声道。
后进来的冬姨娘“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美目中立既滚下了热泪,抽噎起来:“侯爷……婢妾没有坏心思,只是怕六小姐多想,才让人给娇儿做了那么一套衣裳,实在是怕六小姐觉得婢妾看中娇儿,而没有看到她!”
冬姨娘说着,伸出自己的手指,手指处还带着些针扎的伤痕,有新有旧:“侯爷,您是知道的,那件衣裳的确是给六小姐的,婢妾为此加工加点的缝制,一心一意的想讨好六小姐,生怕六小姐不喜欢,都是自己亲手守成。”
一路走来,冬姨娘这时候早有准备,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所以并不惊慌,眼神之中更是流露出哀色,再加上她伸出的手上那些斑斑点点的伤,实在是很有说服力。
“你觉得没错?”卫洛文沉着脸道,脸上的疤痕因为冷凝,显得更狰狞了几分。
“婢妾错了,婢妾错在想错了事情,想不到不但没让六小姐高兴,反而让六小姐更不开心,是婢妾的错!”
冬姨娘抽贩噎噎的哭了起来,却又怕惊扰到人似的,拿帕子捂着嘴:“侯爷,都是婢妾没什么见识,少想了许多事,六小姐一直不在府里长大,婢妾……婢妾真的不知道六小姐的性情如何?”
这是暗示卫月舞心思狭窄,把自己的好意,当成了驴干肺,也暗示卫月舞对华阳侯府的不亲。
听她这么一说,卫洛文虽然还带着几分怒气,但脸色却是和缓了几分:“娇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口口声声的指责妹妹,这还是一个当姐姐的样子吗?在城门口居然还把妹妹给推下马车,你这是怎么教育的女儿?”
“这……这里面恐怕有误会,侯爷,娇儿是在您身边长大的,平时最是尊重您,您的一言一行,她都比照着,性子又直又急,和六小姐的性子恐怕不是很和,姐妹两个才见面,有些争吵也是正常,这以后……应当会好起来的。”
见卫洛文的怒气从自己身上转到卫月娇身上,冬姨娘心里松了一口气。
卫月娇的性子直,卫月舞和她性子不合,就代表卫月舞的性子比较不好,会给人暗中下刀子,这应当也是卫月舞外祖家没教好的意思。
“以后让娇儿都让着妹妹一点。”卫洛文沉默了一下,冷声道。
“是……婢妾知道,娇儿这么多年一直在侯爷身边长大,只知道有侯爷,却不知道有个亲妹妹,恐怕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六小姐那里可能也是,婢妾一定尽力让她们两个姐妹和好,过了这段生疏的关口,她们应当会好起来的。”
冬姨娘虽然委屈,但依然把事情全揽在身上,一点推卸责任的意思都没有。
对于这一点,卫洛文还算满意,眸中的冷意退去,看着还在落泪的冬姨娘沉声道:“你起吧!希望你说到做到,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以后也不希望看到她们两姐妹再起争执。”
“是,侯爷,侯爷放心,婢妾一定尽最大的努力,让六小姐喜欢婢妾,不把婢妾当个外人,必要的时候,娇儿可以跟婢妾一样受些委屈,只要六小姐高兴就好!”冬姨娘一边哭一边起身。
这话说的极其漂亮,她这么多年一直跟在卫洛文身边,虽然不是很了解这位冷脸侯爷的心思,但是这些还是能体会的。
见她说的很是合情合理,而且不异把卫月娇的地位也放到低处,卫洛文也就不再追究,点头道:“你先回去,把你准备的礼物,给各院送去,别再闹出今天的事情来。”
“是,婢妾知道,只是婢妾那里为六小姐准备的礼物更多一些,侯爷您看,是要跟其他的几位侄女一样,还是就照原样?”冬姨娘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知道危机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