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把玩着冬姨娘送的簪子,忽然想起卫月娇送的那个香囊……
“我们姨娘说了,只要六小姐高兴,她做什么都是愿意的!”丫环替冬姨娘讨好道。
这话当然也只是听听而已!
“父亲的旧伤如何了?你们这一路走来,可曾有什么变化?”卫月舞随口问道。
“侯爷的旧伤已好的差不多了,之前也是不小心才旧伤复发,方才太夫人跟我们姨娘说,一会让大夫来给侯爷瞧瞧,应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丫环来之前已得了冬姨娘的吩咐,对于卫月舞的问话,几乎有问就能立既答上来。
“请的是明大夫?”卫月舞拨弄着手中的簪子,心不在焉的道。
“是府里一直看病的明大夫,以前侯爷在府里的时候,也是明大夫来看的,对侯爷的旧伤很了解,用起药来也更精准一些。”丫环答道,末了又福了福身,“六小姐如果没什么事,奴婢就先回去了,我们姨娘这会还在整理东西,奴婢回去先忙个帮。”
卫月舞点点头,丫环退了出去。
“小姐,这簪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待得冬姨娘的丫环离开,画末就问道。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卫月舞轻轻的低吟了一句,唇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冷意,目光落在簪子最边角的地方,那里有三个小小的字,如果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山有木”这几个字,她可不是第一次听说!
“小姐,这簪子有问题?”画末听不懂卫月舞话里的意思,不由的又问了一句。
“没问题!”卫月舞摇了摇头。
“既然没问题,为什么冬姨娘特地让丫环提一下?”画末不解的皱着眉头问道,在她看来,既然冬姨娘特意让丫环提到,必然是有什么深意的。
“这是我娘的簪子!”白嫩的手指轻轻的滑过簪子,唇角微微颤抖了一下,心头微疼。
这根簪子,外祖母曾经跟自己说起过,的确是父亲找来的,特地命人精心雕琢之后,送给娘亲当聘礼!
娘亲当年也很是喜欢,出入之间,几乎经常戴着,但现在这枚簪子却出现在一个姨娘的手中,这里面的意思,足以让卫月舞品了又品。
至于说什么父亲找来,冬姨娘派人去做的,都是推托之言,目地只有一个,这枚曾经当做聘礼的簪子,在娘亲死后,被父亲送到了冬姨娘的手中。
跟娘亲亲自绣下的屏风,成了卫月娇的一样,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易主了。
就算是不易主,也不是自己能决断的,就象自己现在手里的这枚簪子,纵然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却是因为冬姨娘派人送来的,而不是自己可以自主的拿到。
“侯夫人的簪子,为什么会在冬姨娘的手中?”明白卫月舞话里的意思,画末愕然了一下,忍不住生气的问道。
“如果没有父亲的意思,冬姨娘怎么敢拿!”卫月舞冷冷一笑。
她是嫡出,是正室夫人所生,冬姨娘只是一位姨娘,在世家的眼中,就是一个半奴半主的存在,这样的一个存在,就算是当家主母没了,也不可能把当家主母的珍贵东西收拢起来,由此可以看到,这位冬姨娘在府里众人的眼中,是完全不同的。
甚至已经放到了等同于主母的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