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月舞这会心里已有了准备,淡淡一笑,柔声道。
“靖国公府的大小姐?”太夫人皱了皱眉头,方才卫风瑶提起的话里,可是半点没说起这位靖大小姐。
“是的,之前靖大小姐曾经来府上找过我,祖母还记得吗?这次她生辰宴会,舞儿自然不敢缺席,纵然之间发生了那样的事,舞儿也还是赶了过去,靖大小姐闻说我差点没命,就急忙过来看我,陪着我到幽静的地方说了会话。”
卫月舞的态度特别的坦然,但这话说的在上面坐的几个人,都不由的沉吟了起来。
卫月舞之前被人谋害是肯定的,而且看这情形还是府里的人,否则不可能掌握她出行的路线,甚至连车轮处都被人落了痕迹。
而这会一事未了,卫风瑶居然又生一事,难不成是有人想对付华阳侯府?卫洛文两兄弟不由的对望了一眼,各自沉吟了起来。
“世子,你当时为什么去了那么偏僻的地方?莫不是瑶儿把你请去的?”太夫人听的重心却不在这上面,自动的虑过卫月舞的事情,只留下卫月舞最后一句话中的“幽静”,转向了文若明。
这话问的文若明一时张口结舌起来,他当然不能说是应靖大小姐之约而去的,看那位靖大小姐的表现,以及那个男人的样子,此事根本跟那位靖大小姐无关,分明是有人借了靖大小姐的名头,把自己骗过去的。
而这个人就是卫风瑶!
可这话他当然不能在华阳侯府说,母妃一再的跟自己说,让自己先忍忍,等那位卫五小姐顺利的进门以后,再跟这个毒妇算帐。可是自己莫名其妙的被倒了一身的脏水,文若明又岂会甘心。
“太夫人,其他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方才事情的经过我也跟你们说过,说起来我才是冤枉的那个,那个男的当时就表现出认识风瑶的样子,而且还表示是来赴卫六小姐之约的,可他分明没见过卫六小姐,却见过卫风瑶,太夫人您可知道现在外面怎么传我的?说我玩小倌,可我偏偏什么事也不知道。”
文若明越说越生气,也不接太夫人的话,气愤的大声道。
想想自己着实的冤枉,莫名其妙就多了一个品行不端的名声,想起自家的那位祖母,宫里的那位太后娘娘,文若明就觉得心头也是突突的。
他除了见自己的母妃怕,最怕的却是这位宫里的老太后,小的时候他进宫里皮的时候,没少挨揍,而且平日里父王也没怎么管教自己,但若是太后生了气,自己回来就是一顿揍,绝逃不了的那种。
每一次被揍的一瘸一拐,却还得到宫里去谢恩,想想文若明都觉得心头发颤。
所以自小到大,若论这位南安王世子最怕的就是这位老太后了。
“太夫人之前和你们府上四小姐的事,我也明说了吧,当时看到四皇子要诊治四小姐,我才站出来为四小姐承担的,希望四皇子看在我的份上,放过四小姐,却不是真的和四小姐有什么私情,若不是当时事情逼到那份上,我何必自毁名声,但当时的事,算是我主动帮忙,可这次,我真的是莫名其妙。”
文若明气乎乎的道,索性把当时南安王府上发生的事,也说了出来。
这事说起来还是自己帮了华阳侯府的忙,到最后丢了名声的却是自己,母妃还让自己在廊下跪了二个时辰,文若明真是越想越委屈,也越发的觉得卫风瑶更加的讨厌起来。
原本今天的事不可能闹这么大,偏偏卫风瑶一回到府里,还没等自己跟母妃说完事情的经过,她居然就上吊了。
之后华阳侯府突然来了,说是奉了太夫人之命,来接卫风瑶,事情闹到这种地位,文若明自觉莫名其妙又背了黑锅。
“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卫洛文瞟了一眼文若明,沉声问道。
之前卫风遥一直在哭诉她莫名其妙被文若明呵斥,居然连宴会也不让她参加,匆匆的带着她回府,她思前想后,只觉委屈才寻死的,至于那个被抓住的下人模样的人,却是字只未提。
“那……那个人送去了牢房……”文若明的气势一下子没了,支支唔唔道,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还会用到那人做证,当时就应当留下活口,这会恐怕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去……”卫洛武站起身,正想吩咐人去提。
“岳父大人,这……这人应当早死了,我怕他说出他和风瑶之间认识的事,给南安王府和华阳侯府抹黑,直接让人……”文若明尴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