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月舞是第一个离开太子的东宫的。
之所以先行,是因为内侍说,如果古琴没什么事,可以先回去,不必等其他几位小姐。
卫月舞自然是稍稍拨了几下,表示没什么事,就带着金铃离开。
据说从这里离开,可以从侧门去储秀宫,而且还比较近,卫月舞就拒绝了软轿,带着金铃往宫女所指的方向走去。
她这会的位置应当是靠近太子东宫和储秀宫中间一段,只要再经过一座殿堂,就可以看到宫女方才所说的侧门了。
那个侧门据说不大,平日里就是为了方便东宫的宫女和内侍出入。
不过现在却是没有人,但是才转过一个门,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急促传来,金铃立时转过身,警惕的看向身后。
门口忽然伸过一只手来,无声无息的一把把卫月舞拉了过去。
“谁!”金铃转回身厉声喝道,正要出手,忽然看到一个侍卫出现在她面前,冲着她无声的摇了摇手。
世子的侍卫?
金铃愣了一下,又见那个侍卫无声的冲着她说了一句:“跟我来!”然后便进入边上的一间屋子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金铃看了看卫月舞消失的方向,咬了咬牙,也跟着那个侍卫隐入那间屋子……
而后一大群东宫的侍卫冲了过来,看看这边没人,俱又往前追了过去!
身子落入一个人的怀里,腰被紧紧的扣住,嘴也被一只大手捂上,卫月舞紧张的挣扎起来,这个时候,她也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而已,心痛泛起,呼息困难!
“别怕,是我!”温和的声音带着些些妖娆的笑意,无声的平缓了卫月舞心中的惊悸,唇边的手无声的放了下来。
“世……世子!”卫月舞用力的喘息着,身子无力的往后一倒,又重新倒入燕怀泾的怀里。
“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燕怀泾伸手抱着她纤瘦的腰,一向带着笑意的俊眉皱了起来,落在卫月舞苍白的仿佛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
“世……世子为什么会在这里?”卫月舞这会真的浑身无力,只能用手拉扯着他的一段衣袖,想努力的平稳自己的呼吸,胸口处隐隐的痛。
“受伤了?”燕怀泾脸上蓦的泛起一股厉色,一只手搭到了卫月舞的手腕上,俊美的唇角紧紧的抿了起来,这让他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冰寒气势。
“我……我没受伤,只是受惊了!”卫月舞一边平缓自己方才过快的心律,一边努力想保持平稳的回答,方才那一刻,真的把她吓到了。
感应到卫月舞的脉博在缓缓的平复,燕怀泾唇角又带起了往日平和的笑意,扶着她走到屏风处,屏风上挂着一袭宽大的雪色披风,跟他身上的雪裘却是同一套。
“穿上!”燕怀泾把雪色披风取了下来。“世子,这是……”卫月舞这时候已缓过来,稍稍站定身子,接过雪色披风,不解的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装扮成我找到的少女!”燕怀泾悠然一笑,伸过手来替卫月舞披上披风,又从边上取过一块面纱,把她整个人笼在了面纱中。
“世子,我这个样子太子殿下见过的!”卫月舞大急,不知道这只狡猾的狐狸又要算计谁,但不管是算计谁,自己这个样子都不方便出面。
“见过又如何?”燕怀泾挑了挑眉,侧头看了看卫月舞的衣装,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又不去见太子,陪我去见一个人!”
“谁?”不是太子,在太子东宫里的不是太子,又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