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燕怀泾的声音也似乎带了几分怒气,既便看不见外面,也足以感应到他话中不经意透露出来的冷意。
他的声音不高,但却让周围的几家听到,有人不自觉的放慢了动作。
对于这位燕国公世子,忌讳的人不少。
卫月舞在马车里坐定,水眸微闪,细细的倾听着马车外的动静。
“世子何须问为什么,我华阳侯的嫡女又岂能为妾!?”卫洛文被问的火气大了起来,怒瞪着燕怀泾大声道。
他是真的生气了,若不是被缠的生气了,他也不会说这样的话,之前被燕怀泾暗示过好多次,他也只假装听不懂而已,这会见燕怀泾居然真的不要脸的提出来,一时气炸了肺,燕国公固然尊贵无比,自己也不差多少,凭什么自己最痛爱的女儿要去燕地给燕怀泾为妾。
“华阳侯,这话可是你说的!”阴森森的声音带着几分妖孽般的嗜血气息,让周围偷听的人无一不低下头。
谁都没想到这位一向温雅如玉,翩翩风彩的燕国公世子会这么生气。
“当然是我说的!”卫洛文这会也冷声道。
“好……好……好……”燕怀泾说完,冲着卫洛文冷笑一声,转身大步往他的马车行走,俊美的脸上透着阴沉,再没有往日的笑颜。
一众人等俱低下头。
卫秋芙也还没有上车,原本正应对着一位夫人看似热情关切,实则来打听的话,着实的不耐烦的很,这会看到这边的变故,愣了一下,忙小心的窍听起来。
待得看到燕怀泾怒冲冲的离开,眼睛稍稍转了转,和那位现在也无心说话的夫人道了个别,急匆匆的爬上了马车。
马车里,卫月舞安安静静的坐着,看到卫秋芙上来,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却没说话。
“六妹妹,燕国公世子是怎么了?为什么大伯父说华阳侯的女儿不为妾?”卫秋芙一脸亲热的往卫月舞身边坐下,笑问道。
“不知道!”卫月舞漫不经心的道,颇有几分不关心的意思。
“大伯说的不会是你吧?燕国公世子想让你当公主的陪嫁?”卫秋芙似乎想到了一种可能,惊愕的张大了嘴,两眼瞪圆,“这……这也太无理取闹了吧!”
“四姐从哪里知道这意思的?我怎么听不出来?”卫月舞扬了扬眉,淡淡的道。
“这……不是听方才大伯和燕国公世子的话听出来的吗?怪不得燕国公世子对六妹妹一向不同,原来是存着这个意思,可六妹妹现在的身份是郡主啊,又怎么能为妾!”卫秋安芙一脸气愤的道,仿佛为卫月舞打抱不平。
但随既却又叹了一口气:“可是燕国公世子是要娶公主的人,这这……这……六妹妹的身份还是有些不够啊……六妹妹,你是怎么想的?”
“四姐姐,这种事跟我无关,既便真的是讨论我的事,那也是父亲做主!”卫月舞淡然的道,对于卫秋芙的兴灾乐祸仿佛根本没看到。
见卫月舞一脸不感兴趣的样子,卫秋芙也颇觉无趣。
原还想再跟卫月舞说几句话,却见她往边上一靠,竟然闭目假寐起来,对自己直接忽视,不由的又气又恼,头微微低下,眼中一片森寒。
一个郡主的身份固然很高,但若是燕国公世子执意求娶,到最后还真的说不定为妾,燕地的实力那么大,纵然嫁位公主再配位郡主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