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诗!”卫月舞看着这上面的诗句,道,“一首很让人觉得怀疑的诗!”
“为什么?不就是写了一首诗吗?许多闺中小姐都会写一些诗。”金铃虽然粗通笔墨,但必竟不精,这会睁着眼睛看着卫月舞。
“闺中小姐写这样的诗,已是落人口舌,若这首诗是另外的人写的,就更加说不清楚了,才昨天晚上放的烟火,今天这首诗就在我的帕子里……”卫月舞冷冷的道。
“可这帕子上没有标志!”金铃指着帕子道。
“那又如何,帕子就掉在我的凳子底下,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怪不得之前卫秋芙特意亲热的过来传太夫人的话,又等着自己离开才离开的,这帕子应当就是那个时候,她故意落下,然后踢到自己凳子底下的。
“那这诗……”金铃问道。
“这样的诗句,当然不是一般人写的出来的,不过那位曾经的探花郎,肯定是能写的!”卫月舞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冰寒。
除了谢青昭还真没有谁这么死心塌地的帮着卫秋芙,相信这个时候,前院知道这首诗的人,应当不在少数了。
“郡主,奴婢一会去前院探听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人在传这首诗!”金铃提意道。
“不必去!”卫月舞摇了摇头,卫秋芙既然送出了这声帕子,自己如果派了金铃去前院,反倒是打草惊蛇了。
“那这帕子……”看了看手中的帕子,金铃问道。
一块没有标识的帕子,其实上可以是任何人的,这块帕子甚至只是最普通的那种,不过因为上面要写字,选的是一块较大一些的帕子而已。
宴会其时还没有开始,太夫人之前已让人在院子里搭了个不大的戏台子,原准备一边吃饭,一边请了戏班闹呵闹呵的,但是想不出那家班子突然之间出了事,说是昨天晚上一大班子的人吃年夜饭,喝酒喝多了,到这会还没有起来。
再请人来已是来不及了,所以李氏这么一提议,太夫人立时同意。
就让卫月舞上台去表演一曲,算是对宾客的招待,否则这台子都搭起来了,却没个人上去表演一下,实在是很丢面子的一件事。
男席女席遥遥相对,当中隔的并不远。
“母亲,一会再让人布置一些小的游戏,总不能让客人来的冷落了才是,既便今天没有戏班子在,也让宾客们说起我们华阳侯府来,挑大拇指,而不是私底下暗暗嘲笑我们。”李氏是比章氏会来事,知道了戏班子的事后,马上向太夫人提议。
从容应对的样子,比起慌的不知所措的章氏高了不知道多少,太夫人扬了扬眉,不说话,算是认同了李氏的说话。
然后看了一眼章氏,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自己这个三儿媳妇,实在是没什么能力,戏班子来不了,也没什么应对之法,只会跑到自己这里来摊手表示没办法。
“就依你之言!”太夫人冷淡的道。
李氏仿佛没看到太夫人脸上的冷落之意,忙指使着身边的人干事,她之前带到李府去的,原就是华阳侯府的人,这会干起事来,也是一板一眼,极有条理。
戏台上,卫月舞坐到琴台之前,看了看下面,手指轻抚琴面,清柔的琴音便已溢了出来,一时间下面全安静了起来。
男席这边谢青昭抬头看了看台上的卫月舞,正巧卫月舞的水眸也转了过来,那双仿佛穿透人心的眸子落在他身上,惹得他心头一阵颤悚,竟然不敢直视卫月舞的目光,忙低下头。
“谢大人,你昨晚上的诗写的可真好!”坐在他边上的一位之前翰林院的同事,巴结他道。
谢青昭现在也算是青年才俊,能够直达圣听的人物,纵然品阶尚小,也不敢有人看轻了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