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一把拉着卫月舞往一边的树下避去,嘴里急急的道:“舞儿切不可瞎说!”
卫月舞被拉着紧走了几步,最后站定在一棵树下。
“父亲,我是不是瞎说,你最清楚,过几天到了娘亲的面前,我也会这么说的,父亲,您难道不知道因为这心结和心里问题,娘亲才会早早的走了的吗!”卫月舞坚定的看着卫洛文道,眼神没有半点闪避。
这话象一记重锤,重重的砸在卫洛文的心头,他脚下踉跄了一下,才站定。
有些事他一直在猜测,也一直在后悔,但这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可以买,但每一次想起,却是嗜心之痛,以至于后来,他慢慢的忘记,慢慢的让自己只记得蕊儿只是病死的,只是病死的而已,却不是其他原因。
蕊儿身体不好,因为生舞儿的时候,身体伤了,所以才会早早的香消玉郧,但实际上呢,那个理由,他其实一直是知道的吧!
“舞儿……有些事,你不懂!”卫洛文低哑着声音道,手扶上一边的树干,他这会已无心探查自己的女儿是如何知道,或者猜道的,他现在只想解释,但又不知道从何解释起。
那种感觉就如同当初对着秦心蕊的时候,同样含泪的美目,同样这样怔怔的看着自己,不闪不避。
世人都以为秦心蕊柔弱,但其实秦心蕊在面对事情的时候,并不那么柔弱。
有时候卫洛文甚至觉得自己都不如蕊儿果断,催生药吗?为了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生生的催生下舞儿吗?
“父亲,我是不懂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从娘亲的身边抱走大哥的,但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这么残忍的从一个才为人母的柔弱女子身边,抢走她的孩子,哪一个孩子不是娘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而您却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把那个孩子抱走。”
一句句话,扎心一般,再看着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眸,卫洛文竟然觉得不敢直视,心里坚硬的堡垒仿佛在慢慢的消融……
“父亲,我就问您,这事是不是真的?”看到卫洛文避开眼睛,卫月舞含泪的眸子,却依然紧紧的盯着他。
“父亲,如果这一次我也出了事,那些人是不是该当说娘亲自己就是一个祸水,所以还坑的你没有后人,娘亲既便是没了,是不是也要被人嘲讽,被人叽笑,被那些人背后嚼舌根?”卫月舞又道。
“舞儿,这事……这事不是你想的,你……你大哥离开你娘亲也是迫不得已。”看着女儿含泪控诉的眼睛,卫洛文忍不住解释道,
“为了富贵荣华吗?我相信娘亲并不需要,我相信娘亲更愿意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简简单单的生活。”听到卫洛文松了口,卫月舞黯然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道,“娘亲以前应当很爱父亲的吧,舞儿看到娘亲留下的一些东西,但是经过大哥的事情之后,娘亲必然不敢再信赖您了吧!”
有些事既便只有一些些旁证,却也可以证明出当时当地的一些事。
别人说的,只是以前看到的,但之后呢,男才女貌又是双方都满意的婚姻,最后却以一方的怨偶收场。
这其中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孩子!
曾经的美满姻缘,到最后娘亲迫不及待的趁着父亲不在,给自己一碗催生药,也要生下自己,这里面的意思,已是破釜沉舟的地步了。
这个硕大的华阳侯府里,娘亲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怀着孩子,却总是生怕身边人会把自己的孩子再一次抢走,原本最信赖的人,变成了最危险的人,这种危险程度,甚至还高于冬姨娘和二房的李氏。
这该是多么痛心的一件事!
可既便是这样,娘亲拼死还要生下自己,之后又拖着病体想把自己羽护住。
“父亲,您可知道,娘亲是死于涂皇后之手。”卫月舞低低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