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随你了,只要你做到就行!”太夫人漫不经心的道,“事情宜早不宜迟,可别到时候又生出什么枝叉来,总是要动手就快,艳丫头留不得,这也是她嗜母的报应。”
“是,儿子明白!”卫洛武点头,匆匆离去。
太夫人合上眼睛,靠在床栏边,阴沉着脸闭目无语。
屋子里生安静,安静的让人莫名的觉得恐惧,宏嬷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时在,眼观鼻,鼻观口,太夫人不发声,她也不说话。
这也是她这么多年和太夫人想处的方式,她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什么时候可以不需要说什么话。
而这会,显然太夫人并不想说话。
果然,好久之后,才听到太夫人道:“舞丫头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事?”
这话宏嬷嬷有些不好接,想了想后,才道:“奴婢也不清楚静德郡主知不知情,但她才到侯府,也是才接到的信,应当是没有看过的。”
她知道太夫人是在怀疑静德郡主,不过这种事她真的不敢置吻,所以只能说的模棱两可。
这段时日下来,宏嬷嬷也算是看清楚了,这位静德郡主就不是一个好惹的,至于知不知道她还真说不准,但这会也只能说表面上得到的消息,必竟门口的小厮就是这么报进来的。
而其他的东西,最后的主意还是太夫人拿,她只提供一些事实有证据而已。
这么多年,宏嬷嬷能一直的成为太夫人的心腹不是没有原因的!
“把信拿来我再看看!”太夫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蓦的坐了起来。
“是!”宏嬷嬷上前,把之前卫洛武放置在桌面上的信纸拿了过去,太夫人接过,仔细看了看上面的花纹,脸色也变了。
“艳丫头那天事发突然,她自己不可能知道会被带走,这纸又是哪里来的?”
听太夫人这么一说,宏嬷嬷也是一惊,看向了太夫人手中的纸,仔细一看,还真是小姐们自己私下里做的那种纸,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不是卫艳的。
“太夫人,这纸不是二小姐的,二小姐也会做一些纸,但她做的纸跟其他人不一样,绘面上面有些欠缺,太夫人您还记得当年还取笑过二小姐的事吗?”
“记得,所以这纸不是艳丫头的,但字就是她写的,不过这纸会是舞丫头的吗?”太夫人到现在也还是怀疑卫月舞。
“不象!”宏嬷嬷仔细的看了看摇了摇头,“郡主到府里后,奴婢只看到她做过一次,不过她喜欢做没花边的,跟京城里的稍稍不同,而且一共做了没几张,后来听说因为身体不好,侯爷不许她做这样操心的事,然后就没见郡主晒过纸!”
“会不会是她去了燕王府做的?”
“郡主在燕王府过的更不舒心,况且这身体时不时的就晕过去,奴婢觉得不是。”宏嬷嬷摇了摇头,忽然闻到鼻翼间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由的呐呐道,“这味道奴婢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太夫人岁数大了,倒也不太喜欢熏香,屋子里也是清清淡淡的,没有了年轻女孩子那种喜欢香味的意思。
静心轩里还真的难闻到什么有香味的东西。
所以宏嬷嬷对于有香味的东西,还是很有记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