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说不好,如果……要看到十五岁的时候……”太医结巴了起来,显见得这种情况他也拿 不准。
“又是十五岁之后!”四皇子沉默了起来,许久才又道,“总是有些不同的,晴阳那个时候就已经显得弱的很,静德小的时候也没多大的不同,就算是去了江南,据说也一直是平平安安的,倒是回了京之后,忧思过多,才会如此!”
这话听起来象是在问太医,但更多的却让人觉得他只是一种想法,一种期待而已。
“殿下……这个真不好说,有的人显示的早,有的人显示的晚,总是有些不同的,晴阳郡主的身子更弱一些,所以才显示的那么早,但静德郡主真的不好说,必竟她还没到15岁。”在医在四皇子的追问下,有些不知道如何解答。
“如果让静德从此安安心心,平平静静的生活,会不会就可以一辈子无忧,就如同她在江南的时候,什么也不忧心,什么也不烦心,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闺中弱女而已,会不会就没什么事了!”
四皇子又问道。
感应到他问的有些急促。
“这个……或者……可能会好点吧!”太医口中各种不确定的回答,总之一句话,太医也不能确定这种现象。
“那就带她走吧,总是不能再跟现在一样了!”四皇子咬咬牙,抱起卫月舞转身往门外走去,出了门,这次直接去了后院门,后院门处早已停了一辆马车,一辆看起来极其普通的马车。
后面还跟着小一点的马车。
四皇子抱着卫月舞上了马车,中年家人一手一个丫环,把她们全拎上 了后面的马车。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离了这个普通的院子,太医也是跟着四皇子一起上的马车,之后却在半路上马了。
马车依旧前行,卫月舞一动为动的静躺着,她被安置在一处软软的地方,象是榻上,这会被马车颠的倒有几分真的昏昏欲睡的感觉。
马车里很安静,不知道四皇子在干什么,唯有边上的轻淡的呼吸声,表示他就在自己边上。
缓缓的眯开一丝眼睛,偷偷的往外看,正看到四皇子紧紧皱着眉头的侧脸。
他就坐在马车的右边,俊眉皱在一起,眼睛呆呆的面前,看得出他根本不在看任何东西,唯有沉陷在自己的思绪中。
好半响,他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从怀里取出一件东西。
那是一个药瓶,卫月舞惊奇的发现,那个药瓶,跟四皇子送给自己的药瓶有几分相象,但却陈旧了许多,磨的很光滑,可见平日里一直让人把玩。
四皇子晃了晃药瓶,看到里面居然还有一颗药,骨碌碌的转了两下,又倒在了另一边。
四皇子于是又晃,药又转了起来。
四皇子似乎是顽心起了,一待药丸停下来,就不停的转着药丸,但是从卫月舞这边看过去,看到的只是四皇子紧紧皱起的眉头。
他其实并不快乐吧!
做为一个皇子,他无心于政权,这可能跟他的身世有关。
他是北安王世子,如果北安王能够登上那个宝座,他就是名符其实的太子,但现在却只是一位普通的世子。
卫月舞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养在皇上面前,而且看样子,他的生母是伪造的,这样大的庇漏,皇上又岂会不知。
但如果皇上是知道的,为什么要把北安王的儿子认在自己的膝下,他自己又不是没有儿子,更何况他和北安王算得上是敌人,把敌人的儿子养在自己面前,他就不怕有朝一日,四皇子有异心,重掌反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