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 / 2)

安翠看了看自己的牌, 黑桃2。

安翠把自己的牌面亮出来的时候, 场面先是静了一下, 然后沸腾起来,7号是谁?7号是谁?

“7号7号, 不要磨磨蹭蹭,快亮出来!”

蓝盛哲不太专心地看了看自己的牌,顿时发散的思绪迅速回笼,心跳扑通扑通加快,紧张地把牌面亮了出来。

哇!!!!

惊了!!!少年少女们惊呆了,然后场面变得有些尴尬, 谁不知道安翠和蓝盛哲是姐弟啊, 而且还是原配女和私生子。不过也有擅长圆场的高情商的人在, 他立刻说:“这个不算,重新来重新来。”

于是就重新洗牌重新抽牌,这次国王也兴冲冲地说:“6号和4号舌吻一分钟!”

安翠看着自己的方块6:“……”

524:……看来是霉运来了挡都挡不住。

他们看到又是安翠,也惊了,然后看向蓝盛哲,却不想看到安燃得意洋洋地把自己的牌面亮了出来。

红桃4!

国王游戏的乐趣就在于强制性,被要求的人无特殊情况是不能拒绝的,否则这游戏玩起来就没意思了。刚刚已经取消过一轮,这次没有取消的道理了。

不过嘛,所有人都想,以这位大小姐的脾气,她要是不乐意,谁敢说她,只是大家心里会有点儿犯嘀咕,觉得她有点儿扫兴而已。

然而谁也没想到,安翠扔下牌,转头就揽住安燃的肩膀,将红唇贴了过去。

安燃根本没想到安翠连反驳酝酿一下也没有,顿时浑身僵硬眼睛瞪大,安翠的眼睫毛近在眼前,浓密漆黑,仿佛小刷子一样几乎要扫到他的眼球,让他眼皮不禁抖了抖。但大概是男性的本能,他很快就闭上眼睛。

四片柔软的唇瓣纠缠吮吸,暧昧的声音叫观看的女孩子们都忍不住捂着脸颊,男生们狼血沸腾。

蓝盛哲却只觉得心情如此暴躁,这近在咫尺的画面如此碍眼,他不喜欢,很不喜欢,为什么不喜欢,他也不知道。

一分钟好像过得很快,又好像过得很慢,安翠觉得舌头被吸得有些发麻了,已经做出了结束的意思,对方还小狗似的凑过来又狠狠吸了一下才分开,她看着他,精致漂亮的少年朝她露出有些羞涩的笑,看起来特别纯真,就好像刚刚在她口腔里搅翻了的人不是他一样。

好了,游戏继续。

玩了一会儿,喝了一些酒,安翠感觉有些热,起身去洗手间。蓝盛哲下意识地习惯性的跟上去,被安翠斥责了一声又返回去坐下了。

大家都在包间里玩,所以走廊上基本上都没有人,除非是出来抽烟或者上厕所的。

安翠去洗手间的路上,就看到几个男人正站在一个包间外抽烟,他们神色交替,从安翠身上扫过,一边低声说着什么。

安翠收回视线,走进洗手间解决生理需求,洗完手出来,发现那几个男人已经不见了身影。

安翠眉头皱了皱,收回目光,不料刚走过一个包厢,那扇门突然就打了开,一只手毫无预兆地伸出来将她拉住,一下子将她扯进了包间内。

安燃那边,有个人刚从拐角出来,就看到这一幕,吓得尿都憋回去,连忙跑回包厢内。

“不好了,我看到有几个男人把大小姐扯进一个包厢里去了!”他立刻跟朋友说。

还在嘻嘻哈哈的人一愣,立刻从座位上跳起来。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安燃和蓝盛哲跑得最快,跟着那个朋友找到了那个包厢,一进去,看到几个男人正围着安翠撕扯着,叫他们目眦欲裂。

安翠是有些拳脚功夫的,刚刚被拉进来的时候就想把他们打死来着,不过想到蓝盛美这个角色是不应该会这些的,又注意到那个男生的出现,所以就只好先装柔弱了。看情况,装得还挺好。

“我草尼玛!!”安燃飞起就是一脚。

蓝盛哲冲过去把人撞开,“姐姐!!”

包厢内顿时一阵混乱,连蓝书画都对着他们一顿拳打脚踢,你奶奶的,敢对他们家大小姐下手,要是被爷爷奶奶那对偏心鬼知道,肯定得迁怒她!打死你妈的!!

很快那几个臭男人就被打得倒在地上缩成一团,包厢经理、保安也赶了过来。

舒宝莉站在人群外,看到那几个被抓住的男人,和看起来毫发无损的安翠,脸色难看了起来。

搞什么?这个蓝盛美,运气就这么好吗?!!真是该死!怕被发现,舒宝莉立刻转身离开。

警察很快过来,把这几个男人带走了,发生了这种事,派对自然也没办法继续下去了,安翠沉着脸带着蓝盛哲离开了。

蓝盛哲离开前,脸色不是很好地转头去找舒宝莉,却没有看到她的人影。但是他很确定,一定是她搞的鬼。

因为蓝书画也来参加派对了,所以他们到家的时候,家里人已经知道了安翠差点被欺负的事,爷爷奶奶气得七窍生烟,差点儿没当场表示要弄死那几个男人。

虽然这样,他们对安翠的态度越发小心翼翼,安翠却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反过来安慰爷爷奶奶,让他们感动又心疼得眼泪哗哗,还责怪了蓝盛哲:“整天跟着,怎么关键时候就不在场?”

蓝盛哲低下头,安翠替他说话:“我去洗手间,要他跟着干什么。”

“奶奶的心肝哟……”

安慰好两个老人,安翠上了楼,蓝盛哲一直跟到她的房门口,“你……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

“要不我今晚在你门口睡,我给你守门。”蓝盛哲说,咽喉上下移动,几次就要把舒宝莉在会所的事诉诸出来,告诉安翠可能是她安排的,却又几次都犹豫着咽了下去。

在撞开那扇包厢门之前,他确实一瞬间想要杀了舒宝莉,可是现在上头的热血冷静下来,他又有些优柔寡断起来,他无法确定是不是真的是舒宝莉,因为他没有证据,如果冤枉了她,那她……这辈子就完了。

“怎么?在你心里,我是这么脆弱的人?”安翠仿佛被他逗笑,脸上露出了笑容来。

这还是安翠第一次朝他露出笑容,不是讥笑、嘲笑、冷笑,或者那种虚假的笑,而是真正的笑,就像带刺的红玫瑰盛开,一瞬间让他感到一种惊艳,有些失了神。

而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安翠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仿佛有些宠溺,有些像在揉一只可爱的小狗。